第一百四十九章:庭前花迷雾重(上)(1 / 2)
黑幕笼罩着天际,仅存一丝的月色却无丝毫是皎月之息。
今夜的月色,反而格外的阴翳。
脚下的步伐缓然变得慢了些,再一次走上前去时,她的心却不由地黯然紧促着万分。
只因,她知晓此次前来,淮王所言的究竟是为何事罢了。
毕竟,今早一事他亦是在场。生怕,此事有丝毫的怀疑。
若不是正回屋内时,若非见得柱子上的飞镖,而此物除了宫宏宇便再无任何人拥有此物。
不必看这信中所写,便是知晓定然是王爷有事相见罢了。这一见,反而将心中的疑惑相告,亦能将皇上的目的全然告知。
幸得手中是迷魂药还有些,如若不将筱浟迷晕,她又怎会伺机而动。
如往常那般,见淮王依然坐于放琴之处,想必,此琴对于他而言,定然是钟意。
想必,他与念慈定然是一见如故。可这其中发生的事,她却从未过问。而她的身份,是他的属下,一切只能听命行事。
脚下的步伐刚一靠近时,却是见得淮王在饮酒,开口便是质问。
“何时,你做事都不向本王禀告。”
听得,立即跪下的她,自知此事她百口莫辩,亦知此次前来定会询问此事,哪怕她早已做足了准备,可终究是主子。
“念奴是王爷安排进宫,自当何事都为王爷横权。念奴擅自做主,原本是想接近皇上,却不曾想,那计策却让贵妃娘娘所救。如今,念奴只能……”
接近赫连宬?
挑着眉宇的他,端起着手中的酒盏,歪侧着头,双目中却深深地凝思在这其中。
拧紧着眉宇,慵懒地则是缓然开口道:“你只能借着是贵妃身边奴婢的身份,却一直刻意接近皇上,是不是?”
“是。”
听她答的倒是干脆,不屑地则是轻扬一笑之:“之前瑞王提及此事,你倒是无动于衷,如今怎么想得如此通彻?”
先前,他一直记得,就在这个地方,那时她是如此坚决,而如今却擅自做主,想要当得赫连宬身旁的宫婢。
反而她这一入宫,这宫中的手段她倒是学得通透。
今日见她出现在宸阙殿时,又何曾是不解之意。
“皆因,奴婢与皇后容貌相似。”
她又怎会糊涂到,此事皆因一人而就此改变。
当初,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答应他。也不知,可否是心中极为相信他,才不得不听命
于他。
反而,总觉得他才是主子。
倏然,皇后二字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这么多年来,他何曾不是在惦记着她,记着她的容貌。
而念奴说起容貌一事,其实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让赫连宬亲眼见到这副容颜罢了。
却不曾想到,这个秘密终究被她所发现。在这后宫之中,又有谁不曾见过念慈的容貌。
黯然紧握的杯盏,怒意愤懑一直隐藏在双目中,冷言冷语地问之:“那你,可寻到了皇后?”
“没有。”听得,君歌从容不迫地抬眸看向那张从来都是冷意相待的脸庞。此时,她又怎会轻易的相告皇后在何处。在没有真相之间,她断然不会将七年前有关之人,就此放过。
眸中渐然扬起的恨意,逐渐地褪却掩藏,继续缓然故作言道之。“那日见贵妃在凤含殿,便上前跟去一探究竟,一时走神便被发觉,说得念奴与皇后容貌相似。念奴便是起了歹念,想接近皇上。这样一来可为王爷窃取机密,二来,亦可寻到皇后的下落。知晓,当年宇文氏灭族的惨案。”
“当初让你进宫,确实想让你寻得皇后。可如今,本王一直在寻得机会,扳倒赫连宬,只要拿到失去的东西,一切都会扭转乾坤。”当初他的目的,借此机会将当年一事的秘密揭露,纵使找到念慈,他亦能将接下来的事实行。
可如今而看,不知是谁将她关起,定然一处不为人之的地方。
毕竟,一个人又怎会凭空消失,除了赫连宬定然是太后。
如今,她反而将所有的计划打乱。反而这一乱,她这离赫连宬的距离又极为近些。倘若,她真能接近、又取得赫连宬的信任,想必亦能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可如今,他一事未曾办成,倒是无心另一事。
“本王不知你如今何来的胆子,你记住,往日何事都与本王相告,你若胆敢再次擅自做主,那些皮肉之苦,可是你承受不得的。”
君歌听着重落的酒盏,一时想起那些皮肉之苦,当初她又何曾不受过。
身心,却不由自主地一番冷颤。双膝则是挪移上前,故作试探道:“念奴擅自做主,还望王爷惩罚。”
“惩罚便不必了。”她此次的擅自做主,虽不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一直以来都不曾让她成为赫连宬的妃子,就怕失信一人。
如今,她
此举,反而令他自己的野心越发的……
听之,她的心中顿然舒心了不少。眼下,倒是有一事倒可相告。
“念奴,还有一事相告王爷。”
“说。”
“此次王爷与宁王前去南启,让奴婢一同前往,说是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可否与宁王有谋乱之心。”
“本王还未动手,反而他便如此着急。”赫连浦垂眸看向跪于地的她,而她如今的容貌确实是越发像极了她。此次赫连宬此举,想来皆因她过于相似。而他又知晓,又怎会放过此等机会。
此次,与赫连烨一同前往,反而倒是成了他疑心之病。
这个时候,他还不会夺得这个皇位,皆因时机未到罢了。
只是这赫连宬倒也太心急了些,不过,他居然让念奴一同前去,能想出此等计策,倒不是他一向的做派。
不过此事,倒是他亲自送上来的猎物,他又怎会错过。
“不过,起初本王还不知该如何施行这个计划,反而是赫连宬亲自将你送来,这个计划到是可如期实行,到时候,本王会让他有去无回。”
有去无回?
赫连宬让她做所的一切,并非要了他们二人是性命,只因他根本便知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行刺之言。
而淮王不同,在他的心中早已被恨沾满了全部,手足相残一事,他竟然也会如此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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