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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撕破脸面,认祖归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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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泰达吐血了!

这口血里包含了太多的心绪,最大的刺激无疑是楚修谚的出现!

许泰达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误会敏之,眼前的一切,乍然又和陆枚的污蔑证词结合了起来:当年,敏之是和楚修谚旧情复燃,私奔了……许泰达自己都续娶了,分别三十多年,他不敢奢望陆敏之一直是单身。然而,嫁给其他人,和嫁给楚修谚毕竟是不同的。

嫁给楚修谚,会让许泰达怀疑自己。

难道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是一个桥梁,是有情人破镜重圆再续前缘的道具?!

“敏之,你好狠的心!”

许泰达胸前沾满黑血,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看上去摇摇欲坠。

刘芳华暗暗担忧,要是刺激大了,许泰达死在了秦家,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秦家呢。

老太太正发愁,救场的人来了。

许泰达两人硬闯秦家,早已惊动了书房中谈话的三人。楚修谚担心妻子吃亏来的最快,秦胜利是和老友见面尴尬,故而落后一步,姗姗来迟。

看见许泰达气得吐血,多年友情,秦老爷子于心不忍:

“老许,事已至此,如果想说什么,大家不妨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一谈。”

陆枚眼里都是怨毒,许泰达满脸幽怨,两人都不像是能心平气和交谈的样儿。秦胜利作为主人,还是做主将许泰达强行安抚下来。别的不说,那一大口血,就该让医生看看。

宝镜是不肯替他看病的,好在秦家有家庭医生,没多久就来了。

是怒极攻心吐血,血吐出来还好,若没吐出来冲上脑,只怕许泰达此刻已经倒下了。

既无大碍,秦胜利就做主清了场子。

无关的警卫员全部被遣退,秦家的人再好奇,除了秦胜利和刘芳华两口子,俱都不能留下。宝镜一家则是当事人,哪怕徐朗才六岁,都被要求在现场看着。

很快,秦家腾出了一个大客厅,将所有相关当事人都塞到了客厅中。

老一辈的,共有七人,分别是:楚修谚、陆敏之,陆谨行、秦胜利、刘芳华、许泰达,陆枚。

中生代,则是徐海东和李淑琴两口子,李立德没被允许留下。

至于小一辈,就是宝镜和徐朗。

老老少少十一人,站在陆敏之立场的,至少有八人。秦胜利从前就是中立,如今立场颇为微妙……看着宝镜一大家子人多势众其乐融融,而她唯一的女儿死了,血亲的大哥残废昏迷,陆枚岂能不恨?

许泰达也恨啊!

坐在客厅里,美不胜收的妇人,本是他的妻。

为他生下一子,虽然没有出类拔萃,端方足够守成。最值得说道的是第三代,一个孙女儿,小小年纪已聪慧过人,小孙子年纪不显,看眼神灵动,也不是个笨的。

这些,美妻和孝子,聪明的孙子孙女,本该是他许泰达的!

一家人齐心协力,何愁许家基业不能传承,何愁晚年生活不能抒怀?

然而,他这个血缘上的亲爷爷,却并不被儿子和孙辈待见,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冷漠,靠着楚修谚却那么近!是楚修谚,夺了他的妻,还抢走了他的后代——浊气在胸腔中翻滚,许首长又有想吐血的冲动。硬生生咽下喉咙里的甜腥,许泰达不肯继续在情敌面前露出疲态。

他的眼神掠过陆敏之白皙美丽的面颊,决定掌握谈话的主动权:

“老秦,你我数十年交情,生死与共患难之交,近年来却毁于妇人的挑拨!小晴的事我暂时不追究,今日,看在从前的情分上,便依你所言,好好谈一谈!敏之,看在你我从前的情分上,我只问你一句,何时从我许某人的妻,改嫁给了楚修谚?”

这话丝毫没有首长风度,不说宝镜一家子,连秦胜利都皱起眉头。

斤斤计较,哪里像个男人气度?若是许泰达自己没有续娶,痴情等候了一辈子,此时到有立场质问。

而如今呢,说出来的话,不过是泛酸水儿。

楚修谚紧紧握住陆敏之的手,他很想替妻子出头,但事关她和许泰达的事,总要两人彻底解决。

陆敏之没有因为许泰达的咄咄逼人而生气。

一个女人,总要在意一个男人,才会因他喜,因他恼,因他哭泣。

“总是在你娶了绿梅之后,许泰达,追究往事,只会为你我带来烦恼,我们不如来算算旧账吧!”

许泰达脸上浮现出不甘,“……是陆枚误我,我没有想过娶她,我一直在等你……敏之,我等了你十年,你为何不曾出现?”

许首长扮演着情圣,实在令人作呕。

陆敏之不是自怜自哀的人,宝镜辈分最小,也没有她插话的道理。倒是徐海东,是陆敏之和许泰达的亲子,此时能替母出头:“因为我母亲在战乱中失去了记忆,在济南,她将我托付给养父母带走,就被敌人抓住,如果不是楚叔叔救她,你现在根本没有指责她的机会!当楚叔叔辗转将母亲带到国外控制住了病情,打听国内消息时,你已经续娶了如今的许夫人——难道,楚叔叔该让我母亲面临尴尬的身份,回到华国来找你?”

战乱时的阴差阳错,加上小人算计挑拨,造成了父母的分离。

除了父亲续娶的夫人恶毒万分让徐海东膈应,他并不能指责生父太多,但为人亲子,又怎能让生母被人误解,被人污蔑中伤?说出来,不是换取谁的理解和怜悯,只是让不知情的人了解真相,还他生母一个清名!

他的母亲,没有抛夫弃子,独自到异国过上好日子。

相反,久等生父不至后,母亲在危急时刻,将生的机会留给了襁褓中的儿子!

徐海东声音哽咽,一个大老爷们儿,差点在众人面前失声痛哭。宝镜曾对他说过,陆敏之体内寒气淤积,想必是在月子里受了大罪。寒冬腊月的,一个刚生产的妇人落在敌人手里,徐海东每每想起来都痛楚难当!

“海东,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哭。”

陆敏之满脸温柔望着人到中年的儿子,母子间些许距离,在徐海东替她出头的这一刻,仿佛全部消失了。

这就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住他性命的孩子,哪怕母子俩相认的时间不过短短两三月,儿子却格外偏向她,心痛她!

许泰达要计较,事情便又落到了祸根上。

夺夫之恨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能被抢走的男人,本身也不值得珍惜!

但她与丫鬟绿梅之间,除去许泰达的牵扯,还有许多账要算呢。头一个,就是绿梅兄妹勾结,谋害她和兄长陆谨行的性命的旧怨——总不能因为她和大哥侥幸不死,丫鬟和小厮犯下的恶,就当不存在吧?

再者,绿梅母女,还多次想要孙女宝镜的性命,欺负小镜一家没有长辈做主么。

陆敏之目光微凛,身上的柔弱尽去:

“许泰达,你我的缘分都是陈年旧事,但我和你现任夫人的恩怨,却要好好算一算!你只需告诉我,现如今,你是否还要继续包庇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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