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请世子(1 / 2)
“嘘,小声些,我可还不想这么早死。”那胡子拉杂的茶客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再朝四周望了一眼后向周围的人做了一个“过来些”的动作,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分,“我听说羿王府正在找诡公子!”
“诡公子?诡公子不是神医吗?羿王府找他干啥子?”
“找大夫还能干啥子,准是有人病了呗,而且依我看还不是什么小病小痛,否则怎么会找诡公子?”
“说得也是,这这到底是谁人病了竟然要找诡公子啊?”
“我听说是小王爷。”那胡子拉杂的茶客小声道,“而且病得不轻,如今正昏迷不醒,整个南岭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小王爷!?”有人惊呼出声,又立刻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被喝道,“作死啊你嚷这么大声!”
“小王爷前几日不是刚与左相府的大小姐成婚来着吗?我大前儿还瞧见他的轿子去了潘府,这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难,难不成是有人害的小王爷!?”有人大胆猜测,话才说出口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谁敢和羿王爷作对!?”
“可别乱猜!都不想要舌头了吗!?”有人低喝,“谁也不知道羿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羿王爷不在府中也不在南岭,羿王府现下正急着找诡公子。”
“可诡公子不是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从寻得的吗?又怎么能是说找就找的?”
“这个谁都不知道了,听说诡公子性子古怪得很,就是皇帝老儿都不定请得到他,羿王府……能请得到吗?”
“先不说请不请得到这个问题,单是到哪儿去请都没人知道。”
“那……小王爷岂不是没救了?”
“嘘!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总觉得提心吊胆的,换个别的说,谁来?”
“我来我来!”正闲下来的小二哥将手中的布巾往肩上一甩,也参合了进来,一脚跨到长椅上一脸兴奋道,“你们谁有见过哪个新嫁娘在喜堂上被新郎官揭了盖头的?”
众人摇头,小二哥一脸得意,“也没听说过吧?”
“行了小虎子别卖关子了,有屁就快放!”
“嘿嘿嘿,偶尔让我也卖卖关子呗。”小二哥嘿嘿一笑后接着道,“咱们羿王府的世子可就是在喜堂上当堂就揭了那左相府八小姐的红盖头!听说那八小姐还是个大美人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不过好像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
“不是个哑巴怎么会嫁给世子?世子的情况咱青碧县的人谁个不知。”
“这倒也是,不过听说小王妃是咱南蜀国京畿最美的姑娘,那这世子夫人和小王妃比,谁个比较美啊小虎子?”
“这,这个……”小虎子挠了挠头,显然被问住了,一脸为难道,“我也不知道了。”
“哈哈!”茶馆里忽然有人大笑出声,拍了几拍小虎子的后背,“看你还爱不爱卖关子。”
小虎子又挠了挠头,嘿嘿笑了,这会儿正好有客人来,小二哥立刻招呼去了。
茶馆最里处的垂珠帘雅座,一名身穿深紫色锦袍的俊美男子正悠悠闲闲地喝着茶,只见他眉眼含笑,晃了晃杯中的茶水道:“羿王世子在喜堂上就揭了八小姐的红盖头?荞秋桐,我怎的不记得你们跟我说过这个事情?”
站在男子身后的两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伺候过冬暖故些许日子的荞与秋桐,男子的话音方落,只见荞垂首恭恭敬敬:“……回爷,属下认为这等小事不必向爷禀报了的,请爷恕罪。”
“小事?”男子又呷了一口茶,兀自点点头道,“也对,不过是听起来似乎有些趣儿的小事而已。”
男子说完,又继续慢悠悠地喝茶,约莫一炷香时间过去,他才缓缓抚平他衣袍上的褶子道:“好了,既然小王爷卧床昏迷不醒,我自当早些到羿王府探望才是,怎能在这茶馆久留。”
男子说着,依旧是动作慢悠悠地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荞与秋桐后有些不满意道:“你们就不用跟着我去了,随便找个地方玩玩去吧。”
“爷说笑话呢?”秋桐立刻皱起了眉,面对男子,她的态度并不像荞那般毕恭毕敬,反是像面对朋友一般的口吻,“秋桐可不敢让爷自个儿到羿王府去,万一有去无回呢?”
“秋桐!”荞立刻喝了秋桐一声,深深皱起了眉。
“有去无回?呵呵,秋桐把羿王府当成龙潭虎Xue了还是什么,还怕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我看起来有这么脆弱?”只见男子非但不恼,反是笑意深深,妥协道,“好好好,你们既然要跟着去那便跟着去吧,不过去之前你们这张脸要换换。”
“这个自然简单。”秋桐说着便背过了身去,再转过身来时竟是换成了另一张脸,只见她笑吟吟地看着男子,“爷觉得这样可行?”
“嗯,这次的面皮比上次的强。”男子微微点头,“那待会儿你们的名字也要改改,就叫一月和二月吧,秋桐是一月,荞是二月。”
“……”秋桐一脸嫌弃,“爷,您能再俗气点不?”
“呵呵,好了,准备好就走了,这迟到的贺礼可是晚了好些天了。”男子说完,同样换了一张面容的荞立刻上前为他掀开了雅阁的珠帘。
半柱香后,羿王府内,有家丁跑到余氏面前,高声禀报道:“王妃,右丞相大人到访!”
这是司空明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第三天。
这三日司季夏没有离开过寂药,每日里除了一日三顿饭与烧水给冬暖故泡澡时他会与她说上三两句话外,其余时候他要么是在后院忙要么是在院中的草草木木间忙,且他在这日日都能见的草木间一呆就是能呆一整天,而这三日寂药很是安宁,没有任何人来扰,想来都在想着法子把司空明救醒过来并无暇管其余人事,是以这几日冬暖故的日子很是百无聊赖,她更多的时候是坐在小楼廊下看司季夏在院中忙碌,想着他日日照料这些植物竟还能成日在它们里边呆,就像他眼里他的生命都是那些植物般,竟是瞧也没多瞧过她这个大活人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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