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今天不对劲(1 / 2)
江鹿将照片悄悄塞进了包的最底层,同时以防万一,又往里探了探,摸到里面的药包,她才拉上拉链。
坐在容迟渊的床头看了会儿书,她便困了,便合上书关灯躺在床上。
她没睡,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在等容迟渊。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是才处理完工作,洗了澡开门进来,江鹿感受到床边塌陷下去。
男人掀开被子时,正好对上她黑漆漆的双眸,倒有几分意外,淡笑摸了摸她的脸颊:“吵醒你了?”
“没睡。”江鹿眼睛湿漉漉的,真诚而热切地看着他。
“等我?”他轻轻笑了笑,俯身在她额头吻了下,却没停留太久,“半小时还有会要开,先睡吧。”
江鹿似是有些失望,往他怀里蹭了蹭,主动去吻他的唇,含含糊糊地要求:“能不开吗?”
她向来不提这种工作上的无理要求。
“今天是怎么了?”他任她吻着自己,呼吸沉了片刻,却依旧理智地看着她。
江鹿不再说话,只是手掌探进他的浴袍里,却发现他皮肤冰冷得可怕,似是刚洗过凉水澡般。
她手指细软得很勾人,惹得唇侧,男人的呼吸也粗喘了几分,他掐住了她的手腕。
在气氛最为浓郁时,克制地阻止着她。
他没再说话,但脸色是阴郁密布,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重新将凌乱的浴袍整理好:“睡吧。”
语气隔着一丝冷意。
江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她闭上眼睛试图睡觉,但他不在身边,窗外很快下起了未曾预报过的暴雨,连带着时而划破天际的炸雷,震得她身子一颤一颤。
江鹿从被子里一跃而起,走出卧室。
佣人都已入睡,整个公馆静谧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唯有他书房开着盏昏淡的灯光。
江鹿蹑手蹑脚地推门走进去,四下环顾,桌上电脑已经合上。
男人颀长的身形倚靠在旁边的沙发上,手支着脑袋,膝盖上一条薄薄的羊绒灰毯,似在休憩。
江鹿看见他桌上的文件,日期都是前天的,再打开他的电脑,哪里有什么会议记录。
他根本没开会,那为何要躲着她在书房睡?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扑落在硕大的落地窗上。
江鹿足尖点地,慢慢靠坐在男人怀里,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着。
从他额角吻到闭着的双眼,再到高挺优越的鼻梁,最后在薄唇上辗转缠绵。
容迟渊下意识扶住她的腰,缓缓睁开疲倦的眼睛,便见她漂亮的杏眸蓄满情欲。
他侧脸避开她的吻,轻轻一叹,沙哑着问:“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鹿不回答,只是默然取悦着他,手指剥掉一颗颗扣子,褪去自己的睡裙。
她这次掌握了主动权,坐在他身上,呼吸逐渐急促。
男人始终没有过多的激烈,眼底映着她愈发失控的脸,似在克制着什么。
但很快,那份理智便被冲灭。
他抱着她,压在落地窗边,却是格外小心地呵护着她的腰。
江鹿后背紧贴窗口,耳边,是雨丝撞击的声音,窗边柳树垂下娇颤的枝柳,吸满了雨水,饱满欲滴。
从书房到卧室,昏天黑地,仿佛世间万物,都只有彼此存在。
雨势越发地大,似在为他们鼓奏。
一切慢慢归于平静。
容迟渊宽大手掌覆在她湿润的发顶,拥住她的身体想吻她。
却发现,她在怀里无声地流泪。
容迟渊将她的眼泪尽数吻去,沙哑又疲倦的嗓音:“怎么了?”
江鹿摇摇头,只脸埋在他脖颈处轻轻抽泣。
他感觉到脖颈间湿润,叹了一声。
容迟渊将江鹿的脸掰正,一点点擦去她的眼泪:“你今天很不对劲。”
过分的主动和热烈,好似要把他的身体掏空殆尽。
江鹿对容迟渊也有同感。
往常只要她小小勾引一下,他便会势头猛烈地反客为主,也不顾她身体如何,过分索取到她求饶。
但今晚,好像角色倒转过来了。
他在克制隐忍。反倒显得她,格外失控。
“不喜欢我这样吗?”江鹿枕在他怀里轻问。
“喜欢。”他拥着她的身子,手掌若有若无地覆在她的小腹上,“但你这样,让我感觉像是最后一次了。”
江鹿心尖微颤,却笑着说:“你乌鸦嘴。”
“还有三小时,就天亮了。”他轻轻叹了声,低头在她唇上轻吻。
是的,还有三小时。
他们留给彼此的时间,只有三小时。
江鹿紧紧地抱住他,几乎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磨人。”他轻轻评价了一句,摸着她的后脑,眼底晦涩不明,“晚上八点有一场灯会,虽然没到节日,但也很漂亮,一起去?”
听到灯会她眼睛亮了亮,但随即笑说:“你可是生日宴的寿星,偷溜出去算什么?”
容迟渊微笑摸摸她的脸颊:“不会有人知道。”
他们相拥睡了一会儿,江鹿却始终没睡着,听着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声,数着数字。
三小时,10800秒,时间到了。
房间门被准时敲响。
林妈的声音在门外:“小姐、先生,该起床了,造型师和化妆师在楼下等着了。”
容迟渊醒来时,怀里已空荡荡,江鹿已经在浴室洗澡,他盯着雾面的玻璃门,眼底一抹似有若无的暗色。
*
江鹿今天的礼服,是她和容迟渊第一次参加晚宴时,他挑选的一条灰粉色缎面长裙。
如今妆造完,在他面前转上一圈,容迟渊竟有种恍如隔世感。
三年过去,她身形变得性感了许多。
在他的滋润之下,她露出的肌肤雪白透粉,充满女人味,眼波流转,荡漾美好。
宴会晚上开始,下午,容迟渊便和其他宾客在交谈畅聊,众人拥簇,意气风发。
中途,容信庭给江鹿打了一通电话,江鹿便走到卫生间去接。
“我在你家楼下了,你在哪里?”
江鹿微笑:“我已经在宴厅了,直接过来吧。”
容信庭微微挑眉,随即笑道:“好,等我。”
她刚挂电话,便见身后的一扇厕所门,缓缓打开。
谭书晚面露冷意地站在暗处,阴影覆盖着她那张削瘦苍白的脸,显得格外可怖。
江鹿回身见到她,微许蹙眉,下意识攥了攥手机。
谭书晚红着眼睛走过去,扬起巴掌就要打江鹿:“迟渊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勾引他的哥哥?你贱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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