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报死国门(8)(2 / 2)
“我……”
云振南哑口无言,却也不想言不由衷。
叶世雄又接话道:“大哥,你这又说错了,自古美女爱英雄,英雄惜美人,三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喜欢美人不是很正常么?他又不是断绝情欲的圣人,你怎么能……”
“你闭嘴。”
他话未说完,江敬诚怒道:“你不要再把他往沟里带了,你忘记西门伯伯在时是如何告诫他的了?战场最忌用情,若不然他何至于处处对这女娃子手下留情?你这样教他,早晚得误了他。”
“他又不是三岁孩子,用得着我教他。”叶世雄不屑的嘟囔道。
云振南轻叹了口气,道:“我明白大哥的心意,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但宋狄本系国战,我和她并无私怨,决不能在这里加害她,倘若今后再在战场上遇见,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的。”言之凿凿,冷峻的眼神里却蕴含着淡淡的忧伤。
琼瑶公主吞咽了一口苦水,红唇轻轻颤抖,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她耳朵根上。
“哎呀,何必呢,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叶世雄兴勃勃的道:“反正这公主现在已经被三弟掳来了,总不能再囫囵个的给人送回去吧,不如这样,三弟你就趁机要了她,你看那身段,那形状,就那脸蛋儿,绝对能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儿子。”他连比划带说,稍显猥琐。
江敬诚又不耐的打断他道:“你又胡扯什么?怎么就扯到生儿子了?还白白胖胖的,你可真能胡咧咧。”
叶世雄道:“大哥,你别打岔呀,先听我把话说完。若是你杀了那公主,势必会彻底激怒北狄,北狄的兵将必将同仇敌忾,士气大涨;但反过来,你想,三弟若纳了那公主,不是倒插门哦,是掳来的,那北狄还不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势必军心涣散,士气低落,我们再打他们,不就容易多了么?”
“呵呵,呵呵,三位将军好兴致啊。”
突听一个声音传来,三兄弟一齐扭头看去,具是脸色一变,转做沉冷。
叶世雄挖了挖耳朵,一脸的反感,不屑道:“原来是你呀,干么?我们弟兄聊天,碍着你了?你来搭什么腔?”
来人正是尤明龙带着两员副将。
尤明龙满脸堆笑的道:“叶将军不要如此不给面子嘛,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顶头上司,对不对?本总兵是出于关心,特意来看望云将军,听闻云将军从关外带回了一名女子,敢问云将军,那女子如今何在呀?”
云振南不以为然的道:“这似乎不干总兵大人的事吧,怎么?末将的私事你难道也要过问?”
尤明龙笑道:“若是私事本总兵自然不便过问,可若是公事呢?”目光锐利的逼视着云振南。
云振南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尤明龙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请问云将军,那女子是什么人,还望云将军能够不吝告知。”语声咄咄,越发逼人。
云振南心想:“战场敌对,认得琼瑶公主的人不少,其中难免阿谀巴结的奸猾小人,尤明龙敢明目张胆的寻来,绝不会无的放矢。”便冷言道:“本将说了,这乃是我的私事,恕本将无可奉告,还望总兵大人不要无端的干预下属。”
尤明龙脸色倏冷,说道:“到底是无可奉告,还是不可告人?你可知藏匿敌军奸细是什么罪过?我劝你还是识相些,最好把人给交出来,若不然,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呵呵,给你脸了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留情面的,是想打架么?”叶世雄怒气冲冲的道。
尤明龙冷“哼”一声,道:“你们窝藏北狄公主,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无实据我不可能来找你们,劝你们乖乖的把人交出来,若等我上报朝廷,你们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江敬诚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我们窝藏了奸细,那就请总兵大人拿出证据来,若无证据,我们兄弟也不是好惹的。”
尤明龙信誓旦旦的道:“好,既然你们要证据,那可敢让本总兵进屋里搜上一搜?”说着便要往屋里闯。
云振南同江敬诚急忙闪身堵住门。
叶世雄不耐又不屑道:“大哥,何必怕这老小子,他要上报朝廷就叫他报去好了,我倒想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
冷目直直凝视着尤明龙道:“给你面子叫你一声总兵大人,不给你面子你屁也不是,你不是要上报朝廷么?去吧,你说的没错,北狄公主就在我三弟房中,你若是敢进这个房门一步,老子就敢活剐了你,不信你大可一试。”
尤明龙知道叶世雄这二毛子最不好惹,他既敢说、便就敢干,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强自硬朗的怒道:“你大胆,怎么?难道你们还敢造反不成?”
叶世雄呵呵笑道:“你少给小爷虚张声势,我知道你朝中有人,但你吓唬不了我。‘金雁关’的重要性你也清楚,如果你害了我们三个,我看谁来替你守关,指望这两头烂蒜么?废物,他们若是能守住金雁关,小爷就不挡你的道。”
顿了顿,又道:“你如今接过了总兵大任,朝中有人又如何?那几只老狗是位高权重,但若真丢了关口,哼哼,只怕他们也保不了你吧,五马分尸是对你最低的刑罚,你最好也好好掂量掂量。”用手背敲了敲尤明龙的胸口,极尽蔑视。
不用叶世雄说完尤明龙已端出事态的轻重,一把打开叶世雄的手,气的急喘粗气,恨恨的道:“算你们恨。”愤然的领着那俩副将去了。
“呸”,叶世雄啐了一口,骂道:“龟儿子,还想跟爷爷斗,你还差的远呢。”
云振南心想:“琼瑶公主在金雁关上已被尤明龙知晓,他此番来讨人吃了闭门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再者,琼瑶公主身为北狄公主,留在金雁关也确实不合适,为防夜长梦多,只得将她尽快送出去。”
支走了两位哥哥,回到屋内,见琼瑶公主娇腮红晕,脸色大为好转,虽离完全痊愈还差的很远,但确然已经无恙了;好在她身骨强健,只是被震伤了腑脏,未受外伤,若是被那人熊拍折了骨头可就麻烦大了,现在只需安心静养,慢慢调理,不出意外,只要半月便能康复如初。
琼瑶公主闭目假睡云振南自是不知,可他抚摸琼瑶公主的脸颊,偷亲人家的额头,所表现出的脉脉温情,无微不至的体贴关怀,直被琼瑶公主深深的刻进了骨子里,这份柔情是多么的甜蜜美好,让人温馨,可又折磨的人心里充满了悲苦无奈。
云振南昼夜不离的守在琼瑶公主身边伺候了两日两夜,见她体魄日渐康泰,已能够独立下床行走,觉得时机已熟,无需在为她担心,便在第三日送她出关而去。
“骓风驹”扬蹄驰骋。
此际春光明媚,云蒸霞瑞,放眼望去一片青翠朦胧之色,暖风和煦,金光万道,吹撒在这苍郁无垠的广阔天地间,更显得氤氲非凡。道路两旁拂柳垂肩,花红点点,真个是红花傍柳新,柳衬红花艳,芳香四溢,流流飘散。
在此刻,云振南置身在这片空间之中只觉得欢愉无比,心里无半点涟漪;琼瑶公主更是美目展颜,唇角带笑,静静的享受着这最后的温馨,最后的静谧。这份氛围把两人一马深深的包裹在一起,尘烟随尾,包裹住了两个人的身体,两个人的心,更包裹了整个天地。
琼瑶公主耳畔回荡着云振南的那句:“这马很有灵性的,你到了营地,只要拍拍它,它就会自己跑回来的。”望着“骓风驹”奔驰的背影,嘴里念念道:“虽携手共谐,终未能白头到老。”流下最后一滴泪,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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