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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张榜求人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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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提纯了白盐还有一个很明显的不好之处。

那就是国库钱会变少。

为什么?

因为盐乃官盈,毒盐变好了,食用起来味道比青盐、五色盐都要佳,而且还便宜,试问就算是为了省钱,又有哪个权贵会拒绝这种事呢?

没人嫌钱多。

也许五色盐还会是皇室、权贵们身份的象征,他们明面上招待客人时,用的还是五色盐,但私底下,谁又会知道他们用了白盐呢?

一项盈利少了,那势必就要给国库另添一份赚钱的。

恰巧,与白盐很是类似的一种奢侈品,白糖一事就在眼前,魏钰会放过吗?

那必须不能啊!

魏钰当初在进了胶州后,沿途就有问过这里种柘的情况。

在胶州,正常情况下,春季种下的柘,5月到7月之间就会成熟,而秋季种下的要等到12月份才行。

魏钰到胶州时才三月份,眼下正好快到七月,恰逢甘蔗成熟时,这不向农户们收柘榨糖还待何时啊?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魏钰没钱。

他手头没钱,不止想向农户大量收柘做不到,而且提取白糖不如提纯白盐那么简单,工序上要复杂不少,准备的东西要多,所以买工具啥的也不到。

他必须得等第一波卖白盐的盐赚了再说。

别问白盐的钱是哪里来的,问就是买毒盐以及工具的钱,都是郭雅君掏得胡勇的私房钱……

魏钰承认,是他这个皇子做的丢人了。

但谁叫老头只给他两千两呢?!

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况且魏钰讨到这两千两压根就没打算花,他一路奔波费尽苦心,那不得是他辛苦钱??

哦对,还有一千二百两卖玻璃的钱,这个可以用,可以暂时收点甘蔗给工人试试水。

各地的白糖价格比照米价,差不多都是在14倍到16倍之间,胶州米价一斤约莫六文,糖价则是一斤87文。

到底是原材料产地,白糖价比其他地方还是便宜不少的。

因为知道他二哥还有个打下糖价的任务,所以魏钰自然也不会搞什么破坏。

相反,他觉得自己这白糖卖的还是在帮他二哥忙。

魏钰能售卖白糖的时候,肯定是已经卖了一段时间瓶装白盐了的。

要知道白糖跟白盐模样很类似,装在玻璃瓶只要不细看,谁会知道那是白糖呢?

再说他卖的顺序又是白盐之后再白糖,卖了一段时间白盐后,大家都先入为主玻璃瓶中装的是白盐了,谁还能想到有白糖卖?

而这段时间里,购买的人里哪些有钱,哪些没钱,光看登记册子就能看出来。

魏钰打算先把白糖卖给那些有钱商户的,顺便以朝廷的名义私下向这些商户家售出糖方。

这些人只要不傻,想赚钱,肯定就不会得罪朝廷大肆宣扬白糖一事,即便他们知道这种购买糖方的事会得罪宜州世族,但谁管他们呢!

一个胶州,一个宜州的,他们隔得远,中间还夹杂着一个朝廷,傻子都知道朝廷偷摸出售糖方就是为了整治宜州世族啊!

哪个脑子不清楚的会选择对抗朝廷呢?

朝廷卖给他们糖方就该偷着乐了,不闷声发大财还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呢!

而只要胶州的这些商户们掌握了糖方,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那白糖的流向就能得到有效控制。

在朝廷没有动静之下,商户们是肯定不会放白糖流向胶州的,他们会选择其他各州。

而因为有魏钰一开始规定的糖价摆在那儿,商户摸不清楚,不敢得罪朝廷,又因为想赚钱,所以他们在购买糖方上制出来的白糖,不会在胶州范围内出售,而是运往其他州郡。

他们出售的价格,最高肯定也不会超过胶州世族标的糖价。

那么因此,魏钰规定代表朝廷的白糖价,则是最低价,胶州世族规定的,则是最高价,商户们在各地出售的糖价则取在二者间波动。

走商之所以赚钱,其实靠的就是倒卖货物。

古代交通不便,信息不发达,胶州官府低价出售白糖,其他州可能一时半会儿得不到消息,但走商们贩卖的白糖价格比以往的便宜,那肯定是不争的事实。

货物一样的情况下,货比三家,人都有贪便宜的心理。

从胶州出来的白糖只会越卖越好,而宜州世族们造出来的白糖,则会因为价高而无人问津。

宜州世族们会不会在盈利莫名其妙中的亏损中察觉到不对劲,又会不会顺藤摸瓜查到胶州的事,魏钰反正是不考虑他们心情的。

就算要考虑,那估计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反正他只需要知道,糖价会因此被打下来就行了。

而他现在现在最关键的事,是张榜求人才!

-

兹阳县,告示张贴处。

一张告示刚被官府的人贴出来,百姓们本来是打算如往常一样,等官兵走后再去凑个热闹的,但谁晓得贴告示的官兵压根没走,而是站在一旁吆喝了起来。

“大人贴了告示,想找一些识字,会算学,心细沉稳的人做事,不论男女老少,若有合要求者,都能去衙门那儿应聘——”

年轻官兵是仰着头喊的,背脊挺直,脸不红气不喘的,那一身气质,其实跟县衙里的小吏有很大差别。

因为这官兵是魏钰留给郭雅君的护卫之一。

护卫吆喝完,听到百姓们惊讶的议论时,便忍不住要溜。

不过他溜得晚了,有不惧小吏的,扯着嗓子就问他。

“大人,什么叫应聘啊!”

护卫:“……就是招募人做事,你觉得自己符合告示要求,那就可以去县衙。”

这回意思差不多是听懂了,趁着人没拦,护卫赶紧走人。

他一走,百姓们议论的声音就大了些,有人赶紧朝告示围了过去。

“这告示写的什么啊?”

“官府要人做什么事啊,可别是服役吧,我这心细,但不识字啊,还要算学?哎。”

“嘿,男女老少合要求的都行?这做什么事也没写,感觉不太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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