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魔人的诞生(2 / 2)
但是以那种扭曲的形式实现愿望,许愿者就会满意了吗?断无可能。
因为我扭曲地实现了咬血的愿望,所以她非但不仇恨我,反而还要帮助我?梦话还是到梦里去说吧。
她与我是不共戴天的关系,除此之外决不可以再有其他说法。
我暂且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塞壬那里。
“如何,传教士的记忆是完整的吗?”我担心传教士可能做过防备我读取记忆的准备,从而像是狂信徒一样在临死前删除自己所有的记忆。
“几乎是完整的。”她说,“看来他是真的以为你死了,所以也疏忽了那方面的防备措施吧。”
我点头,然后问:“‘几乎’?”
“他在最后一刻想要临时抱佛脚地删除自己的记忆,只不过,虽然他也掌握着删除自己记忆的方法,但是与他的老师狂信徒不一样,他并不是记忆领域的大师。再加上你的动手速度足够快,所以他只来得及把最近一个月不到的记忆处理掉。”她说。
看来我是暂时无法确认咬血是否真的在欺骗传教士了。
“与曙光梦境相关的线索也在最近一个月不到的记忆里吗?”我问。
“放心,不会有影响,我已经把那方面的线索好好地提取出来了。”塞壬说,“我现在正在处理其他部分的记忆……”
听了她前半句话,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如此一来,瓦解前夜势力的最后一块拼图就到齐了。
而就在这时,塞壬发出了吃惊的声音,“等等,这是什么记忆……死亡、灭绝、凋零,以及……亡灵?鬼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居然是从那种地方过来的吗……”
“你看到了什么记忆?”我立即问。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这才说:“我看到了白驹与传教士在过去的对话。”
“他们说了什么?”我问。
“传教士在白驹的实验室里看到了‘它’。”她凝重地说,“然后……白驹对传教士解释了‘它’的来历。”
闻言,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某种沉重而又坚硬的物体狠狠地撞击了,“你的意思是说……”
“你要看吗?”她问,“你现在就可以接触到‘它’的真相了。”
“现在看的话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我问。
“那倒是没有,只是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做下心理准备。”她说。
“没有那个必要。”我以像是在强硬地推着自己的背部一样的心态说,“也不用特地挑选什么黄道吉日,我现在就要看。”
“好。”
说着,她操纵我的知觉,在我的眼前重构起了传教士记忆里的场景。
与此同时,通过她先前的只言片语,我也可以把握到:她虽然与“它”之间很可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此前对于“它”的来历和底细也是一无所知的,而关于“它”的真相显然令她无比吃惊。
回过神来,我已经置身于一间昏暗而又宽敞的实验室里,面前放了一个有着灯光照射的巨大玻璃水箱。
而与那玻璃水箱的巨大成反比,在里面浮着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物体。
我的注意力第一时间就被玻璃水箱内部的物体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只肌肤苍白的断手,是“它”的手!
我顿时就想要击碎玻璃水箱,将断手从中夺取出来,慢了半拍才反应了过来,现在的我使用的是记忆里传教士的视角,是无法自由活动的。
“有什么感想吗?”玻璃水箱旁边传过来了一道男性的嗓音。
我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在玻璃水箱的旁边还站立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色的正装,面容带着研究者式冷彻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正是白驹。
“这就是我的老师曾经提到过的恐怖之物吗……”传教士紧紧地盯着玻璃水箱里的断手。
“不错,五年前,狂信徒率队攻打了我的实验室。当时我还没有正式加入前夜,他也不知道我在暗中与黎明合作,再加上与我有着宿怨,会攻打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而在那次冲突之中,他在我的实验室里目击到了它的身影。”白驹说,“仅仅是匆匆忙忙的一瞥,他便从其身上得到了连我都无法理解的启迪。不止是大幅度优化了自己原有的真灵之力技术,还在后来发明了梦幻不死身技术。只要你足够敏锐,就可以从你如今所处的这个曙光梦境以及外围的乱数废墟里看到它特有的异界痕迹。”
听到这些话,我回忆了起来,在柳城集体昏睡事件的最后,狂信徒确实对我提起过,他在五年前率领前夜的恶魔术士队伍袭击了白驹的实验室。
然后,白驹还提到了什么“异界痕迹”?
“五年前?我从老师那里听说过,说到五年前不就是……”传教士欲言又止。
白驹点头说:“就如你所想的那样,正是由于那次看似巧合的冲突,才导致了它的出逃,以及那个魔人李多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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