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一场甘霖救得众生;曾为神农之师,(1 / 2)
第129章 一场甘霖救得众生;曾为神农之师,亦为我道门音律之祖!
敖睚虽为沱江水神,一向不过问世俗之事。
但对玄门之中,几位真人也略知一二。
譬如香山老祖、罗浮真人、简寂真人……
包括最近在道门之中声名鹊起的纯阳真人,他也有所耳闻。
唯独这韩湘子……
敖睚未曾听说过。
但对于天下第一福地终南山,敖睚还是熟知的很。
知其为有道名山,人间多有雅士散人栖居其中。
藏龙卧虎之辈,亦有不少!
“尤後,你见那韩湘子之言,是否为夸大尔?”
敖睚一时半会拿捏不准,他望向金盔鳝将,迟疑问道。
“水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韩湘子敢放出此话,多半是有些本事。”
“以末将看不如明日在阳亭府下场大雨罢了?”
“其次,再让红鲤先去趟人间,打听一下那韩湘子跟脚来历,再做定夺。”
金盔鳝将斟酌了一二,与敖睚提议道。
闻言,敖睚无奈叹了口气:
“眼下也只得如此了……”
话落,他脸上还是多了抹疑虑:
“但那沱江水脉已被本神拿来抟练真器了,下个几场大雨倒还凑合,可若真想解了这阳亭府大旱,非得动用沱江水脉不成。”
听到此话,金盔鳝将笑着劝道:
“水神也无需着急,咱们明日只管与那韩湘子下场大雨便是。”
“若再让下,就说雷部旨意未到,咱们水府不敢擅自行雨,他若逼迫,咱们也可奏表。”
此话一出,敖睚眼前一亮:
“倒是好计,就以此行事!”
敲下计策后,敖睚便对金盔鳝将吩咐道:
“尤後将军今夜先好生休息一场,待明日巳时,传本神旨意,备齐人马,找几位布云放风的水将,与我一道前去阳亭府降雨。”
“末将遵旨!”
金盔鳝将答道。
说完,就在敖睚的挥手间,退出了大殿。
未几,先前那鳖臣又来了。
沱江水神见他,便问道:
“红鲤可曾去人间了?”
“启禀水神,她正要去往阳亭找那道人。”鳖臣说道。
“告诉她,不必去阳亭了,要在人间给本神打听一名叫韩湘子的道人来历跟脚,越详细越好。”沱江水神不假思索命道。
“微臣这就去办!”
鳌臣虽然奇怪水神突然变卦,但他也没有多问。
转身出了水府,交待红鲤去了。
……
阳亭府,城西桑姑庙。
直到那白红瑛与月旋仙子二人寒暄完毕,韩湘子才进来。
月旋仙子见眼前这朗然琼林的年轻道人走来庙里,不复先前清减之气,与他便宽声言道:
“韩道长,我听红瑛说了,你想烧份文书到雷部,再写篇文檄奏与神霄玉府。”
“殊不知那沱江水神为人多疑慎微,他若知你有此等本事,明日必会来阳亭司雨,日后再想抓住他的把柄就难了……”
闻言,韩湘子却笑了笑,不以为意道:
“仙子如何不知,此乃我投石问路之计。”
话落。
月旋仙子与白红瑛二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投石问路?”
韩湘子微微点头:
“不错。贫道自从得知仙子当年遭遇之后,早已料到我今日在阳亭施雨,势必会被沱江水神所记恨。”
“一个不慎,仙子当年惨状,便是贫道前车之鉴。”
说到这里,月旋仙子一头雾水,更加迷惑了:
“伱既明白,就应该背地里谋划,如今摆到明面上,反倒让那沱江水神有了可乘之机。”
韩湘子反问道:
“若没可乘之机,贫道怎可知道那沱江水神为何一遇大旱之年,便不再降雨?”
“这……”
月旋仙子面容一怔,说不出话了。
细思了片刻之后,她才明白这其中深意。
“韩道长,是怀疑那沱江水脉出了问题?”
“自是有所怀疑,水脉乃江河重器,若无此物,岂能行一郡之雨?”
韩湘子语气逐渐凝重下来。
随即,他对月旋仙子问道:
“当年,仙子曾从沱江水府之中盗出了那沱江水脉,按理来说,应该知道那水脉情形如何?”
闻言,月旋仙子回忆了片刻,神色一肃:
“经韩道长这么一说,当年我盗走的那水脉确实有些蹊跷,以我昔日修为,不足真人,就可催动那沱江水脉。”
“眼下来看,定然是沱江水神在水脉上动了手脚。”
闻言,韩湘子心中早已恍然了大半:
“如今,阳亭大旱,并不是靠下几场大雨就能止了这场灾祸,但要想救人,就必须动用水脉。”
“若沱江水神真的私吞了这水脉的话,罪责可大了。”
月旋仙子反应过来之后,由衷赞道:
“看来,还是韩道长想的长远,如此高瞻远瞩,怪不得娘娘说你才破局之人。”
“这是必死之局,那沱江水神要想活命,除非孤注一掷……”
韩湘子讪笑一声,目光却显得森然许多。
百载之前,这沱江水神害死了那么多人,再加上今时这罪孽,他怎可担待?
……
与月旋仙子商讨完此事之后,韩湘子没在桑姑庙多待。
而是径直返回了府衙居住。
至于白红瑛,则留了下来。
第二日,东方渐白之际,韩湘子醒来之后,就在屋里修行。
熟料,本该艳阳高照的晴天,却渐渐暗了下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铅云低沉,昼如黑夜,狂风四起。
一时之间,竟刮得揭瓦翻砖,飞沙走石。
察觉这一幕,韩湘子心知是沱江水神来阳亭府,要下场大雨了!
“韩仙师,是你又施法降雨了吗?”
正看向窗外出神之际,那蒲瓒急急忙忙跑来了,与韩湘子问道。
“不是,今日这场大雨,是那沱江水神弄来的。”
韩湘子摇了摇头,解释道。
“竟是水神?”
“看来,往日倒也没白祭祀,今日总算要下场大雨了。”
蒲瓒闻言,一脸诧异。
待反应过来之后,心中竟多了几丝慰藉。
谁能想到,跟沱江水神求了半载多的雨水,今时就下了?
对此,韩湘子笑而不语。
若非是他昨日与沱江水神放了狠话,恐怕这雨是很难下来的。
不过,涉及水神一事,韩湘子不便与蒲瓒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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