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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吕祖:“我为全真三祖,当解其厄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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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吕祖:“我为全真三祖,当解其厄难!”;赐尔太上金书

“他留宿醉春楼了。”

韩湘子不疑有他,便直言道。

“又去了?”

“看来这纯阳真人未曾把老道的话放在心上,一味沉迷美色,可有损修行。”

闻言,神课先生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无奈道。

他昨夜因为此事还叮嘱了一番,谁知却无济于事。

“神课先生言重了,师兄大概有自己的考量。”

韩湘子明白神课先生的用心,但也知道白牡丹是师兄要渡的情劫。

若一味阻扰,反倒自陷囿栏。

故而,在听到此话时,他也只得劝道。

“但愿如此。”

神课先生叹了口气。

接着,又问道:

“韩道友,老道倒好奇,你在南坛求来得雨雪来自何方?”

先前京畿大旱,神课先生没少占卜,想弄明白何时下雨。

只可惜,卦象之上,却是遥遥无期。

故而,钦天监没少受皇上责难。

“不瞒神课先生,贫道是奉了师尊旨意,找那洞庭龙君讨要来的。”韩湘子说道。

“原来如此。”

神课先生顿悟。

那洞庭龙君,是人间颇为有名的湖泽之地。

倒能生出那瑞雪甘霖来。

却说在韩湘子与神课先生叙谈时。

……

长安,醉春楼里。

那白牡丹已从芍花阁里,幽幽醒了过来。

她只觉,自己好像睡了好长时间,做了不少光怪陆离的梦。

其白皙娇嫩的玉容之上,此刻尚有几许一股从梦境抽离的迷茫之感。

低下细眉来,白牡丹发现案上那古琴仍在。

只是,没看见来腰悬玉箫的道人了。

但屋里却多了一个她熟悉的面孔。

“吕道长,你怎么在此?”

见到吕洞宾,白牡丹脸色一怔。

“先前那位道长,已经走了,他是贫道的师弟。”

“他来此,是来寻贫道的。”

吕洞宾说道。

闻言,白牡丹这才恍然过来。

随即,便檀口微张,问道:

“吕道长,你可知奴家为何先前昏迷了?”

“我那师弟,曾与高人学了些音律之道,伱今日在他面前抚琴,难免受了些许影响。不过牡丹,你放心便是,这些与你只有好处,并不害处。”

吕洞宾笑着解释道。

白牡丹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拨弄了下案前那古琴。

伴随弦音响起,白牡丹听了后,顿觉得心口处,似有清泉流淌。

不知为何,她从未觉得这琴音入耳,会是这般美妙动听。

回过神来,白牡丹眸生溢彩,忙问道:

“吕道长,你那位师弟到底是何来历,与妾身这份造化可不小?”

“奴家这么昏睡一日,琴技似乎大有长进。”

“不是说了吗?我师弟曾拜高人为师过。”

吕洞宾温和一笑。

现在,吕洞宾还不敢肯定白牡丹是仙子转世。

即便是了,他也不可能与她吐露出自个底细来。

毕竟,这白牡丹还未觉醒过宿慧,记不起前世之事,更不曾修行过。

若是讲了实情,只会庸人自扰罢了。

“那吕道长,回头可要替奴家谢你师弟一声。”

白牡丹没有追问下去。

“这是自然。”

吕洞宾微微点头,又道:“我已与嬷嬷说了,从此之后,你无需再接客了。”

“吕…吕道长,你……”

话落,白牡丹桃腮一怔,美眸泛着一丝诧异之色,看向吕洞宾。

她没有想到,这吕洞宾对自己如此痴情。

愣了半响之后,她忽然清冷开口:

“吕道长,你我身份悬殊,是走不到一起的。”

“牡丹虽不知你身份,但想来并非常人。”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奴家身上,不如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此刻,月色透过朱绮,铺了一地清辉,照在那白牡丹身上,生出一股朦胧之感来。

不知为何。

此刻,吕洞宾觉,明明佳人在前,却又那般遥远。

“牡丹,不必再说了,贫道心中早有了决断。”

“若是无情之人,岂会一直流连在这醉春楼里。”

吕洞宾强硬打断了白牡丹的话,走了过去,将其抱在怀里。

对此,白牡丹虽然有心挣扎,但一望见吕洞宾饱含深情的眸子时,娇躯也渐渐无力下去。

她依旧会为吕洞宾动心。

……

钦天监里。

韩湘子与神课先生闲叙到了子时,他才下去休息。

经过这一个多时辰的交谈,韩湘子可谓是收获颇丰。

不仅弄明白了,当今天下道门格局。

也清楚了这朝堂局势。

更知道那唐皇,为何让他叔父来求雨了。

待谈完后,韩湘子还让神课先生帮他一个小忙,那就是瞒住他的身份。

对此,神课先生自然是欣然答应。

……

翌日一早,韩湘子还未醒来时。

门外就忽得传来了神课先生的叫声:

“韩道友,快些起床。”

“你师尊正阳仙人来了!”

听到这里,韩湘子赶紧收整了番,就从床榻上下来,走出了屋门。

“神课先生,你当真看到了贫道的师尊?”

“他老人家,怎么来了长安?”

一见到神课先生,韩湘子忙问道。

难道师尊不放心把长安求雨一事,交给自己?

韩湘子心中生疑。

“正阳仙人如今就在正堂坐着。”

“我那监正侄儿,今早起床后,刚欲督促弟子们早课时,就见虚空之中,仙霭四射,不多时你师正阳仙人就现了身。”

神课先生说道。

“奇怪,师尊怎么有空来长安了?”

闻言,韩湘子愣住了,他皱了皱眉。

实在想不通后,只得与神课先生一道来到了钦天监的正堂。

……

那正堂里,汉钟离高坐上位,手持芭扇,怡然自若。

一旁钦天监的监正袁天罡,正毕恭毕敬站在他的旁边。

这袁天罡,看上去三十余岁,身穿一身玄色道袍,样貌与神课先生有五六分相似,但脸上要更瘦些,头戴束冕,手托拂尘。

忽得,他听见屋外脚步声,心知是叔父与韩湘子来了。

心中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毕竟,伺候这么一位大仙,他压力可不小。

“弟子拜见师尊!”

“老道袁守诚,拜见正阳仙人!”

未几,韩湘子与神课先生二人进门,便朝汉钟离躬身一拜。

见状,汉钟离微微颔首,道:

“你二人先且坐下。”

言罢。

韩湘子与神课先生对视了眼,随后韩湘子率先落座在堂中一角。

紧接着,神课先生也坐在其旁。

“师尊来此长安,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坐定后,韩湘子便开口问道。

“是有急事。”

“不过,等你师兄来了再说。”

汉钟离先卖了关子,道。

话落,韩湘子一时默然下去。

大约等了一炷香后,那吕洞宾才赶来这钦天监。

看了吕洞宾后,汉钟离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他所经历的情劫,汉钟离多多少少知道一二。

“师尊。”

吕洞宾走来正堂,朝汉钟离赶忙参拜。

今早他尚拥美入睡之际,冥冥之中听到师尊有召,这才往钦天监赶去。

汉钟离道:

“既然来了,就先坐下。”

在吕洞宾就坐后,汉钟离目光便落在那袁守诚身上,问道:

“神课先生,可知近日那运州地界,有妖孽为作祟?”

“这……”

“老道不知。”

听到此话,神课先生面色一滞,便摇了摇头。

“禀正阳仙人,小道倒知一二。”

这边,袁天罡闻言,却脸色一动,闪身来到堂前,说道。

“说来听听。”

汉钟离问。

“半月之前,那运州一地,传出了荧妖之心现世的消息。”

“一些妖王听了,便闻风而动,朝运州赶去。”

“至于此事,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

袁天罡回道。

“这荧妖是何物?”

韩湘子还是第一次听到听说此事,当下不由得眉头一皱。

汉钟离解释道:

“荧妖,是古之大妖,长于阴间,此妖生来就懂得趋吉避凶,惯用阴阳之法,以恶腐为食,化幽炁为料,鼎盛时期的荧妖,可比肩天庭上神。”

说完,他语气凝重了许多,愁道:

“但在南瞻部洲却是少见,此番运州地界,有荧妖之心现世,实在蹊跷。”

“若是偶然,倒不是什么大事。”

“就怕此事背后,有妖邪魔头的算计。”

话音落下。

堂中四人脸色不由得一惊。

比肩天庭上神的荧妖,这此事也干系太大了?

即便荧妖已死,其心脏怕也等闲真人奈何不得。

“那师尊的意思是?”

吕洞宾低头沉思少许,便抬头问道。

他似乎已明白了师尊来此长安的目的。

对此,汉钟离却是不言。

反倒是望了眼那神课先生与袁天罡叔侄一眼。

二人会意,便寻了由头,退出了正堂。

留下了韩湘子与吕洞宾。

待二人走后,汉钟离才对吕洞宾言道:

“全真派如今门庭就在运州。”

话落,吕洞宾神情一凝,便道:

“师尊,弟子明白了。”

当日,汉钟离曾与吕洞宾说过,他会是日后全真五祖的三祖。

眼下,全真有难,他这个三祖也该去收拾一下这烂摊子。

而韩湘子听到这里,目光之中多了丝明悟。

后世全真派,有三大祖庭。

其中,一庭就在运州。

此祖庭,又为纯阳宫。

因在运州永乐,故而还称永乐宫。

除此之外,若把吕祖名号用上,那就是纯阳万寿宫。

也是他师兄吕洞宾日后道场之一。

“洞宾,你既心中有了决断,那就即刻动身前去运州。”

“另外,荧妖一事,兹事体大,多半太和山那边也会派人前去调查此事。”

“为师赐你,太上金书一卷,若遇到真武大帝麾下天将神帅,可凭此佐证身份。”

“与你而言,也可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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