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钟馗嫁妹,天师赐福降喜,许尔等恩(1 / 2)
第182章 钟馗嫁妹,天师赐福降喜,许尔等恩爱百年!【求订阅】
和他想的不差,这些人全被洞箫广济天师给捉了去。
见他这般袖装活人的手段,在场之人哪里还能保持淡定,纷纷目瞪口呆,石化当场。
堂外百姓,更是惊呼不已,啧啧高叹。
倒是钟馗在旁一脸平静。
他身上穿的金刚不坏大红袍,同样不凡,是真武大帝所赐,莫说装活人,便是填岳捞江也不在话下。
不多时,倒在地上的文师爷与彭茂昌等人一个个苏醒出来,起初大家还有些茫然,只觉睡了好长一觉。
等弄清了状况后,方知眼下竟身处在大堂上!
“大人,你怎么跪在堂下?”
文师爷睁开眼,见到身旁的严县令,不禁一愣。
说完,就欲把他给扶起。
熟料眼光一瞥,又见那杜平站在堂前,一脸戏谑望向自己。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朝自己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顿时,这文师爷如芒在背,忙向四周左右看去。
这一看,可把他给吓坏了!
那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方之人,是一位颇具威严,面方直鼻,眼突浓眉之人,身着绯色官袍。
其左右,分别站了两个道士,一位铁面虬髯,豹头环眼,另一位鹤骨松姿,昳容剑眉。
“大…大人,他们是?”
文师爷一惧,颤着声问道。
“此乃公堂,你等不得在此喧哗!”
这边,崔侍郎看完卷宗后,见堂前吵闹,便面色一板,望向堂下众人,喝道。
他声音洪大,颇具穿透力,加之本身又是朝廷大官,自有一番气势在。
故而,这一喝之下,大堂顿时安静下来。
哪怕是场外百姓,也不敢再议声了。
见气氛肃穆,崔侍郎又沉声开口道:
“与你们介绍一下,本官乃礼部侍郎崔长霖,这位是陛下亲封,当今昌黎先生的侄孙洞箫广济天师韩湘子,另一位乃昔日金殿状元,今被陛下册封的镇宅除魔圣君钟馗!”
“先前本官翻阅双尾玉佩一案的卷宗,发现其内多有蹊跷,故而此案由本官开堂再审!”
“现在,带原告彭茂昌!”
话音落下,那堂下的彭茂昌赶紧跪了下来,答道:
“启禀崔大人,小生在!”
“本官问伱,你告那杜平,下药毒害代珩一事,可有证据?”
崔侍郎那威严的目光落在那彭茂昌身上,问道。
“并无证据。”
惮于崔侍郎之威,加之洞箫广济天师韩湘子在此,事到如今,彭茂昌也没必要瞒下了。
便老实交待道。
他话落,场上严县令直接心头一沉,跌到谷底。
“彭茂昌,你既无证据,为何之前还要告那杜平毒害代珩,难道是诬告不成?”
“那代珩到底怎么死的,还不据实禀来!”
闻言,崔侍郎眉头一皱,怒道。
“崔大人容禀,小生是贪图那钟藜的美貌,才设计陷害杜平的。”
“那夜,小生邀他与代珩来屋中饮酒,待酒过三巡之后,就在代珩的酒里下了毒,只不过那毒性发作慢,一时半会儿难以察觉。”
“小生是算准了代珩在饮酒完回去路上发作,才先把杜平哥灌醉,嫁祸于他。”
彭茂昌想起那夜情形,后悔不已道。
彼时,钟馗听闻这彭茂昌垂涎他妹钟藜的美色,不由得双目喷火,气愤不已。
好在他还有些分寸,并没有当堂闹事。
“你既贪图钟藜美貌,为何要陷害杜平?”
面对彭茂昌的回答,崔侍郎一下子问到了关键之处。
“不瞒崔大人,小生与杜平是好友,知他素日里常照顾钟藜,渐起好感,而钟藜姑娘也爱慕杜平,二人可谓是情投意合,只不过彼此不言罢了。”
“故而,小生想着那杜平一旦入狱,钟藜获悉此事,一定会为了他来求我,到时就可逼其就范。”
彭茂昌望了眼杜平与钟藜,方才对崔侍郎说道。
听到这里,那堂前的钟馗霎时心中一震,一脸复杂望向二人。
见二人都一脸羞色,不自觉低下头来,似有些难为情。
一瞬间,钟馗心中了然。
怕是彭茂昌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当下,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彭茂昌,枉你还是读书人,想不到心思如此阴险!”
“且跪在一旁,待会再治你之罪!”
听完彭茂昌所述,崔侍郎恨他无耻,不禁骂道。
审讯完这彭茂昌后,崔侍郎便望向跪在堂下的严文兆:
“严县令,本官且问你,这卷宗之上,疑点颇多,你是如何断定代珩就是杜平所杀?对他可有详加审查过?”
“凡是杀人,必先讲究动机,你且说一说这杜平动机是什么?”
“这……下官不知。”
严县令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答不上来,只得满脸焦灼之色。
“好个不知!”
“来人,摘了他的乌纱帽,脱去他的官袍,心无体恤百姓之举,要你又何用?”
崔侍郎大怒,望向左右,命道。
话落,便有两位衙差上前,从严县令头上摘下了他的乌纱帽,脱去了那身青袍。
如此一来,这严县令就成了白身。
望着那乌纱帽被人摘去,他忽得想起那天,狂风将其吹落之景。
现在想来,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
“彭茂昌,据洞箫真人所说,你前几天夜里,携一家老小,逃出了城,在路上险些被文师爷所杀,可有此事?”
崔侍郎又对彭茂昌问道。
“回禀大人,确有此事。”
“这文师爷说自己奉严县令之名,来杀我灭口!”
彭茂昌目光忽得死死望向那严县令,咬牙切齿道。
“文唐境,彭茂昌之言,可否属实?”
崔侍郎又望向那瑟瑟发抖的文师爷。
“启禀大人,属实!”
“小的确实奉了严县令的命令,前去城外伏杀彭茂昌。想着万一双尾玉佩一案东窗事发,来个死无对证!”
“另外,严县令这么做,也是为了彭家的家产!”
此刻,文师爷早就吓破了胆,哪敢有丝毫隐瞒,直接答道。
他恨不得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抖露出来,以便给自己开脱。
“哼!”
一旁严县令闻言,不由得冷笑了声。
“严文兆,你为何发笑?”
崔侍郎皱眉,责问道。
“回大人的话,自古狡兔死,走狗烹,这借刀杀人一计,可是文师爷与我共同谋划的,岂料他有些落井下石,将罪责全赖到我身上来了,在下耻以为辱,故而发笑。”
严文兆答道。
“你…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看上了那代家的双尾玉佩,才和彭茂昌定计来陷害杜平。”
“我一个师爷,并非县令,只得听命于你罢了。”
文师爷口齿伶俐,辩解道。
见二人彼此推诿,崔侍郎不禁把惊堂木一拍,大声道:
“休要吵了!”
“你二人犯下此罪,必定难逃律法问责!”
“严文兆,把你与文唐境、彭茂昌合谋陷害杜平一事,来龙去脉交待清楚。”
“遇到不对的,你二人可补充。”
说到此处,崔侍郎又望向了文师爷与彭茂昌。
见状,那严县令自知死路一条,没有再挣扎了,也就如实说了:
“回崔大人的话,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之前,那彭茂昌携带重礼,来县衙寻我……”
当下,他把自己如何和彭茂昌合谋,设计陷害杜平一事始末,全在公堂上,讲了出来。
可以这么说,严县令与彭茂昌二人,一个为财,一个为色。
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只可惜,人在做天在看,本以为稳操胜券的案件会因钟馗要来蓝田县一事,而乱了阵脚,导致满盘皆输!
伴随严县令在堂前讲述,那公堂外的一应百姓听了,无不大惊失色。
若不是今日洞箫广济天师来治他的罪,恐怕到现在蓝田县的百姓还蒙在鼓里,不知他败德于此!
众人听得激愤,不由得谩骂起来:
“呸!”
“这个狗官,真不是个东西,为了人家祖传的玉佩,害死了代家公子,还找杜平当个冤死鬼!”
“如此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真该千刀万剐!”
“崔大人,草民也有冤!”
“去岁,我家良田被柳员外侵占,将其告到县衙,没想到草民有地契在手,反倒是败诉,还挨了三十大板,现在想来,估计是这狗官得到了柳员外的好处!”
“请崔大人为草民做主!”
“求洞箫广济天师为草民做主!”
“……”
也有一些百姓,想起自身的冤屈,就忽得跪倒在地,朝公堂呼道。
要知道,眼下严县令即将倒台,有朝廷高官在此,这个时候喊冤告状最为有效。
韩湘子堂中,听到百姓此话,也心有触动。
望了眼那崔侍郎后,他便朝外言道:
“你等无需吵扰,等此案了结,你们可写好状纸,交给衙门,自有人来受理。”
有了韩湘子此话,众人只觉宽慰了许多。
“多谢洞箫广济天师!”
为此,大家齐声拜谢。
在那严县令等人讲完此案的经过后,那钟馗坐在一旁,已拟出了状纸。
笔停,就交给了崔侍郎过目。
这钟馗不愧有状元之才,崔侍郎看这状纸之上,不仅条理清楚,脉络明细,连文笔也老道精炼。
“尔等既已认罪,那便签字画押!”
审核一遍无误后,崔侍郎就把状纸递给了一旁的崔家门人。
后者见状,忙把状纸摊到地上,以便让严县令、文师爷、彭茂昌等人画押。
不多时,签字画押完毕,状纸又交给了崔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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