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嘴唇太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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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子舒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宗府那么多女儿,可是你为何独独最宠子舒?”
闻言,宗芜皇后目光落在宗子舒脸上,“好孩子,若事事都得问个为什么,可就没了意思,你只要时刻记得靠向姑姑这边就可以了,宗府里的那些老头子疼你,自然也是因为姑姑宠你,所以,你也切不可逆了天去。”宗芜皇后说话时笑意优然,几分温柔几分关爱。
闻言,宗子舒眉宇一舒,满是恭敬之意,随后微微一恭身,“子舒醒得。”
宗芜皇后目光在其身上扫了圈,似有什么在眼中一闪而过,方道,“姑姑总觉得你最近似乎有些变了。”
宗子舒心神一凛,然而面上却是依旧平淡的舒然,甚至抬头间,眉宇瞬间笼照了一份轻愁,“以前太子对我也是礼敬有加,自从……”宗子舒似想到那晚自荐枕席而被人冷漠冰情的的毫不迂回的拒绝,心间愤怒难堪的情绪微微自眼角流露出来,“宗子舒自知此生幸福都在姑姑手中,又幸得姑姑自小照拂培养,姑姑就是月老,子舒如今也只想依附姑姑。”宗子舒本就生得好,不动时如远山淡月,真若是说起好听话来,自然也是佼佼者,此时,唇瓣微抿,眉宇间的一抹淡淡愁思也拿捏的刚刚好。
宗芜皇后眼底一抹异光倾刻而散,轻拍了拍宗芜的脸颊,手指轻抚一抹而过。
指下皮肤细腻光滑,全然不似人皮面具那般粗糙的东西,宗芜心里定了定,方才微微一笑,“本宫就是喜欢子舒这般聪明伶巧懂得知恩图报的女子,本宫曾经跟你说过,本宫并不是宗家亲生女,但是这么多年,得到我的照拂,宗家兴盛不说,更在朝中一片大好,本宫看重你,你也不能让本宫失望。”
“子舒谢姑姑。”
“我花园里景色甚好,你随意逛逛吧,本宫乏了,先回宫了。”
“送姑姑。”宗子舒看着宗芜皇后消失在御花园的转角入那长长裙裙,心里方才真的松一口气,还是小姐有先见之明,在人皮面具上再上了一层光蜡胭脂,还再用无香味的胰子打磨一层,否则…
……。
“对了,那璃王妃如何?”普一回到淑仪殿,宗芜皇后便对宫殿里问道。
空气中悠悠然落下一道黑色身影,明明是白日,阳光倾耀,殿内光珞琉璃,更是鲜明璀璨,可是那道黑影无声无息这样一落,众人也当见其一个大致轮廓,似乎整个人都如蒙在一层薄雾里,远处看,那根本就不像人,倒像是一团雾立在大殿里。
“一切正常,似乎毫无任何危机感,朝中大臣对于鑫城城主之事,似乎也不置于心。”黑影答道。
“这些个老匹夫,不过,倒是没想到,太子竟然让璃王与璃王妃入住了锦华流芳。”宗芜皇后面色隐在落进来闪烁的日光下有些惊心而渗凉的凉薄。
“那晚你说有黑衣人闯入,找到了吗?”宗芜皇后端起桌旁嬷嬷奉上来的茶,亲自从头下取下一钗子试过,见颜色无异,方才浅吟一口。
宫殿里的侍女与嬷嬷就连黑衣人都对宗芜皇后这一行为见怪不怪了。
“没有找到,但是那黑衣人显然也没什么敌意。”黑衣人原本如一层雾的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下,随即有一声极轻的叹气,“这么多年,你如此小心,又是为何?”
闻言,宗芜抬起头看了眼黑影,朝身旁的嬷嬷一摆手,嬷嬷方才带着大殿里的众人退了下去。
大殿里只空留宗芜皇后与那黑衣人。
那黑影此时方才将周身薄雾趋散,露一健硕男子,人近中年,相貌堂堂,只是轮廓较深,给人一种极为深邃幽暗之感。
宗芜看了眼男子,一改人前的端庄,身子微微一松,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我以为你出来,是想告诉我找到他了。”语气莫句的有些哀伤幽楚。
黑影见此,突然语气轻悠而微微暗讽道,“你对他真是至死不渝,你说若是他知道,他的正妻当年是被你害死又会如何?若是知道当年,你明明就是心甘情愿嫁给皇上…。”
宗芜身子突然一正,“他不会知道。”语声近乎尖厉却压得极低。
黑影向前一步,原本八方不动的脸上似乎有些心疼,“何苦。”两个字落得温柔。
宗芜抬起头,几缕阳光照在黑影身上,那深邃的五官也自有让人难以忘怀的刚毅。
半响,宗芜微微偏了偏头,吐出几个字,“权利我要,爱情我也要,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黑影似乎又轻叹了一声,一叹婉转轻扬而绵长,似将无限心事停留这一声叹中迂回沉淀。
“这些年辛苦你了,明明可以…。”宗芜皇后欲言又止,说话间,竟然主动伸出手想去抚摸黑影的脸。
黑影突然一抬手,阻住了宗芜皇后的动作,“这既然是我的选择,自然与你无关。”
宗子舒闻言,眼底波光一转,方才微微放下手,对着黑影微微一笑,心底似有无限感激,“我最近是有些累了,刚才竟然还觉得宗子舒是别人冒充的。”
黑影心间闪过一抹复杂,这么些年,他如此帮她,她竟然还是对他不放心,总是拐着弯儿要让自己沉拔不离,其实只要她说一句,这一生都留下帮她,就算是帮她覆这江山,他也是心甘情愿。
可她总是与年少时一样,永远想要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只是如谁敢,唯一玩转不了的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观了星象,没有异动,你放心吧。”黑影收回思绪,话落,近乎留恋而苦楚的又看了眼宗芜皇后,方才悄然一隐。
看着黑影转瞬消失,半响,宗芜坐直身子,“来人,宣璃王妃,就说本宫闻听璃王妃之事迹,甚是喜爱,宴请于她。”语声依然端华大气不失皇后威仪。
“是。”
……。
“宴请?”锦华流宫里,冷言诺闻听清七回禀太监之言,心底冷笑,“这晚上就要举行宫宴,现在也快近中午了,还宣召。”
“小姐,宗芜皇后会不会…。”寒霜有些担忧的上前一步。
冷言诺对清七摆了摆手,“就说本王妃要洗漱精心妆扮,不能在皇后面前失了礼仪,请公公先行,我稍后就到。”
“寒霜给我以天慕璃王妃该有的标准打扮。”冷言诺一声吩咐,寒霜立马一惊,除了大婚那日,她还真没好好看过小姐着妆粉的样子。
于是久不行这等事的寒霜在冷言诺身上脸上忙碌好半响。
直到一个水灵碧玉,清贵尊华,不过薄粉敷面,便是般般入画,百般难苗的女子出现在镜子前,寒霜当即抽一口气,气似乎都忘了换。
连冷言诺自己都忍不住惊叹一声,这皮囊稍经打扮可真是要命。
冷言诺本就长得明妍华丽,尤其是那双眸眼,不动间也隐隐似有水光在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蜿蜒前行,轻轻一动,便是波光婉转,华光流滟。
伪装时可以清秀无害,华光大绽时,可以让人心惊夺目,似幽潜的女尊,一笑拂起沧茫天华。
“小姐,你这个样子让王爷看见了,指不定会多惊讶。”寒霜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边说边很是与有荣焉的扶起冷言诺朝门口走去。
门一开,顿时阳光普照,带起一院流光碧灿。
头上玉钗璎珞垂落,一动一晃间,折身出光点落在冷言诺脸上,更是人影纤动,窈窕神颜,黛眉开娇,华光不可淹也。
此时,正走进院子的慕容晟睿正好看到这一慕,上午的阳光就这般直直落下,映深红雕饰门前那人儿,飞月发髻,似要突破穹苍,更兼咏雪之姿,玲珑贝齿,妖娆动人,青丝流黛,艳光四射,说不出的倾国倾城。
普一眼看见,就觉得眼底眸光似都被那华艳给搅得一团水乱。
慕容晟睿身后的清一与清二直接张大个下巴,看得目瞪口呆。
冷言诺看着一向清润温雅的慕容晟睿眸底里也近似一抹痴然,微微一笑,谁知这一笑,竟也不知是夺了谁的风华,慑了谁的魂魄。
“慕容晟睿,我美吗?”冷言诺作了一个标准笑容,方才提起她从未认真穿过的袅袅宫装,缓步朝慕容晟睿而去。
“你要进宫。”慕容晟睿眸光落在冷言诺脸上,不是疑问,很是肯定。
当然,来回禀冷言诺之前,清七定然是先报了慕容晟睿的。
寒霜站在冷言诺身旁,似乎就等着王爷一句夸赞,小姐太美了。
冷言诺同样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晟睿,哪个女子不想心爱之人夸赞自己美丽。
“丑。”下一瞬,在众人都为冷言诺之美于惊心里,慕容晟睿直接口出一个字,然后,有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抱起冷言诺如风般掠进了屋子。
“砰。”离冷言诺最近的寒霜只觉冷言身上繁琐厚重宫裙如丝般在自己脸上飘过,下一瞬,便听门应声而和,将自己与清一等阻隔在一门之外。
清一与寒霜面面相觑,这……
清一与寒霜飞快的抬起脚步就想要去扒门,刚走了两步,便闻听暗处有声音传来,“不想死,可以去凑进点,我打赌王爷会很客气的给你们一个好的死法。”话落,一根草茎生生横插地上,划地为界,禁止入内。
寒霜很是不甘心的抬了抬了眼,这个暗二,总是这般狐假虎威,改明儿一定让小姐好好教训你,不甘心的又看了看屋子,她是担心好不容易化的妆一会儿重画好吧。
屋内,冷言诺冷不丁的被慕容晟睿给抱了进来,她现在可没心情去关心站在外面明处暗处看笑话的人,而是还在纠结那个“丑”字。
丑,姐丑吗?
脚一落地,冷言诺直接恶狠狠的纠上慕容晟睿的衣领,“哪丑了,这般闭月羞花天人之貌暗香幽人绰约多姿靡颜腻理明眸皓齿千娇百媚倾城倾国冰肌玉骨。”冷言诺气不带换的一句话说完,觉得方能以此提醒慕容晟睿姐到底是有多美,有本事,你挑出毛病。
“冰肌玉骨,的确是冰肌玉骨。”慕容晟睿看着冷言主诺因为微愠而微微嘟起地唇,一声轻喃后,直接手一托,双唇印上那张柔润的红唇。
冷言诺瞪大着眼,感情,是被姐迷住了,遂下意识的微微张嘴,闭眼,然而…。
屋内光线明亮,院外浅红各色层次叠进的花摇曳出一屋屋投影照射进来,映冷言诺美貌不可方物之容颜与纤细身姿,映慕容晟睿墨华如玉无可批拟轮廓与风彩。
咫尺相距即将接触的唇,在空中戛然而止。
没有预料温暖沁凉如狂风浪卷般的袭来,只闻那如雪似花的气息喷洒鼻翼与脸庞,冷言诺蓦然睁眼,看着面前深卷而黑又深的羽睫,再一看那双近到可以看清里面柔光四射,又巍巍山川海纳的眸子,一怔,再一眼,那眼子里似乎有着极力的隐忍与不悦。
隐忍?哦,可以理解,大白天的,宣淫不好。
不悦?你不悦啥,姐又没阻止你吻我。
冷言诺眨眨眼睛,正想开口说话之时,便见慕容晟睿半空中袖子一挥,手一招,相隔数步的茶壶便被这般吸来。
然后,冷言诺便见慕容晟睿细长无瑕疵的手指在空中极其漂亮的一转,那茶壶之水如天下银河对着冷言诺当头罩下。
哗啦啦…。
原本鲜润夺目华光四射的冷言诺顿时一霎,便如落水之凤,眸光含恨间,落汤鸡一枚。
“慕容晟睿你去死。”冷言诺恨声一出,一拳直击向慕容晟睿的小腹而去。
然而手在半空,却被慕容晟睿一只看似出得极慢,却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得不能让人看轻的姿势直接擒下冷言诺白皙纤嫩的小手,紧紧禁固,另一只再一握冷言诺的纤腰,下一瞬,冷言诺就以极度暧昧而亲昵的姿势靠在了慕容晟睿的怀里。
“别动,让我抱一抱。”本来要挣扎的冷言诺闻听头顶上轻而低压的声音也当真不动了。
直到顺着冷言诺头顶流至脸颊流至脖颈的温水就这般直直蔓延开来,半湿的衣襟提醒着冷言诺,冷言诺方才反应过来。
“以后不准画成这样。”慕容晟睿霸道的语气凌然而下。
冷言诺闻言,心间一怔,慕容晟睿一向温润如华,这种霸道的气势,她还是头一回领教,可是,她被沷水了,还被他给霸道的呵令了,为什么心间却竟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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