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人才济济(一)(1 / 2)
周进当然不可能同意徐、钱、施三家以田产房屋为筹码,入股松江海港及黄埔河港一事,真要将双方利益捆绑,他今后还怎么好意思翻脸,对他们喊打喊杀?
不过,周进也做出了一定的妥协。他愿意牵线搭桥,准许他们将田产房屋售卖给江南一带名门望族。
这些江南豪族既然已选择在松江府下注,自然要在此地买房置地,安置亲友,以作长久发展之计。
要不然,都没有人在松江府一带盯着,松江海港和黄埔河港每年收益到底有多少,他们心里都不清楚,那不是抓瞎吗?
因为有意购买的人颇为不少,价格方面也不至于压得太低,让徐辉、钱宁、施耐德三位家主颇感满意。
其中,松江钱氏名下的房屋田产都售卖给了本家,也就是礼部堂官钱敬文这一支,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周进也不会贸然干涉。
十日过后,周进率领松江守备营、松江团练及江南豪族数十家精壮,合计两千余人,从黄埔滩出发,前往松江府城,接管松江四大家族诸多房屋、田产。
大多数房屋、田产,都被其他人瓜分,周进本人不过低价收购了原属于施氏家族的那处别院,说是这里风水好,院子里墙角边上的菊花开得鲜艳,以示与众人同流合污之意。
作为一个穿越者,周进深知历史发展趋势,他知道,从松江府开埠通商开始,松江府城便将要逐渐没落,城内的这些房子,城外的这些田地,因为距离黄埔滩一带比较远,其价格将会呈现缓慢下跌之势,他当然不会在松江府城进行大笔投资了。
松江府团练先于众人进城,很快控制住城内局势,这才请松江伯周进及诸位江南豪族,各自率领数十名家丁、精壮,陆陆续续进入府城,开始接收各自产业。
至于松江守备营,则驻守在城外,防备不测。
这个时候,徐、钱、施三家人,已恋恋不舍地踏上了出海的征途。
三大家族的撤离,恍如一场闹剧般狼狈。
在人们的记忆中,这一天,徐家的马车在尘土中颠簸,钱家的箱笼堆积如山,施家的船只在江面上摇摇晃晃,揭示了松江府某一时期历史的结束。
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位家主身后,却照不亮他们前方的道路。
徐辉站在船头,望着渐行渐渐远的松江府城,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钱宁则在另一艘船上唉声叹气,手中紧握着一块祖传的玉佩,仿佛在寻找着最后的安慰。
施耐德则迟迟不肯上船,他痴痴地站在海岸边上,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海水,似乎在思考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一幅凄凉的画卷。
随着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他们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茫茫海水之中,只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无尽的叹息。
与此同时,松江府衙之中,则张灯结彩,大摆筵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大厅中央,一张巨大的圆桌摆放着各式珍馐佳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周进端坐于主位,满面红光,与江南豪族代表们举杯畅饮,气氛热烈非凡。
乐师们在一旁奏响欢快的乐曲,丝竹之声悠扬悦耳,伴随着清脆的酒杯碰撞声,让人忍不住随着节奏轻轻摇摆。
侍女们穿梭于席间,为宾客们斟酒夹菜,她们轻盈的身姿和甜美的笑容,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惬意。
宾客们畅谈着未来的合作与发展,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
周进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他深知,这场宴席不仅是对松江府未来的庆祝,更是他个人权力的彰显。在这欢声笑语中,松江府的未来似乎已经铺展开来,一片光明。
宴席快结束时,桃李书院院长助理柳健也没给众人打招呼,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此地,他打算前往城内某家客栈,和外室云蓉所介绍的一个小老板洽谈生意。
“这位是钱氏族人,他因为要跟随钱宁家主流落翁洲,其名下数百亩田地再也难以保住,便想着便宜卖给咱们,唯一的要求便是,允许那些佃农照旧耕种,不可随意开革他们,因为这些佃农都是他的亲族好友,他不想让这些人陡然间失去生计啊。”云蓉挽着柳健的胳膊说道。
这些天来,云蓉施展魅惑手段,在柳健这里也掏摸了上百两银子,虽然钱财不多,但她也想借此机会,入手一二十亩土地,以便安置父母兄弟。
她也知道,钱宁家主指示钱氏族人这么做,必然不怀好意,八成是想在陆地上多一处联络点,不过这种事情,与她这个风尘女子有个毛关系?
她当然要拉拢柳健替他站台,把这笔生意谈下来了。
柳健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也知道上赶着不是买卖的道理。人家把这些田土低价卖出去,只要求安插数户佃农,要说这些农户们中间没问题,恐怕连傻子都不会相信。
但这笔生意确实很有赚头,如今江南一带地少人多,这些高产水浇田,买到就是赚到,让他柳健就此放弃,他也颇为不舍。
于是乎,柳健便连夜返回松江府衙,向松江伯周进当面汇报此事,若是周进同意,他就买下这些田地,若是周进反对,他也只能放弃了。
周进当时刚从宴席上撤下来,先前在酒席上,爱妾张圆圆所执掌的风月堂,有许多新进学员自愿过来表演歌舞,那曼妙的舞姿和稚嫩的嗓音,让周进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因此,他回到屋子里不久,便将张圆圆的衣裙给解了下来,可还不等他按图索骥,便听到有人汇报说,柳健这厮赶来求见,让周进不禁有些郁闷。
这厮存心连夜赶来,破坏自己的好事是吧?
“他不是都提前撤了吗,都这么晚了,还找自己做什么?”周进看着张圆圆的白嫩身子,搓了搓手,没有好气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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