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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在外而安 第383章 经略宝岛(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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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打了两仗,仅仅是把这些投降的红毛夷人驱逐了事,难免让一些人心生不解,认为松江伯周进对于这些红毛夷人,是不是太过于软弱了一些?

大局已定,胜利在即,即便把这些该死的红毛夷人都给杀了,又能有什么呢?

不过,考虑到松江伯周进已经将那几个金发碧眼、丰乳肥臀的漂亮大妞扣留了下来,难道伯爷又犯了花痴病,有意于收服这些貌美妇人的身心,所以是在提前讨好她们不成?

周进也感觉不好解释,他总不能现在就表明心迹,过几年他就要南征吕宋,经略南洋,把华夏的远洋舰队开到印度洋上,参与天竺大陆事务吧?

惟有对这些红毛夷人施之以宽,以这些貌美洋妞为饵,才能为将来开疆拓土的征伐大业,尽可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抵抗啊!

因此,他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说,这些番邦女子,身材是好,但不保鲜,我无意于广开后宫,以免将来喜新厌旧,到时候平白无故地折损了我的名声,我只不过是先将她们看管起来罢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猥琐地笑了。

“如今,攻下热兰遮城和赤嵌城,缴获大量财货,还不够将卒们均分的?”周进及时地转换话题道。

提到这个话题,诸人的情绪很快就变得高涨起来。

红毛夷人有长期霸占宝岛之意,在热兰遮城和赤嵌城内,囤积了大量枪支弹药、粮食、药材等,还有用于走私贸易的大量黄金、白银以及瓷器、蔗糖等货物,另有大小船只十余艘,其中可以充当主力战舰的西方盖伦船三艘,配备不同规格的火炮上百门。

登莱水师有西方盖轮船十余艘,阵容齐整,红毛夷人不敢轻易出海作战,选择闭城自守,倒是便宜了登莱水师,不仅将前几次战斗中的损失弥补回来,反而使得战斗力得到了一次极大的增强。

初步预测,这次驱逐红毛行动,直接为松江伯府一系带来了数百万两银子的好处,可见这些年来,红毛夷人侵占宝岛,是如何横征暴敛,积累了大量财富的。

如今,松江伯府一系,已经在事实上控制了整个宝岛,对于如何经略此地,周进也有了一个大致思路。

张诗卿继续担任鸡笼港总管兼鸡笼港保安队领队,以周敏阳、谢希和二人为副。

谢希和是谢希平的亲弟弟,已经在黄浦滩、鸡笼港辗转历练了好几年,松江伯周进担任登莱巡抚,主持第二次跨海作战行动时,谢希和也曾带领一支五百人的敢死队,在松江伯帐下听用。

以谢希和的资历,出任鸡笼港保安队副领队,是比较合适的。

赤嵌城改名为安平堡,张诗兴担任安平堡总管兼安平堡保安队领队,以李信、郭怀二人为副。

李信本来对此颇有怨言,但看到闯营伤亡士卒家属,绝大多数人,这次都要从鸡笼港南迁到安平堡附近,参与安平堡的开发建设工作,李信若是不跟着过来,谁来保障闯营伤亡士卒家属的利益?

“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李信无奈地接受了这项人事命令。

不过,他也向周进提出,闯营伤亡士卒家属经历这次搬迁之后,以后就定居在这里,再不要搬迁来搬迁去了,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家底,有了一些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这一次搬家,又得全部扔掉了。

周进笑着解释道,“你放心。搬迁户按人头,每人一两银子的补贴,够他们买多少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了?况且,这次是特殊情况,下次不会再挪动普通士卒家属了。不过,他们若是想要在松江伯府一系中逐步升迁,异地任职还是很有必要的。”

李信郁闷道,“若是他们都升职了,我还操心他们的死活做什么?”

为了帮助张诗兴稳固安平堡附近形势,防止红毛夷人去而复返,再次前来进犯,周进将近几次战斗之中受伤的登莱水师士卒,都安排在安平堡内休养,待身体恢复后,立即编入安平堡保安队,以便充实防守。

为了安抚其心,对于已有家室的受伤士卒,松江伯府一系会组织运输船只,将其妻妾儿女接来共同生活;对于没有家室的受伤士卒,从被徐辉抛弃的徐氏族人之中,挑选出了尚未婚配或年轻守寡的貌美妇人数十名,供其婚配。

安平堡保安队属于新建,从鸡笼港保安队中,抽调了五百人,从附近汉民中,招募了五百人,另还从钱、施、徐三家部众之中,各抽调了三百人,等到上百名登莱水师受伤士卒加入进来后,合计共有两千人编制。

张诗兴目前可以绝对信任之人,还仅有原属于鸡笼港的那五百人,等到登莱水师受伤士卒归队以后,便能进一步增强他在保安队中的掌控力了。

为了补充鸡笼港保安队的这五百人编制,从安平堡附近汉民和钱、施、徐三家部众之中,又各抽调了一百人,另还有一百人的空缺,便让张诗卿自己去想办法好了,周进也只能帮助他到这个程度了。

事情说定之后,众人陆续散去,唯有钱宁、施耐德两位家主,耷拉着脑袋,好像还不太想走。

“怎么啦?你们还有什么事情不成?”周进询问两人道。

钱宁家主苦着脸说道,“如今,咱们钱、施两家人都投靠了伯爷,行商这个活是干不了了;许多部众又分别加入了鸡笼港和安平堡,导致我们两家被拆散得七零八落,坐商这个活也缺乏人手了。偏偏我和施耐德家主,还没有一件合适的差事,难免心中苦闷呀。”

周进笑骂道,“少给我扯犊子。你们原本都是海盗出身,干的是打家劫舍的活儿,什么时候变成行商、坐商了?我倒是想问你们,究竟是想做一辈子海盗,还是想做正儿八经的海商?”

“这有什么区别吗?”施耐德家主反问道。在他的固有认知里,海盗就是海商,海商就是海盗,一边做海贸生意,一边做没有本钱的买卖,根本没有冲突,也毫不违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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