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陈年旧事(1 / 2)
欧阳锋扶住李婧雯,叫道:“嫂嫂!嫂嫂!”
欧阳锋脑中一片空白,今天身陷重围都没有让他绝望了,但现在他绝望了。这十年自己与花想容的交往历历在目,自以为的精神伴侣突然的对他出手。如果金、宋和蒙古能联合在一起,他还能想明白,此时花想容对他下杀手,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了。
李婧雯张着嘴,喃喃自语。
欧阳锋听不清楚,李婧雯只是定定地看着花想容,忘了周围的一切。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欧阳锋的家庭巨变,比这次围杀更加惊心动魄。
欧阳锋把耳朵凑到李婧雯嘴边,终于听清楚了李婧雯说的是“戣哥”。
欧阳锋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差点儿背过气去。再猛地抬头看向花想容,眼里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指着花想容“你……你……”,却说不出话
花想容嘴角再一翘,似乎想笑却没有出声,慢步走到了花总管身边。
就见花总管向花想容抱拳作揖道:“师父!”
欧阳锋就觉得天旋地转,竟然无法站稳。
欧阳克赶快扶住了欧阳锋,实不知什么能让天下第一的叔叔变成这样。
其他人也都惊讶地看着花想容和花总管,怎么也着想不到又出了这种关系。
欧阳锋勉强站住,指着花想容道:“你……你……”
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花想容想笑,却还是没有笑出声。
所有人看着花想容的笑容,就觉得这笑容很美,却又让人心里发寒。
欧阳锋有话,却又像不敢说,最了解欧阳锋的洪七公都觉得愕然。
华山绝顶大战七天七夜,就是他在再不爽欧阳锋,也不得不佩服欧阳锋的武功和气度。是什么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武功再高也吓不倒他,就算是仙术都不行。今天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花想容突然开口说话了:“锋弟,既然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说的不流利,有的字发音有些不准,似乎很久没说话了,突然开口,有些忘记怎么说了。
所有人都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除了欧阳家的人,别人都不知道花想容是哑巴,对于她突然开口说话当然也不意外,即使她是个磕巴。
真正让人恐怖的是花想容的声音,那绝不是一位美女应该发出的声音。美女的声音当然未必都好听,但最起码要是女人的声音。但花想容的声音似尖似粗,分不清男女。
欧阳锋颤抖着嘴唇,却无法发声。
花想容继续道:“我的好弟弟,这些年,我可是一刻都不敢忘记你呀!”
欧阳锋痛苦地叫了一声“大哥”,说完仰天长叹,闭上双眼,流下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场的别说男人,就是银灵公主这样的女人都已经忘了眼泪的滋味,更无法想象欧阳锋这样的豪杰会哭,更意想不到的是欧阳锋管花想容叫大哥。
从年龄上花想容看着比欧阳锋年轻很多,从性别上花想容是女的,是欧阳锋受不了打击,精神错乱了吗?
欧阳克也是一脸懵逼,欧阳锋管花想容叫“大哥”,那自己岂不是要叫花想容“爹”?
此时的摄政王府妖气森森,犹如置身幽冥鬼域,这个花想容到底是人是鬼?
花想容悠悠道:“锋弟,今天的情形和三十年前是不是很像?”
欧阳锋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
花想容继续道:“其实我并不是那么恨你,毕竟这个白驼山的庄主如果让我当,我绝不会有你今天的成就,你竟然能把白驼山庄带领到今天的地步,父亲也该老怀为安了。”
洪七公突然出声问道:“你是欧阳戣?”
他和欧阳戣交过手,可是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花想容,不,是欧阳戣,点头道:“是啊,当年和洪帮主交手对我来说可是获益匪浅啊,那时候你还不是帮主,在此谢过洪帮主了。”
欧阳戣的感谢洪七公可是敬谢不敏。他能明白男人变太监,却绝不能明白男人怎么能变女人,毕竟这个时代是没有变性手术的。所以对于欧阳戣,他只觉得毛骨悚然,像见了鬼一样。
欧阳戣又看向欧阳锋,道:“锋弟,虽然你猜到是我了,但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你一定有很多困惑,我今天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欧阳锋只是看着欧阳戣,等他的下文。
这个表情,这个笑容。
在第一次见到花想容的容貌时,欧阳锋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他和大哥本来就不亲近,大哥的容貌由男变女,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李婧雯也有过这种感觉,但是由男变女,实在匪夷所思,她也没往这上想。但在她濒死的那一刹那,人生的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一一闪过,一下子就在脑海中对上了这个笑容。
经李婧雯的提示,欧阳锋也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这种熟悉之感原来如此。
如果李婧雯对性别改变充满了陌生和不可置信,那么欧阳锋接受起这件事就容易多了。
欧阳戣道:“我也先告诉你,李安全就是被我绑走的。”
欧阳锋失声道:“什么?你绑走李安全干什么?”
欧阳戣诡异一笑,道:“因为他知道很多秘密,而且他把这些秘密都告诉我了。”
“咳!咳!”
李婧雯猛地咳了起来,每咳一次,就吐出一大口鲜血。
欧阳锋忙伸手抵住了李婧雯的“灵台穴”,一股浑厚的真气涌入了李婧雯的体内,护住了她的心脉。
李婧雯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欧阳锋道:“嫂嫂,不要说话,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欧阳戣又是一声轻笑。
欧阳戣的笑声特别渗人,有一种刺穿灵魂的感觉。
欧阳戣道:“她应该说对不起的,咱们兄弟反目,全都是拜这个贱人所赐。”
欧阳锋道:“大哥,一切都是我的错,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人承担,大哥把我的命拿走好了。”
欧阳戣又是充满嘲弄的一笑,道:“如果只是男欢女爱,你确实死有余辜。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俩的反目,全是这个贱人处心积虑的谋划。”
欧阳锋愕然,道:“大哥,你说什么?”
欧阳戣悠悠道:“要不是抓了李安全,我也不知道。那我就从头给你讲讲。”
“她嫁给我的目的虽然是政治联姻,但我因为不能人道,又对她特别疏远,也让她很不满。”
欧阳戣当着这么多不相干的人说起自己不能人道,语气极为平静,就是在简单地阐述一个事实,不带任何感情。
众人只觉得好像刮起了一股阴风,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你那次与我比武,虽然藏拙,但还是被这个贱人发现了端倪。你没想到吧,你是那个赌场的主人这件事,我不知道,父亲大人也不知道,但是这个贱人却早就查了出来。”
欧阳锋看了李婧雯一眼,发现李婧雯没有任何辩驳的意思默认了欧阳戣的话。
“那次去王城给罗太后贺寿之后,本来咱们父子三人要一起去中原的,后来却因为白驼山庄的一只商队被洗劫,导致你和她提前回到白驼山庄。你猜猜洗劫白驼山庄商队的是谁?”
欧阳锋失声道:“李安全?”
欧阳戣愣了愣,他没想到欧阳锋已经知道了,问道:“你知道了?”
欧阳锋问道:“真的是李安全?”
欧阳戣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欧阳锋看了旁边的银灵公主一眼,自己还为了这事特意跑了一趟灵鹫宫,以为是她挑拨离间。最后想要找李安全核实时,李安全就失踪了,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欧阳锋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阳戣道:“看来你也不是很清楚,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这个贱人摸透了咱们父子三人的性格,想要创造一个和你孤男寡女的机会,就派一品堂的人洗劫了白驼山庄的商队。父亲大人当然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放弃中原之行,但又需要有人回白驼山庄主持局面,我也不会陪她回去,就只能是你了。她嫌随行的护卫碍事,又请了一伙马贼劫杀你们,为了逼真,根本就没让马贼为她自己留手,就是赌你能保护她,呵呵,她还真赌赢了。”
欧阳锋骇然地看向李婧雯,这不就是萧天狼的马贼队伍吗?自己捉住萧天狼时一无所获,竟是因为李婧雯对她自己也没有留手。
欧阳锋蓦地想起自己意外发现李婧雯的“守宫砂”,这么看来,根本就不是意外,她就是故意让自己看到的。女人的心机竟然能深到这种地步。
李婧雯依旧在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后来,我去找赌场的麻烦,也是因为她的挑唆。而咱们俩每次冲突,都有她在场。”
欧阳锋现在回想,确实如此。
“你生了孩子,庄里就出现了我为什么没生孩子的流言,让我的压力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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