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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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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华捡了一只花猫,从此,她在庭院里过上了撸猫看花的摆烂人生。

她渐渐的有些忘了时间,而记忆里的人,也变得越来越遥远。

有时候,霓华醒来的时候,她抱着清风剑,看着外头日光正好,她总有一瞬间的迷茫,她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席延发现霓华在出神,就停下给她瓶子里的盛开的杏花加了点水,等霓华回过神,他静静的看着她问:“师姐,怎么了吗?”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霓华心里头隐隐的有一个声音,可是她没有立马的问出来。她犹豫了一会儿,问,“我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霓华总感觉到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她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回哪里去,又该去哪里。她越来越的困惑了,她到底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席延用食指在嘴唇上比了一下,笑着眨眼,“师姐忘记了什么,我会帮师姐记住的,所以,师姐,你今天想吃什么。”

是的,这些都不是她要思考的,她只需要思考,今日吃什么。

夜幕黑沉沉的压了下来,月光夜色如细腻的天鹅绒,缓缓铺展在无垠的天幕之上。

席延踏着月色,推开了那一扇门。

他静静的看着角落里香炉里积起来的一点点香灰,重新的点了一抹香,搁下了香箸,盖上香炉时,他目光徐徐的看一下帘帐垂露处。

师姐黑发凌乱,安静地靠在角落的榻上,浓长卷翘的眼睫在眼睑下投落一片淡淡的阴影,她睡着了,看起来很乖。

席延慢慢的朝她走近,脚步声掩盖了他的心跳,他低头看师姐,拿手碰了碰她的脖子,她没醒来。

他抬首向窗外看了一眼,外头月色正好,他缓缓的俯下了身。

她微微的抗拒,转了转身子。

这声呜咽好像唤醒了席延的一点理智,他恋恋不舍地看着她。

曾经,她身边有那么多的人,他只是一个过客,他被逼无奈的离开,她也从来没有察觉过,她从没有认真的关心过他的去向。

他用鼻尖蹭她的鼻尖,透露出几分压抑着的迷恋。

恨比爱长久,但得到爰,谁想要恨呢。

晨曦的光透过了窗照进了屋内,睁开眼睛,霓华感觉好像陷入了一场乱七八糟的梦境,总感觉到有人目光灼灼地锁着她,像是在思考怎么下口一样。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闻到了空气中隐隐的,未散去的香气,像是莫名的诱人堕落一般。

她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粘腻的脖子,她想,今日,是什么时候?

坐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霓华望着那一面模模糊糊的镜子,总感觉到镜中人在镜子中开始渐渐的扭曲,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可是,那种对危险的感觉消失得太快,她没有抓住。

她皱着眉头去了庭院的外头,桌子上布满了精致的食物,她习惯性的捏起了一个精致的糕点,微风吹过,低着头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了的光线一暗,她抬起头,看见席延嘴角挂着一抹笑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我脸上……有什么?”霓华望着飘下来的杏花,发了一会儿呆,转过头来问他。

“师姐今日很美。”他声音里还残存着嘶哑,望着师姐的目光深沉。

面对他突然直白的话,霓华红了脸,抬起头去看,就看到一张和她印象里略微不同的脸,师弟今日……好像也有些不同。

她有些不适应的躲过了他的目光,她看上了远处,不知为何,她看着远处的天,愈发觉着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看不见的樊笼之中。

可当着柔软的糕点入了喉咙之后,霓华又摇了摇头,仿佛觉得一切是她多想,她本该这样,或者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这没有什么不好,她不需要多此一举的去改变什么。

“喵”在霓华分心的时候,那一只精致漂亮的猫从屋檐下轻轻地迈着脚步,叫唤了一声,顿时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杏花雨纷纷的落下,午后,她吃饱喝足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拿起了笔,想写些什么,最后断断续续的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日记感想。

回过身来,她又一次看到了那一面镜子,从模模糊糊的镜子里,她看见自己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她低头看着裙子上复杂的花纹,她忘记了什么时候她常常穿着魔界常见到的黑色的的衣服,可她自己又分明的记得自己并不喜欢暗沉的黑色。

她回过身去看自己的衣柜,然而打开衣柜的那一瞬间,她一眼就看到了衣柜上那一身大红的衣裳,火焰的颜色仿佛是嫁衣。

以最为精致的丝绸为基底,每一寸面料都流淌着光泽,如同液态的银,轻柔而高贵。其上,手工刺绣的图案繁复而细腻,金丝银线交织出繁花似锦,牡丹、芙蓉、百合,各式花卉竞相绽放。裙摆宽广,层层叠叠,如同云朵般轻盈又不失庄重,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有生命般灵动。边缘以精致的勾边,细腻的花纹如同晨露中的蛛网。

她的衣柜上何时有一身这样的华贵的嫁衣?

她脑袋隐隐的开始疼痛了起来,便在这个时候,她又闻到那淡淡的香气。

“师姐,怎么了?”

似乎能够感知到此时她烦躁的情绪似的,席延从外头走了进来,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一节衣裳,顺着衣摆握住了霓华的手腕,他冰凉的温度,一下子安抚住了她突然暴躁的心情。

“我不记得我有这身衣裳。”霓华张了张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她听见了他的笑声。

“师姐,你忘了么?”他声音里带着缱绻,嘶哑而低沉。

霓华对这样的声音的抵抗力越来越差,她忍不住的退后了一步,她警惕起来,但是她发现自己迈不开任何的步伐,只是僵硬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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