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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战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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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阁下出手,”对面那位拱手道,“马某在此谢过了!”

我忙不迭还礼道:

“惭愧惭愧,是在下唐突了!”

“不妨不妨!”他两撇胡子下露出笑容道,“阁下谨慎不是坏事!”

我们此时正在火车的末节车厢外的踏板,呼呼风声使得我们的声音若隐若现。

车厢门那头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注视着车厢里的情况。

其中一个,正是那个穿着补丁平民服饰的人。

回想起刚才,我不禁老脸一红。

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呢!

当我看见那人往怀里掏的时候,我下意识反应是他要掏枪!

此时我已经来不及抽枪,情急之下把手里的皮包一下扔出!

皮包砸到那人身上,那人发出“呀!”的惊呼。

坐在我原先位子上那几个人自然跳起来,戴礼帽的两位已经瞬间抽枪在手。

不过他们指着的,是我。

“老五,他是谁?”

礼帽客问那个被我砸到的“补丁衣服”道。

啥?他们是一路的???

满脸尴尬的我,只好赔笑说是我不小心扔错了人。

礼帽客里面的八字胡看起来是头儿,对此反而大觉有趣,于是邀我到列车尾部详谈。

听完解释以后,八字胡哈哈大笑,我也只好恬着脸赔笑。

“阁下这是要往锦州去?”他问道。

“不错……在锦州有些事务。”我模棱两可地答道。

“看阁下的身手,不是一般人。”

哎哟,这还真是抬举小爷我了,我还有那么点自知之明。

“马……”我刚想说“马大帅”不过还是硬生生把话吞回去道,“马先生真是见笑了!在下这笨手笨脚的,哪能比得上你们这些大行家……”

对面的那位突然抬头,眼里精光一现。

我心理咯噔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说漏嘴了……

“阁下的眼力倒是不错……甩个蔓儿?”

我心中一动。

这是东北这边绺子里的“切口”,本来我所知道的都是关内一带的“春典”,跟这边的区别很大。不过之后我闲着没事跟栓子聊过,因为听过他跟老山东“对切口”,料想他应该对此有所了解。不成想这小子居然是本东北黑话的“活字典”,知无不言(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的……)。我也乐得有人指导,于是每日除了跟日本人应付,时不时就学几句东北黑话。

虽然东北黑话跟关内的区别颇大,但我发现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总的来说,所谓的“黑话”、“切口”有点儿类似“哑谜”和“歇后语”,只不过是用语更偏向下层民众的常用语,稍微摸透一点也不算难学。——反正我觉着应该比日文容易……吧……

“烧饭曼(姓郭)。”我拱手道。

“么哈么哈?(独干吗?)”

听到这里我顿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独干”,好像在锦州大小算一号(虽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汉奸”身份),总的来说……

“浪飞。(没有固定的山头。)”

还是不要把话说满了好。

“风子蔓,上炕。(我姓马,过来坐。)”

这当然不是真叫我坐,这风嗖嗖的地儿也没处坐么不是,这个结尾应该就是盘道完了的意思。

“阁下在锦州可有差事?”他看着我问道。

“惭愧,上不得台面。”

我这个还真不是客套话。

“在下马战山,请问阁下高姓大名?”他再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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