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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夜间鬼事,奇门异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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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这次锣声更近。

近到像是在耳边响起,直把朱老头震的脑袋发晕,一屁股墩儿坐倒在地,哎呦哎呦的叫唤不停。

然而当老头从地上吃力爬起时,那张打着腮红的死人脸就突兀出现在了他眼前。

他甚至能闻到一股极冲的臭味儿。

是尸臭!

这一回,朱老头终于将对方穿的衣服给看清楚了。

那分明……是一件寿衣!

这是个鬼啊!

老头当场被吓到胸口撕痛,瞪着老眼“嗬嗬嗬”喘不上气。

正当他要大声呼救之时。

铛!!

敲锣鬼猛的就把铜锣狠狠盖到朱老头脸上。

极其用力。

以致于将他整个人都惯倒在地。

然后,敲锣鬼就蹲到老头身旁。

双手握棍,疯狂砸锣。

铛!

铛!

铛!

朱老头那被铜锣盖住脸的身体,则伴随着巨大锣声,一阵一阵的颤抖。

敲锣鬼则瞪着那双没有丝毫生气的双眼直直看向他,裂开嘴无声邪笑,接着便更用力的持棍砸向铜锣。

铛!

铜锣被敲的下陷了几寸。

铛!

铜锣周围开始迸射血水。

铛!

朱老头整个身体剧烈抖动一下,接着便彻底安静下来。

铛!

喀嚓!

铜锣被砸的猛然陷下去。

周围,红白一片。

朱老头的头,瘪了。

与此同时,

船厂几里外那河对岸的孙姓村落里,也有怪事出现。

这座村子最近因为麦子熟了,但村里劳力不足,所以村中地主就召了些外地麦客来帮忙收割。

这些专门替主家收割麦子以赚取微薄薪酬的麦客,大多成群结队。

带着干粮镰刀和被褥,如候鸟般迁徙游走。

一路收一路走,待由南向北走到自家门口时,自家麦子也就恰好成熟了。

这样一来,一年到头都不会耽误半分功夫。

“啊……唔。”

躺在主家大院子里的麦客张三悌打了个哈欠,然后看了看四周之后,就朝着不远处紧贴院墙,同样躺在被褥里闭眼休息的二哥张二孬问道:“二哥,大哥出恭有半个时辰了吧,咋恁久?”

“睡你的罢。”

张二孬闷着声道,“管天管地,你还管着拉屎放屁?”

“不啊,俺不困。”张三悌憨憨笑着,“俺就好奇咋拉恁久哩。”

“好甚么奇,不困?俺看你就是活干太少了嘞,闲得。”

张二孬没好气道,“别和俺讲话,想找大哥自己找,俺睡觉嘞。”

说罢,就将被子一蒙脑袋,不在言语。

见二哥这样子,年纪较轻有些闲不住的张三悌便爬起来,光着脊梁就朝院子外边走,边走还边回头说:“二哥,俺去拉尿嘞。”

安静无声,没人理他。

张三悌挠了挠头,就踏出院子,走入黑暗中。

在大魏的农村里,灯光是一种奢侈品。

所以一旦太阳西下,村里就是一片漆黑,毫无半点光亮可言。

各家各户,也该睡觉的睡觉,免得耽误第二天的忙碌。

可这张三悌却很是大胆。

他毫不畏惧的在茫茫黑暗里快步行走,边走边找大哥身影。

其实刚才在院里,张三悌心里就没来由的出现一个预感。

他莫名其妙感觉,大哥张大忠那么久不回来,可能因为……是遇着什么了。

时间过的越久,那一份预感就越强烈。

强烈到……

“咦?”

突然,走了半里地的张三悌,就看见几十米外村边的河岸上……站了个人。

那人,不停的左右摇晃动来动去。

他没有想太多,快步走过去就想看看是谁。

走近了后,张三悌才发现这人……好像就是半个时辰前离开院子的张大忠。

自己的亲大哥。

可现在,大哥竟背对着他不停抽搐,却未发出半点声音。

真是……古怪至极。

“大哥,你干啥呢?”

张三悌疑惑走去,拍了拍张大忠肩膀。

没有反应。

于是他便移步走到张大忠正面。

然后,便看见对方往日那带着憨实笑容的胖脸,此刻竟大张着嘴巴满是恐惧。

甚至那两颗眼珠子都瞪出了眼眶,泪水混杂着血水不停从眼缝周围潺潺流出。

“呕!!”

这时张大忠终于发出声音。

同时伴随着声音的,却是一大口污血混杂碎肉,喷的张三悌满头满脸。

“你你你……”

张三悌当即就被吓的语无伦次,瘫坐在地。

就在他惊惶无措之际,身后那条大河里竟传来了一阵夜枭般的笑声。

这笑声,听着竟和他大哥张大忠平日里讲话的声音一模一样。

张三悌缓缓扭过脖子,瞪大了眼睛看向身后那乌漆嘛黑的河流。

“嘿嘿嘿嘿嘿嘿”阴冷笑声传来。

循着笑声,他就看见了一个同样光着脊梁,身形消瘦至极的怪人,正泡在河水里……歪头看向他。

这怪人脑袋瘪秃,仅在侧边长有几根灰白头发;没有鼻子,只有一张裂至两耳的大嘴;没有眼皮,只有一双完全漆黑的眼睛……死死瞪向张三悌。

“呃……呵呵,呵呵呵,嘿嘿嘿!”

张三悌看到那个怪人后,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随着大笑,其声量却越来越小。

到最后,他甚至只是大张着嘴竭力往外喘气,那本该发出的笑声……却凭空消失了。

相反,河中怪人那断断续续一直未停的笑声,竟然渐渐的变成了张三悌的声线。

更诡异的是,在不断发出笑声的同时,它的胸口却古井无波毫无变化。

只有张三悌的胸膛在剧烈起伏,并且幅度随时间流逝而愈发剧烈。

就好像是那怪人无情夺走了他的笑声,在替他笑一样。

嘴巴大张的张三悌,想要夺路而逃。

可身体,却像冻僵了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其双眼亦像中了邪般,一直死死盯向河中怪人的漆黑眼眸,移都移不开。

渐渐的,持续大笑的张三悌愈发喘不上气,胸口也越来越疼。

就好像那两片肺,都要被他自己给笑烂了。

直到……

张三悌胸口猛然一鼓:

“噗!!!”

在浑身颤抖的仰天喷出一大口污血碎肉之后。

他,重重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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