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下堂沈氏上门(1 / 2)
她喃喃重复着,只愣愣的盯着盆里面的灰烬,仿佛是痴了一般,低声继续道:“怎么会呢,不会啊,前几****还告诉我说会当上未来的娘娘,要让我过上好日子的,怎么会突然不在了呢,一定是你们在骗我,我知道了,是你们嫉妒我,嫉妒清儿得了太子爷的宠爱,是不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她喃喃说着,李琴听见她的话,却只是嗤笑一声,道:“你这被赶出了唐家,是受了什么苦,竟会痴成这样。”
她提高声音一字一句道:“你的女儿,唐佩清在大小姐为太后娘娘所制的脂粉里下了毒,意图谋害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被她害的昏迷了好些时日,前不久才清醒过来。而大小姐也被皇后娘娘误会抓紧了掖庭,在那里关了好些日子,幸好后来真相大白,洗脱了大小姐的罪名,不然今日烧的可就是大小姐的衣服了。”
李琴顿了顿,又冷冷道:“说起来你们母女两倒真真是一家人,一个专门给人下藏红花还想谋害庶子,一个就痴心妄想当太子妃还胆大妄为的毒害太后娘娘,差点还连累了我们。”
沈芝却狠狠的瞪着她,道:“胡说八道,清儿就要成为太子爷的妾室了,她哪里会去谋害太后娘娘。”忽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尖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恶狠狠的看向唐佩莞,道:“一定又是你,一定又是你是不是?你嫉妒清儿,嫉妒她要做娘娘了,这才故意陷害她的,是不是!”
李琴见她这副疯癫的样子,只以为她是受了过大的刺激魔怔了在这胡言乱语,于是转向那门房不耐烦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疯婆子拖出去!”
门房急忙应了一声,想要上前将沈芝从地上拽起来,然而沈芝却没如他的意,竟生出一股巨大的力气来,猛的挣脱了他,又几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狠厉的看着唐佩莞,用力向她刺了过来。
唐佩莞却是没料到她会这般,只听见耳边柳儿的一声尖叫,就见着沈芝拿着那锋利的尖刃往自己这边跑来。
她一下子怔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点点看着沈芝靠近。
唐佩莞下意识闭上双眼,等着那阵剧痛袭来,然而过了许久,那预想中的剧痛却没出现,伴随着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一股温热的液体溅上了唐佩莞的手背。
唐佩莞睁开双眼,却只见沈芝背后插着一支利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竟是连动弹也动弹不得,只间或吐出几口血来,显然是伤到了心肺了。
远处一男声沉声喝道:“好一个贱妇,竟还敢跑回来唐府撒野。”
众人朝那声音处看去,却见到唐中正站在不远处,怒气冲冲的朝这边而来,而在他身边的却是本应该在虎狼营的卫宁,显然,那只剑是卫宁射过来的。
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唐佩莞仍心有余悸,等卫宁来到面前,急忙道:“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卫宁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大小姐不必客气。”
那唐中却是一个健步冲到沈芝身前,抬脚就是狠狠一下,踹的本就有些虚弱的沈芝更是一声惨叫,浑身抽搐了几下,又猛的吐出了几口血来。
“贱妇!”唐中怒斥道:“你教出的一对好儿女,男的在外面寻花问柳,为一个青楼女子弄的性命也没了,让我唐家成了人人耻笑的大笑话。女的谋害嫡姐,竟还胆大到给太后娘娘下毒,险些误了我们唐家全家人的性命,你倒是好,我原本打算放过你一码随你去了,你竟还敢跑来杀我嫡女,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存心来找死!”
沈芝昏昏沉沉的看了他几眼,用力辩解道:“老爷,老爷你听我说,清儿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唐佩莞陷害她的,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就快要成为太子的妾室了,未来就是大齐的娘娘,本可以为唐家挣脸面的,都是唐佩莞,都是她害的,你一定要为清儿讨回公道啊!”
唐中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下堂贱妇,不知悔改,还敢胡言乱语!”他冷哼一声,道:“但你已经不是我唐家人,这事不该我唐家来管,来人!”他高喝一声,道:“把剑拔出来,派人给她沈家送个信,就说沈芝意图谋害我唐家嫡女,又在我唐家胡言乱语,望他们尽快派人将沈芝接走,切莫让她再进我唐府一步。”
下人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去了。唐佩莞冷笑一声,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唐中仍然是不敢对沈芝怎么样,连一个意图谋杀的下堂妇他都要去征询娘家人的意见,倒也真真是没了骨气了。
唐老太太早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的心烦不已,如今见唐中已经是处理完了,于是道:“老身见不得血腥的东西,先回院子休息了。只是莫再让这个妇人搅和我们唐家了,以往的事情还嫌不够吗?”
唐中急忙应道:“儿子晓得,母亲快去休息吧。”
唐老太太嗯了一声,又扫了唐佩莞一眼,道:“你也回去吧,身体没好全就别在外面晃悠,幸好今日卫副将下手很准,若是真出了人命怕又是麻烦事了。”
唐佩莞淡淡的应了一声,等到唐老太太走远了她才对卫宁道:“你今日可是来看你姐姐的?若是无事我同你一起去五姨娘那坐坐,有点事想问问你。”
唐中却皱眉道:“你一个闺中女子又跟着瞎掺合什么,你祖母的话没听见吗?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唐佩莞微笑应道:“女儿知道,只是之前去见太后娘娘的时候她问起了边关的事情,女儿想着向卫副将多问上几句,到时候若是太后娘娘想知道女儿也能说上一二。”
见唐佩莞抬出了姚太后,唐中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罢了罢了,你自己有分寸即可。”说罢,他一甩袖,便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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