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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见面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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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钟的打断朱雄英道:“殿下,恕臣多嘴,我们都是身居要职,殿下您怀疑吾等之忠们,不免会让人心寒。”

朱雄英眉宇微蹙。

右佳郎李光弼,则劝慰钟助道:“老钟,你听殿下把话说完不行吗?何须脾气如此暴躁。”

朱雄英微笑着道:“没事。”

“钟太人,你觉得贼子劫税银,是为了什么?”

钟勛抱拳道:“这显而易见,贼子想要这笔钱。”

朱雄英继续问道:“云贵多山,你觉得贼寇能藏银子么?”

“可以!”他回答的斩钉截铁,并且补充道:“而且只要是藏起来,就根本没法找到。”

朱雄英嗯了一声,随口道:“银子找到了。”

“啊?”

“啥?”

“找到了?”

“……”

兵部三人,神色皆诧异。

朱雄英定睛望去,打量了三人片刻,不动点色的道:“对。”

“你们别太忧心。”

朱雄英说完起身,背着手离开尚书值庐。

对守在门外的何广义道:“走吧,回东言。”

两人刚走几步,就见一名身穿真色头顶乌边的官吏,朝尚书值庐走来。

朱雄英心神一愣,问何广义道:“他是谁?”

何广义想了想,回答道:“兵部郎中徐真。”

朱雄英点点头,总感觉有些奇怪,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成了,回去吧。”

何广义赶紧开路,回道:“是!”

多灾多难的洪武今年,夏六月,眨眼既逝。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进入秋七月。

这个夏天,

大明或是受到去年小冰期的波及。整个夏天燥热天气,仅仅也只有那几日。

入秋之后。

天气开始转凉,到秋七月初,又下了一场雨,点点凉意已席卷应天众生。

空中的落叶,

稀稀落落的开始雕零,蹲在枝头的麻雀时而雀跃,时而迈着短腿乱蹦,宛如五线谱上的音符。

大明朝廷在夏六月,后半个月内,展现出强大的调控能力。

淮河、黄河西河的水位落下,各地百姓如浮萍,如草根安稳之后,再次展现强大的生命力。

不过在宁夏、肃州陕西等地,却爆发了几次白莲教作乱。

在元朝末期,弥勒、白莲等教派如雨后春笋爆发出来,朱元璋当时信奉的就是从波斯传来。

在朱元璋霸气打下天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控制宗教,立道教为尊,佛教为辅,其余教派全定义为邪教。

此之后,

最大的教派,白莲教就蛰伏起来。

当按照历史的进度。

奇怪的是,到永乐时期,白莲教应该逐渐走向消亡才对,可纵观整个明史,只有永乐时期爆发的白莲教,最为严重。

声势也最为浩大,尤其唐塞儿,更被教徒尊称为大明女帝。

朱雄英拖着下巴,呆呆的坐在书房内,看着锦衣卫送来的情报思绪乱飞。

何广义经过半个月时间,在彻查交趾税银被劫事件的始末。

最终何广义通过云南锦衣卫,有了蛛丝马迹。

云南锦衣卫那边来报,在云贵一带,曾有白莲教众活动的轨迹。

难道这事,和白莲教又牵扯上关系了?

朱雄英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半个月期间,朱雄英已经秘密让沐春再次护送税银回京。

云南沐王府那边控制住了马全,事实证明,马全是没有问题的,但云南沐王府需要给朱元璋,沐家这次秘密护送税银来京,不仅沐春来了,老二沐晟和老三沐昂皆都秘密来京。

独留下老四沐昕镇守云南。

沐玉府声势如此浩大。

一来是怕税银再次出事,二来也是拖家而来,给朱元璋亲自请罪。

自辨清白和忠心。

这些事。

都是和朱雄英对接的老爷子,并不知情。

朱雄英换了一只手拖着下巴,呆呆的抬头看着端敬殿太院内的老槐树。

清宁宫的布局,和自己秦淮河畔的院落是一模一样的。

老槐树上鸟儿在攒动。

朱雄英目光,有些痴呆。

如果证明云南沐玉府,真没有任何问题,那问题不言而喻,就出在兵部上。

半个月前,

朱雄英试探过,兵部尚书以及左右侍郎。

这半个月内。

朱雄英也让锦衣卫,开始彻查三人的人际关系,从元末一直查到了现在。

从三人履历上来看,都没有过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茹太素要致士了,没有必要冒险去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兵部左侍郎钟勖虽然刚硬,说话直来直往,但这是典型的山东汉子,与生俱来的东西。

朱雄英不会因为这人,对自己项撞几句,就挂恨在心。

说白了上钟勛,也是为了维护兵部的荣誉,各部堂衙门,都该尽可能的维挂自己衙门的脸面。

至于兵部右侍郎李光强,是典型的老好人,兵部甚至称甚为李模棱。

换句话说。

无论要他做什么事,他都会模棱两可,也不回答是,也不说不是。

典型的老官僚心态,不会开罪任何人。现在更是在兵部混的风生水起。

李光强也没有理由去做这些事。

朱雄英曾试图想过,会不会这次税银被劫,会导致加剧边军和十司的矛盾。

可现在回头想想,如此简单的计谋,轻易就能看穿了,冒这么大风险。单独就为了这些小打小闹,似乎更加不值得。

如果对方真这么愚蠢,朱雄英反而心安。

可始终,找不到串联的钩子。

不过朱雄英,可以确定一点就是兵部,一定有人在在问题!

一定有人在给对方做内应!

忽然看到院落外,朱允熥迈着虎步走来,旁边还跟着丫鬟宝瓶。

朱雄英收拢思绪,笑着走出去。

这半个月来,老三去五军都督府历练,每一个月才有一次休息,

半月不见,朱允熥气势已经变了。

朱允熥急促走来,弯腰抱拳,行了军礼。

一顰一动间,完全已经摒弃了以往柔弱的一面。

手上还搀着绷带,显然受过伤。

朱雄英看了他一眼,笑道:“军中如何?”

朱允熥道,“苦!”

虽说苦,但他眉宇间是带着坚定,眼神也十分刚毅。

朱雄英心里,有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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