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冰山一角（1 / 2）

我想到雪夜的女学生，她是最早监视我们的神秘人。难道她这些天一直在跟踪我们？怎么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姑且搁一边吧，既然已有高人指路，指的还是个认识张越之的老熟人，那就循着这条线走下去。

第二天下班后下起了大雨，开车来到了欧阳唐教授居所。既然是拜访就得光明正大。我事先给教授打了电话，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欧阳教授很爽快答应了我的拜访。当车停在他家小别墅门口时，早有一人在撑伞等候。

等我们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穿一袭黑色运动装，我们一下车就递来两把伞，动作干练利落。她面带着微笑“是林先生和程先生吗，教授让我来接你们，请跟我来！”

我们道了谢，随她穿过一个小小庭院。进了屋看清了她的面容，只见容貌精致细腻，不说绝美，却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气质。尤其她的眼睛，明亮得像天边忽隐忽现的星，就像会说话一般，使人心情愉悦不已。我的心忽然砰砰大跳起来，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宝敏锐察觉到我的异样，猥琐地冲我做了个鬼脸。只听姑娘说“教授正在书房等你们，请这边来。”

还没进书房，一阵爽朗的笑声就飘过来“是图书馆的两位年轻朋友么？快请进！”

灯下一张老旧皮椅上坐着一位古稀老人，看得出他身体十分硬朗，精神很好，面上似乎永远都挂着和蔼的笑容，他第一时间让我感觉到这是一个值得信赖和亲近的老人。

姑娘给我们沏了茶，坐在一旁静听谈话。欧阳教授笑道“年轻人，很高兴到我家做客，你们是张教授的朋友吗，不知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我掏出裴儒林和张越之的合影恭恭敬敬递过去“欧阳教授，我们最近在整理张教授捐给图书馆的书籍时发现了这个，感到很好奇，知道您是张教授的老友，又是学界泰斗，所以特意来请教。”

欧阳教授呵呵笑了“说泰斗那是给我贴金了，我岂能和老张相提……”他话没说完猛然看清了照片，顿时脸色大变，猛地站起，两眼死死盯着照片，双手甚至还在不停颤抖。姑娘见状过来搀扶，教授却是浑然不觉。

过了好久欧阳教授才抬起头，颤抖着声音问“这照片……是在老张遗物里发现的？”

虽然真实情况略有出入，但总的来说并没错。我点点头“看样子您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多年来世上对裴儒林教授的意外失踪很关注，教授你看都三十年过去了，早已时过境迁，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欧阳教授拿起照片在灯下细细观看，失魂落魄至极“多少年了？三十年了吗？你觉得时过境迁了？不，不不，这一切也许才刚开始……”我和大宝对望一眼，不明所以。

半晌，教授才郑重地对我们说“年轻人，我可以把我知道的说给你们听，但要对不可知的后果负责，因为其中可能牵涉到了国家机密，清楚了吗？”

听到涉密了，本有些犹豫，但也是一瞬间的事。既然已经卷入漩涡了，干脆就沉到底吧。我和大宝异口同声道“明白了！”

教授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道来“世人包括你们在内，只知道裴儒林教授当年率领一支科考队在穿越罗布泊活动中意外失踪。但大家不知道当年实际上另有一支科考队同时存在，与裴儒林的队伍相互配合，遥相呼应。”

我们一惊，原来当年的科考并不只有裴儒林一支队伍，而是有两支？那此行目的一定非同寻常！而教授接下的话让我吃惊更甚“我是另一支考察队的副队长，而队长就是张越之！”

“既然有两支队伍，搞这么大阵仗，那科考的目的肯定不是公开宣传的那样了？”震惊之余大宝提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