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到达昌平(1 / 2)
第三百六十六章
那原本扭着身体的驭鬼者瞬间眼疾手快,将手臂上布满鬼咒的皮肤一把揭下。
随即他嘴里突然开始哼起古怪、阴诡的调子,伸手不知从哪儿摸了根针出来,拿着针尖在头皮上刮了两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刺割声后,他拿着这针线,开始将撕下的布满鬼咒的人皮缝了起来。
他一动,其他人也接连各自有了动作。
其中一人坐着没动,另一人却突然发出惨叫,厉喝了一声:
“陶立方,你阴我——”
诅咒声中,那人慌乱的应对鬼咒。
……
一阵兵慌马乱,鬼咒的余威刚平息。
所有人惊魂未定,看向丁大同,惊恐的问:
“丁大人,刚刚的异变,莫非是鬼胎提前发动了?”
丁大同经历了先前的一场小异变,也略有些狼狈,不复平时的沉稳。
鬼咒的异变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大问题,真正棘手的麻烦是此时被暂时引度到镇魔司内的那位怀揣着鬼胎的尼姑。
从肉体的情况来说,她已经‘死’了半个月左右。
幸亏此时是冬季,尸体腐烂的程度较慢,‘她’的身上还没有出现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但就凭借‘她’怀中的鬼胎,已经足以令昌平郡镇魔司内的人提心吊胆了。
鬼胎杀不死、驱不走,且每处理一桩案子,会有新的鬼胎生成,且新生成的鬼胎杀伤力又较之前要强大许多。
丁大同不敢冒险。
这一次再度出现的鬼祸一旦爆发能杀死驭使祸级鬼物的人,等下一次鬼祸重新出现,恐怕就是驭使了灾级鬼物的金将来此都要感到棘手。
他深怕自己在昌平郡镇守了两年,却在这桩鬼案手里翻车,因此越是临近出发时间,他越是小心谨慎。
自从11月中派出令使召唤丰宁、三元、万安三县的令司前来协助办案后,之后的十来天时间内,丰宁县的姜英及三元县的陶立方接连赶至郡府。
万安县的人迟迟没来。
而在丁大同的预设中,万安县的赵福生才是此次护送鬼胎的重要人选,因此他耐着性子一直在等,准备等到原本说好的最晚期限——12月初一这天才出发。
随着时间的流逝,钟瑶三人仍没带着万安县的人回来,丁大同也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最重要的,时间拖得越久,被他接引回镇魔司内的活死人腹中的鬼胎复苏的概率就变大了。
谁也不知道那尼姑的尸体还能坚持多久。
丁大同近来不敢放松,从姜英、陶立方等人到了之后,他一直与几人守在镇魔司中,深怕出现异动时众人没反应过来,陷入被动。
正是因为有这些前情缘由,所以魂命册一出现怪异时,所以人都被吓得不轻。
此时姜英的问话声一落,丁大同率先平静了一番激烈起伏的心绪。
他先是吸了吸鼻子。
一股若隐似无的臭气传入他的鼻腔之中。
闻到这股熟悉的尸臭,丁大同内心略微定了定,这才道:
“没有,不是鬼胎,是魂命册出现了问题。”
说完,他又将先前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讲出来了:
“钟瑶三人的命魂消失了。”
他话音一落,其余几名驭鬼者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登记在魂命册内的命魂消失意味着什么,众人都一清二楚。
钟瑶三兄弟的魂命册此前一直都在,临到出发时间了才消失——躲在阴影里,身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陶立方道:
“被赵福生杀了吗?”
丁大同用力将已经平息的魂命册捏住,阴沉着脸摇头:
“目前不清楚。”
“命魂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除非人死了。”姜英也道。
‘呵呵。’一道男人的笑声响起。
但他的声音里却又故意带着一丝强挤出来的扭捏与娇柔,听得其余几人直起鸡皮疙瘩。
“钟瑶呢,可是驭使的煞级厉鬼的人——”
他拉长了语调,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偷偷伸出。
坐在他右手方向,与他隔了一个座椅的姜英突然腾跳起身,捂着屁股暴怒厉喝:
“你这个狗杂种,你再敢乱摸我,砍了你的手!”
“来啊、来啊,来砍我啊——”胡容道。
“……”其他人沉默了片刻。
丁大同突然感觉心累,厉声大喝:
“不要吵了!”
若是以往,姜英听到大将招呼,少不得要忍下这口气。
但他今夜已经被连坑两次。
本来赶到昌平郡后就一直精神紧绷,连续在守鬼胎,今夜魂命册的厉鬼突然发疯,当时陶立方将诅咒分散。
陶立方这个阴鬼,不敢得罪丁大同,又畏惧胡容这个变_态,便将鬼咒的反噬全转移到他身上,搞得他厉鬼险些出现复苏的倾向,吓得他屁滚尿流。
事情才刚解决,胡容又死性不改,趁着众人商议正事时偷偷伸手摸他。
真是恶心死了!
“走走走,你出来,老子今天不将你的鬼镇服就不——”
“来就来,还不知道谁镇谁呢,不过你要镇就镇,要不就在这里镇我?”胡容‘吃吃’的笑。
一句话将姜英惹得更怒。
“……”
丁大同脑袋瓜子‘嗡嗡’响,他试图忽略两人的吵斗,道:
“钟瑶镇鬼也算经验丰富,如果赵福生能杀他——”
他说了一半,那两人还在吵闹不休,陶立方坐壁上观。
“老子让你们不要吵了!”他突然发飙,手重重捶击太师椅的扶手。
‘哐铛’声响,扶手应声而碎。
先前还吵闹不休的胡容、姜英两人知道将他惹毛,顿时不约而同的识趣住嘴。
这间棺材房似的屋子立时安静下去了,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丁大同的耳朵瞬间清静,但是在极静之中,他突然像是出现了幻觉。
‘叮铃铃。’
一道清脆的铃声在他脑海内响起。
他蓦地扭头:
“谁在发出响声?”
“什么响声?”姜英莫名其妙的问。
他这会儿已经很是憋屈的捂着被摸过的屁股重新找了张离胡容更远的椅子坐下,同时还有眼神恶狠狠的瞪着胡容。
“响声——”丁大同道。
他话音刚落,那清脆的铃响又在他脑海内响起,这一次铃声要比先前清楚许多。
丁大同浑身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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