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绛血玉棺 半池血水(1 / 2)
第112章 绛血玉棺 半池血水
此刻天色将暗未暗。
太阳已经下山,只剩下漫天红霞,映照的山峰如血。
借着昏暗的天光,几个伙计好奇的盯着榕树上那道裂缝。
这株老树长得本就诡异,一根双生,古人称呼这种现象为生死树或者夫妻树。
从长满的青苔绿藓看,树干原本就是如此。
只不过,先前那场天崩,看情况应该是恰好有盏孔明灯飘落到了上方,爆炸引发的震动,无形中又将裂缝增大了几分。
所以,此刻透过缝隙看去。
能隐隐看到树内中空……还有一道淡淡的姿色光晕。
“风灯,快,那盏灯给我,这树里头好像藏了什么古宝。”
那伙计紧紧贴着树壁,觑着眼睛往里看。
除了那道紫光外,似乎还横放着一座石台样的东西。
能被人刻意埋在树内,想来绝对不差。
说不定就是那个献王命人藏下。
身后人看不清情形,但听出他声音里的激动,赶忙摘下背篓,取出风灯点燃递到了他手中。
哗啦——
摇曳的灯火一起。
光线慢慢驱散树洞内的昏暗。
那座石台样的东西,也渐渐露出了原貌。
那伙计瞳孔一下瞪大。
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鬼日哦……他娘的是口棺材!”
“棺材?!”
听到这话,身后伙计眼睛全都亮了起来。
要是寻常人,见到棺椁都被视为不详,生怕沾染了邪祟禁忌。
但干他们这行的,吃的就是死人饭。
却有另外一套说辞。
叫做见棺发财。
“格老子的,让我也看看。”
“是口什么棺材,会不会就是献王棺?”
“献王葬在树里头,不应该吧?”
“你懂个什么,就一蛮夷小国的王,当他是皇帝呢?”
“好像也是……”
一帮人纷纷向前挤去,想要看看树洞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这一趟大老远从湘西,一路奔波至此,花费了多少心思,谁不想瞧瞧。
只可惜,树缝实在太过狭窄,就算打着风灯也看不太清。
“不行,看不清,都让开点给树砍了。”
这话一起,顿时引来无数回应。
当即就有人拿出斧子,一个个眼神灼灼,哪有半点疲惫的样子。
“红姑,去让其他弟兄先把营地搭起来。”
见一帮人干劲十足。
陈玉楼自然不会阻拦,只是朝一旁的红姑娘轻声吩咐道。
这株古树来头极大。
树洞绛血玉棺中所葬,便是建造献王墓的滇国大祭司。
此人虽然生在蛮夷小国,但见识惊人,尤其在风水上造诣,自先秦后,纵观上下两千年,至少也能排进前十。
要知道,水龙晕在风水中极为有名。
被葬经视为最为神秘穴眼。
属于上古风水中的仙穴。
意思就是葬在这种风水穴中的都是仙人。
以至于后世地师,认为水龙晕只是古人杜撰,世间根本不存在这种风水宝穴。
毕竟,紧随其后的天隐穴、天藏穴以及骑龙穴,都是难得一见。
更何况水龙晕。
但此人,竟然真的能够找到这等仙穴,并将献王葬入其中,以求尸解成仙。
光是这等手段,就已经是神乎其神。
越是深究风水之术,陈玉楼便越发觉得此道之高深莫测。
寻常人一辈子都难究其一二。
当然,开棺不仅仅是为了长长见识,其中最重要的还是那块椒图负碑,以及龙虎杖。
前者刻有真陵谱。
后者则是打开献王登仙之门的钥匙。
比起这两件宝物,那张大祭司的黄金面具以及绛血玉棺都落了下成。
“是,掌柜的。”
红姑娘并无迟疑,当即领命离去。
这一片因为被榕树树冠遮蔽,形成一大块空地,甚至都不用怎么收拾,将堆积的断枝简单收拾下,就是座天然的营地。
一行伙计分工明确。
伐树、扎营,还有人去生火准备做饭。
“陈兄,我对风水之术虽然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一点,古人下葬向来讲究依山靠水、负阳抱阴,虽然有讲究大封大树者,但树为阴物,夺取气运。”
“还从未见过有人葬于树内,这岂不是……乱了套?”
在他静静思索时。
鹧鸪哨忽然开口问道。
看他眉头紧皱,一脸不解的样子,想来已经琢磨了许久,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要是寻常墓葬也就算了。
偏偏献王墓连龙脉地势都能更改。
修墓之人在风水上的造诣之深绝对深不可测。
为何会犯下这种错误?
闻言,陈玉楼不禁摇头一笑。
他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不过,鹧鸪哨唯独没算到的一点。
这座树棺并非陪葬陵,而是那位大祭司以自身为陵眼,平衡整个风水局。
而且……
此处也并非献王墓外。
而是山神庙。
自古修庙处必然是星峰磊落、明山大殿,占尽风水。
但如此一来,就等于将原本更改的地势再度破坏。
所以,为了调和地势风水,才会有了这么一座树棺。
鹧鸪哨只是听人说起,但并不通深意,所以才会一知半解。
此刻,陈玉楼也没过多解释,而是将人皮地图打开,指了指地图上的葫芦图案。
“这葫芦指的应该是座山神庙。”
“两者遥相呼应,风水自然还能保持平衡。”
听到这话,鹧鸪哨心头不禁一动。
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脑海里的思绪一一理清。
“所以,陈兄的意思,这树棺是有意为之?”
“不错。”
陈玉楼赞赏的点点头。
说实话,鹧鸪哨在风水术上绝对是有天赋的。
不然,按照原著中的时间线,如今他应该去了无苦寺,拜入了了尘长老门下。
短短几个月时间,便学成了摸金校尉一门的本事。
之后又远赴漠北之外。
寻找西夏黑水城。
如今他也只是稍微点了一下,鹧鸪哨就能立刻明悟,从中也能窥见一斑。
“这风水之说,还真是千变万化,令人难以揣测。”
并未察觉到他神色间的异样。
鹧鸪哨自言自语的感慨道。
两人说话间。
天色已经愈发暗淡下来。
天地间寂静一片,除了风声,连虫鸣鸟叫的动静都没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的地步。
沿着古树四周。
一座座帐篷已经拔地而起。
篝火也在熊熊燃起。
倒是驱散了几分寒意。
这地方昼夜温差极大。
闲下来的一行人围在火堆外取暖说话,摇曳的火光中,一帮人不时朝身后的古树处看上几眼,脸上写满了期待。
“开了!”
“破开了!”
终于。
一道咔嚓的响动声中。
负责伐树的伙计欢呼不断。
“走,道兄,过去看看。”
陈玉楼哪里还会犹豫,招呼了鹧鸪哨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
从营地中信步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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