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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郡主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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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确实没有虞罂住在臣子家中的先例,不是没有,只是很少,但是大多数都是如果不是使臣自己要求的话,还是不会做这样的决定的。

一来是多半臣子都是会避嫌的,毕竟这个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毕竟谁家里跟别的国家挂上了勾儿,都基本上会引起帝王的注意的,引起疑心这个事情的话,那就真的是因小失大,毕竟人家使臣还是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的,但是你还是要在这个国家继续生活,闹大了跟谁都不好。

所以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尽量是不能出什么纰漏和意外,不能引起帝王的疑心。

帝王疑心,两点,危害到他的统治,伤害他的利益,功高震主啊,基本上是根本不用活了。

大臣们都懂事,所以这些年陆摘管理的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虞罂一边想一边慢慢地往陆摘的地方走过去,虞国公就跟在后面,非常安静的,不,并不是非常安静,而是虞罂自己将一切声音排除在外,就静静的看着前方,一点点接近陆摘,一步一步,端着礼仪,虞罂知道,自己代表着鄞国,但是这一刻在陆摘面前,就觉得好像那些家国天下都不是很重要了。

恍惚之间,虞罂就觉得自己仿佛正在嫁给陆摘的路上了,仿佛只有她和陆摘一样。

但是

“不好了,不好了——”

虞罂刚走到陆摘的身边,就听见有内侍前来慌慌张张的报信儿:“嘉仪郡主,殁了——”

“什么?!”虞罂一下子失了分寸,“怎么会突然这样?”

内侍诺诺道:“说是郡主多日来郁结于心,生孩子,也是因为胎儿没力气,难产,然后这一下,本身保大人的,只是那大夫说是保不住大人了,再拖下去就是大人小孩都保不住的结果了,所以那就并且嘉仪君主的意思也是保小”

陆摘忙扶着虞罂,生怕虞罂有个什么不测,但其实虞罂还算能站得稳,但是心里仍然是难过的,更不知道该怎么跟拓跋氏族,以及拓跋的世子说,虞罂这些日子将那些人名都忘得差不多了,勉勉强强等记得住人脸。

“先不要慌乱,立刻给我准备一身黑白的衣裳,再重新将我头发上显眼的珠钗头饰去掉。”虞罂一边说着,泪一边儿掉,但是丝毫没有影响虞罂的动作。

不足以表现出来的悲伤,才更悲伤

因为无论什么弧度的悲伤,表达不出来,就说明已经超过了那个范围了,有的人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内地已经发生了一场海啸,将所有的悲伤都掩埋。

虞罂不善言说,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所有周围的人,光是看虞罂沉默,看她的动作,都能被她的情绪感染。

“我在。”陆摘紧紧握住虞罂的手,而后带着换好了衣物的虞罂上了前去慕府的马车。

所有人,包括这家的家主,老爷少爷,太爷,夫人等等,都已经出来迎接了,齐齐跪在地上,低头,皇上亲封的嘉仪郡主死在了他们的府上,这可是代表着皇家的颜面,怎么可能毫无关系呢,即使是因为生育死去的,也要全了吉娜的哀荣。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众人纷纷道。

陆摘将虞罂扶下车,虞罂仍然戴着面纱,不怕一万,就怕玩意。

“这位是鄞国的皇太女殿下,听闻嘉仪郡主殁了,前来吊唁,以示尊重。”陆摘淡淡道。

说着众人都低下了头,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谁让死了的是个郡主呢,动静过分大了。

“给嘉仪看胎的是哪个大夫?”陆摘被迎着要坐上首位,陆摘却只是和虞罂同站着,淡淡的威严弥漫了地方,虞罂扯扯陆摘的袖子,陆摘直接带着虞罂向灵堂走去。

虞罂不能自己去,再怎么熟悉也是在面儿上的第一次来,自然是不可能轻车熟路的,但是陆摘就不一样了,走在哪都有人大照应,自然是不可能不认识的。

所以就仍然恰好刚刚好。

年轻的女子肖像画方方正正挂在最中间,仍然娇娇俏俏的,材前边放了个铜盆,是专门用来烧黄钱的。

茶室不知为何如此干净,我诧异的望着他,似乎看到了我惊奇的眼神,他微笑道:“我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日日派人打扫,所以我一介不懂茶之人会有一个如此干净的茶室。”

我瘪瘪嘴:“咦,你还不懂茶,看你上次说的头头是道的,脑门儿清。”

“其实这个品茶只要你能用心去体会泡茶人的心思才可以,我并不是什么粗枝大叶的人,而且茶的特点也是很显然,虽然每品的一口都尽不相同。”他顿了顿又说到,“而且我觉得你泡茶不是泡的自己的心情和感受,而是这世间的喜怒哀乐。”

很好,从

来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特点,有时候连自己都会忘记是在给自己泡茶,给客人泡茶,还是给世间泡茶。

他是迄今为止能够看懂连我自己也看不清的任枫晚。

用胡语来说,就应该是马克图布。

“那你真是很厉害啊。”我用火折子燃起了小炉子,“不知你有没有储存一些春雪或者竹枝露?”

宗政棠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

早料到了。

还是接着退而求其次用我的山泉吧。

初生而凛冽。

水在小炉上,渐渐冒出热气,升到空中又散开,带着岁月静好的意味。

我静默无言,等到水咕噜煮开后,拿出配好的茶叶倒在紫砂壶中,第一道洗茶,第二道将茶叶泡开,第三道续水茶香袅袅,整个过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待泡好之后匀一盏递给宗政棠。

他品了一口,笑到:“这是我现在的心情啊。”

我撑着下巴也没做回应。

“失望却不想绝望,喜欢却不可得,历经沧桑只待红颜。”宗政棠闭上眼睛,“这茶先是微甜,后来渐渐趋于无味又溶出苦涩而来直至最后也是亦苦亦甜,让人辨别不出什么心思,余韵悠长。”

甚好。

只是他品的不是他的茶,而是我这一杯,错在相逢,却依旧不悔,妄想可得。

“今日你便随我进宫去吧,帮我去给婉后泡盅茶,或许能有办法。”宗政棠饮完一杯却不愿再饮,我执杯一饮而尽,划过喉间的全是苦涩。

如画颜容,如清风而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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