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他图什么!(1 / 2)
虽说感觉话不太对,但是最后左遇夏倒还是因为涉及到了靳南轩而做了让步,她将大致查到的事情全部告知,最后还说了句:“太子好像最后已经查出来如何解长公主体内的毒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跟我说就被召进宫了,此后……他没能再回来,我也就不知解药到底是什么了。”
他进了宫就死了。
完全没给人准备时间。
江锦华点头表示自己理解知晓,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小问题而转身离开,刚要迈出房门,她望见水榭楼台处的天淡天青,陡然间陷入了些许的恍惚,便真的架不住好奇的问:“左小姐,你们怎么成为挚友的?”
毕竟两人可没有志同道合的点。
友情可以有,但也不能来的这么突然吧。
并且左遇夏这还是典型的准备一辈子都为靳南轩守活寡的样子,也太认真了些,就算是好朋友,但满打满算不过一月,也不应该能做到这种境地吧?何况……靳南轩一个月前的模样,也不像是准备要跟左遇夏交心的样子,他们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朋友?且还能让左遇夏低三下四的去求顾云依?
左遇夏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须臾,低声道:“我做了场梦,梦见了他的前尘往事。”
梦?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算是有预知梦,也不可能会梦的这样清楚。
江锦华眉毛都快皱成了毛毛虫,“梦里还能看到别人的前尘往事,这怎么可能?左小姐你即便是不想告诉我实情,也不用这么搪塞我吧。”
“我没有搪塞你的意思。”左遇夏声音清冷,“我也没必要搪塞你,若是不想回答你直接拒绝就好,何必说谎。”
倒也是。
“这件事说起来倒是的确有些奇怪。”左遇夏沉默了会,也觉
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我跟他成亲当夜喝多了酒,生了场病,发起了高烧,然后就做了场梦。在梦里,我看到了太子幼时到少年,再到青年至如今的所有画面,我像是个旁观者,看遍了他这一生,然后恍然觉得,他这个人,很像我。”
说着,她似乎笑了声,但表情却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似的,“所以其实并非一见钟情,只是惺惺相惜罢了。”
外面的雨没有停的意思。
还在下。
江锦华告别了左遇夏,绕过曲折游廊和清冷府邸,在门口檐角的位置发现了正倚门而站的靳南疆,他青衣白衫,眉眼间不染尘埃不带情绪,身后的雨幕湊成了雨雾缭绕状,衬的他仿若不似跌入红尘里的凡人。
倒像是谁家的仙人似的。
江锦华想了想又觉得骄傲,还能是谁家的,是她家的。招手小跑过去,“王爷,左小姐已经说了。”
靳南疆顺势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浑身雨雾被她冲过来的动作冲散,他眉眼平和染了笑意,低声道:“今天下雨,怎么穿这么少?”
“我觉得不少。”江锦华认真的给他摸布料,“我这一路快走过来,都出汗了呢。走吧,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一说这件事。”
云天青跟红袖开了家茶馆,云天青虽是有空时就经营一下医馆来贴补家用,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赖在茶馆里跟红袖插科打诨的。红袖无法,偏偏性子又温和温婉,时常被云天青逗弄的小脸通红也想不到回敬的话,好在云天青知道心疼媳妇,倒是也很少捉弄她,又或者说,夫妻之间的事怎么能叫捉弄呢,那是情趣。
否则如何打发这漫长岁月?
面前放着一壶茶。
笑意盈盈的红袖端着两碟瓜果点心走上前来,她眉眼处多的是被
宠溺出的天真明媚,一点都不像昔日在信王府里唯唯诺诺的侧妃。她擦擦手,“王爷,娘娘,请用。”
坐在旁边的云天青一听,拉长了音调:“哎你没有看到你的可爱的亲爱的最爱的相公也坐在这里吗,怎么不让我慢用呢?”
“油嘴滑舌。”红袖不重不轻的打了他一下,他也没躲,嘿嘿笑了两声。江锦华和靳南疆头疼至极,对此场景选择了转过头去,红袖脸腾的红了,笑骂了好几声,后借口说绣花没绣好,就施施然离去坐在了窗台处继续绣花了。
但——
江锦华有些牙疼,“你要是真觉得跟我们坐在一起太费劲,我看我还是别找你了。”她往这里一坐还没说什么前因后果呢,甚至于一口茶水还没喝,就已经快被他们两个的狗粮给喂饱了。
云天青撇嘴,给他们斟茶,埋怨道,“还不是你说着想跟我谈事情,红袖这才故意避开的。”
“我得让她回避。”
“她不用回避。”云天青像是有些生气,略带气性的将茶壶放下了,甚至于认真神色里还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们是夫妻,拜过天地的那种,我所知道的事情她都能知道。”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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