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锁定目标和谈妥以及谈话(1 / 2)
灯亮了。
威尔摸了摸自己的火辣辣的脸颊,手指上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眼神森冷的抬头看向了一脸无措的中年男人,以及他手里的鞭子,比中年男人心中毁灭欲望更暴虐的情绪开始肆虐!
那是一根很特殊的鞭子,它是由硬牛皮的皮条做的——
在一些皮具店,他们会鞣制一些特别硬的牛皮,这种牛皮有些是用来做一些皮具的底,或者支撑面的,总之会比那些柔软的牛皮硬得多。
有些切下来的废料,大约不到一公分见方,这些废料的价格不高,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埃尼奥的父亲弄了一些回来,把它扎在一起,然后擦了油。
用它打人的时候很顺手,抽在身上一抽就是几条冒血珠的棱子,每次也能够这个东西抽埃尼奥,都能把埃尼奥抽得蹦起来。
他一直很爱惜这根鞭子,在他晦暗悲惨的生命里,这根鞭子,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能救赎他的光!
当他挥舞起鞭子的时,那种发自于心底的痛快,能让他忘记所有的烦恼!
不过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被抽的人是埃尼奥,或者他母亲,不是其他什么人。
像现在这种情况,他不仅没有感觉到放松,没有感觉到有一束光照进了自己心里,反而感觉很害怕。
害怕到连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家里,都被他忽略了。
埃尼奥的父亲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对不起?
他不知道。
威尔站起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鞭子,用力抽在了对方的脸上,已经懵逼了的埃尼奥的父亲,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一扭头就想要朝外面跑去,但从外面进来的两名壮汉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们更是把门也关上了。
他再回头的时候,威尔的身边已经多了两人。
“把他按住……”,威尔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睛里都是杀人的冲动!
在一连串“我不知道”和“对不起”以及“饶了我吧”之后,威尔终于发泄完了心中的怒火,他把鞭子交给了身边的手下。
出人意料的,这根鞭子格外的好用,抽起来也非常的顺手,他打算带回去作为收藏品。
埃尼奥的父亲和威尔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下起手来自然也是肆无忌惮,头上,脸上,都是他最多照顾的地方。
埃尼奥父亲的双手都被抽得血肉模糊,他竭尽全力想要保护自己,只能苦一苦自己的双手了。
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过威尔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前段时间埃尼奥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有人说看见他好像加入了一个什么街头家族,这让威尔知道该向谁复仇了。
他没有杀死埃尼奥的父亲,并不是他有多么的心慈手软,仅仅是不想继续惹麻烦。
上次他弄死了肯特包养的那个女孩,卢卡尔很快就找到了他,不得已,他让自己的一个手下顶了罪。
花了一万两千块,故意杀人变成了过失杀人,而且他的手下并非需要承担全部责任,判了两年有期徒刑——律师说服了陪审团相信,他们是在争执中,女孩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从阳台摔下去的。
威尔的手下一方面积极配合警方的工作,一边又积极赔偿,争取到了已经很久和女孩没有联系的家人们的原谅,最终法官参考了陪审团的意见,认为这只是一起意外,并且他的手下也积极悔过和补偿。
最终只判了两年。
这也让他知道,卢卡尔的人一直在盯着他。
果然,他们刚离开不到三分钟,卢卡尔安排的人就进入了房子里,他们叫了救护车,把已经昏迷的埃尼奥的父亲送去了医院。
卢卡尔知道了情况后并没有做过多的安排,让他们准备材料,继续追究威尔的责任。
他愿意找人顶罪就让他找人顶,反正到最后肉疼的是他自己。
不过这一次,也让卢卡尔知道了威尔的下一个目标——埃尼奥。
更让卢卡尔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是,埃尼奥加入的“蓝斯家族”的老大,就是劳务事务所和他聊过几次的蓝斯老板!
第二天上午,蓝斯开着车来到了码头上,斯考特会长已经早早的就过来了,他一晚上没有睡好,一直在思考蓝斯说给沃恩听的那些话。
特别是“人们不会记住有谁从桥上走过,但人们一定能记住造桥的人”那句,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都接受了一次洗礼!
是的,不会有人记住每天谁从桥上走过,可只要人们从桥上走过,就会想起建造了这座桥的人。
在联邦甚至其他地方这种事情很常见,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造桥的人,而不是在桥上路过的行人。
他有造桥的能力,他需要让人记住他。
在沃恩的介绍下,两人友好的握着手,“你看起来很年轻。”
“谢谢!”,蓝斯没有提及自己的年纪,“你看起来也是。”
斯考特会长听着哈哈大笑,对于老人来说,说他年轻就是最好听的话。
“请,我们去我的办公室谈。”,他让秘书送三杯咖啡过来,还有小点心。
等三人坐定,咖啡也送过来后,斯考特会长谈起了关于非法移民缴纳会费的问题。
“昨天我回去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它的确具有很高的可执行性,但同样也存在一些额外的问题。”
“联邦工会体系中我们所有能够为会员提供的福利和帮助,都是基于会员是联邦人的基础上。”
“比如说我们会帮工人向资本家争取他们应得的,合法的权益,又或者我们帮助工人们解决他们所遇到的法律上的问题。”
“非法移民并不属于合法的联邦公民或者居民,如果在他们遇到了这些问题时,我们就很难为他们出面。”
“蓝斯,你应该了解过,在非刑事诉讼中,因为非法移民没有各项基本权利,法庭可以拒绝受理。”
从司法的角度来看,非法移民其实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没有入境记录,也没有身份证明,他们虽然真实存在,但是在司法上他们是不存在的。
工会也好,其他社会保障也好,他们没办法为一团空气向某些人或者公司提出诉求。
对方的代理律师只要指出这些人的非法移民身份,法庭就会终止诉讼程序。
“我说的这些恰恰是工会最重要的工作内容,换句话来说,即便他们缴纳了会费,我们也无法为他们做点什么。”
斯考特会长的态度非常的端正,他没有忽悠蓝斯立刻就交钱,也没有拒绝,而是把他认为的问题拿了出来。
蓝斯听完之后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是的,斯考特会长,伱的看法完全正确,在他们没有获得合法身份之前,他们缴纳会费的作用的确不如本土工人那么大。”
“但是,斯考特会长,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有了一个错误的观点。”
“让非法移民缴纳会费的目的并不是让他们享有所有本土会员所拥有的一切义务和权益,而是我希望至少在码头和本土工人的矛盾冲突中,在码头这一块地方,获得至少公平公正的保证。”
他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如果没有我们出手,那么杰米的衣服和钱被抢走了,就被抢走了。”
“没有任何人能够为他提供帮助,但如果,他缴纳了会费,那么工会就能够及时的出现,直至这种欺压霸凌,为杰米提供一些帮助,那么他缴纳的会费就变得有意义了。”
“帮他找强尼要回被抢走的钱和衣服,以及维护他身为码头工人在码头上工作时最基本的人权。”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一个不受欺负,和平的工作环境。”
斯考特会长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码头上什么情况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里就是他的地盘,他知道蓝斯说的很有道理。
他看了一眼沃恩,沃恩也看着他,两个老搭档很快就在眼神中完成了交流。
沃恩推了一下头发,这个动作为他开口做了一个标识,“蓝斯,本土工人和移民之间的矛盾不是那么容易调和的,而且……你知道,我们不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盯着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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