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一1:第一贵公子(1 / 2)
章四一1:第一贵公子
萧重柔的美眸眨啊眨,抛出了第一个条件:“一,以后不准和沐女搂搂抱抱。”
沐清臣怔了怔,解释道:“我与沐女之间并无男女之情。”
萧重柔哼了哼,挣脱沐清臣的拥抱,压着被子起身坐好。沐清臣也跟着坐好,抖开一床绒毯,包裹住萧重柔光裸的背,不让她冻着。
“今天搂搂,明日抱抱,就算眼下无男女之情,谁能保证以后你们不会日久生情。”萧重柔挑着下巴,装出一副悍妇模样道。只可惜,她现在发髻凌乱,发丝轻绕,脸颊有淡淡汗迹,颈项有朵朵红梅,彪悍的气息丝毫显现不出,倒是多了一抹野性的风情。
沐清臣喉间一动,暗隐的情潮再次涌动,不过,他可没做好准备再被打扰一次。定了定神,他无奈道:“柔儿,我没有那么禽兽。”
萧重柔奇道:“谁说你禽兽了?”
沐清臣道:“我没有禽兽到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娃儿下手,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出来的。”
萧重柔看着沐清臣的眼睛,试探道:“就算真心相爱也不行么?”
沐清臣抚了抚额角,叹气道:“柔儿,我跟沐女虽然名为兄妹,实则更像父女一些,你能想象你跟你爹爹相爱么?”
萧重柔急急道:“可是你跟沐女并无血缘啊。”
“不会的。”沐清臣严肃道,“柔儿,你莫要胡思乱想,我跟沐女之间绝不会做出**苟且之事。”
萧重柔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心虚,小声咕哝道:“那如果真做了怎么办?”
沐清臣收敛了笑意,捧起萧重柔的笑脸,认真道:“没有如果,我跟沐女之间绝对不可能。”
萧重柔拉下沐清臣的手,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显得有些焦躁:“沐清臣,一切不要那么绝对。如果真的有如果,那你会怎样,你告诉我啊。”
面对萧重柔过分的激动,沐清臣稍觉一丝诧异,也因为萧重柔的这份认真,凝神思考了一下这份可能,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笑道:“柔儿,我无法想象。”
萧重柔忐忑道:“无法想象什么?”
“无法想象跟沐女在一起的样子。柔儿,算我求你,收起你的怪念头,别把我想得那么禽兽。我们不要再讨论沐女的话题了,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
萧重柔垂下眼睛,刚才那股子想迫切知道答案的精神劲忽然没了,她神气恹恹道:“我累了,想睡会。”
沐清臣道:“也好,你先休息会,我去看看沐女。”说着他扶着萧重柔躺下,替她掖好被角。一只小手轻轻勾住他的手指,沐清臣顿住,耐心看着萧重柔。
萧重柔轻轻问道:“沐清臣,刚才沐女对你说了什么?”
沐清臣笑道:“没什么。你不是累了么,好好休息,乖。”
萧重柔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不喜欢这个女人,我不要嫂嫂,沐女说的,她又如何会看不懂。
在沐清臣轻轻阖上门的刹那,萧重柔略带幽怨的声音幽幽传来:“沐清臣,你不担心自己爱上沐女,可曾担心过沐女会爱上你?”
萧重柔回沐府的第二天,整个苍暮大陆的名医就开始陆陆续续踏入沐府的大门,斗志昂扬而来,灰头土脸而去。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虽然很难被人发现,却确实存在——这些名医在出了沐府大门后,总会通过不同的路径,走入一座庭院,在庭院中逗留一会儿后,方离开京城。
沐清臣的马车停在了这座庭院门口,人还未下马车,早有一黑衣雪肤女子从门内迎出,她很美,五官甚为立体,一双眸子比清朗的天空更蓝。
“沐尚书,请。”黑衣女子说话简略,恭谨地行了一礼,便当先往院内走去。
“你们在门口等着。”沐清臣交待了侍从,独自往院内走去。
黑衣女子将沐清臣带到后院中,便无声退去,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沐清臣跟孤坐在院子中自己与自己下棋的白衣男子。
枫落时节,白衣男子的领边袖口都应景的绣着片片枫叶,雅致清贵,就如他整个人一般,他是那么的完美,就连他的手——他的手不仅仅修长纤适,就连每片指甲里的小太阳的大小都恰到好处。
这样子的人,配柔儿,其实是很好的。沐清臣心里轻轻道。
“沐尚书,好久不见。近来想必并不是太好。”将棋盘上的棋子收拾妥当,白衣男子悠然转身,伸手指了指棋盘,“久闻沐尚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们不妨切磋切磋。”
沐清臣缓步上前,落座:“请。”
白衣男子摇头道:“沐尚书,你我之间较量,你早已占得先机,这棋盘之间,你也不妨先落子。”
没花心思猜测白衣男子的弦外之音,沐清臣颔首,执起黑子,落下。
白衣男子跟了一子。
沐清臣又落下一子,淡淡开口:“大皇子,尊驾的水怀珠是否尚在?”
白衣男子不曾抬头,专心落下一子,方悠然道:“沐尚书不妨称呼庭月为陈公子,庭月的水怀珠在何人身上,沐尚书早就心知肚明,又何须试探?庭月与尊夫人是旧交,沐尚书只怕也早已知晓。”陈庭月想了想,不禁悠悠笑开,“旧交,庭月说得还是太过遮掩,为了那颗水怀珠,庭月花了多少心里,沐尚书比谁都清楚。沐尚书可知庭月对水怀珠为何势在必得?”
沐清臣淡应:“清臣不知。”
陈庭月抬头转向庭院中最高的阁楼,叹息一笑,笑意里满是无可奈何:“尊夫人曾说如果庭月想娶她,须得以一双水怀珠为聘礼。这句话,庭月当了真,于她却不过是一句戏言。”
“柔儿不是那种会拿感情开玩笑的人。”沐清臣道,如是这样,她就不会对上官丹青一避再避。
陈庭月回头,静静看着沐清臣,等着他话里的下文。
沐清臣轻轻皱眉,压下胸口的浮躁:“也许她确实曾想过嫁给你。”
“是么?”陈庭月眸色一黯,手指摩挲,白玉做的棋子瞬间幻化为粉末,“那只能怪庭月太过愚钝,错失……”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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