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二1:何处觅芳踪(1 / 2)
章六二1:何处觅芳踪
萧重柔失踪了。
整个萧家疯了一般出动人马找寻。
沐清臣的心腹能够调回来的全部调回来了。
海风天音的门下也主动参与找寻。
遥羚儿自知是自己起了祸端,下了红色搜寻令,派遣幻瞳族擅长追踪的红瞳部全部人马搜寻萧重柔的下落同时加派擅长情报获知的紫眸部加以策应。
连色林兰序的人马都调运过来进行搜寻。
一日,一日,整整两日,那一抹芳踪一根发丝都不曾觅到。
沐清臣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如今的萧重柔一旦离了他,就算不被人虐待,也会活活饿死。
一夜未宿,天未亮,沐清臣便招来心腹,将一枚玲珑骰子交给他:“你从南路出发,限在七天内到达康国京城锦都,将这枚骰子交给陈庭月,跟他什么都不许说,只需说一个‘斐’字。一切完毕后,你回来找追月复命。”
待这名心腹离去后,半个时辰后,他又招来另一个心腹,将又一枚骰子交给他:“你从北路出发,绕道北燕,限十五日后一个月内到达锦都,将这枚骰子交给陈庭月,什么都不须讲,只告诉他一个‘波’字即可。任务完成后,你回来找冥月复命。”
待这名心腹离去后,又过了半个时辰,沐清臣招来第三个心腹,将一个信封交给他:“你从水路出发,限一个月后三个月内到达锦都,将这封信交给陈庭月。完事后,你回来找瞻月复命。”
安排好一切后,沐清臣留了一封信,骑上快马,往北燕奔去。
高举着令牌,沐清臣连马都未下,一路畅通无阻地奔入苍绝的寝宫。
苍绝端坐在龙椅上,案前什么东西也没有,显然正在等他。
顾不得苍绝设了什么圈套,沐清臣一剑击出,横在了苍绝的颈项上:“重柔在哪里?”
苍绝弹了弹脖子上的剑,桀骜不驯地眼睛里满是挑衅:“清臣,我早就告诉过你,你的心太软,心软之人,是无法立于不败之地的。”
沐清臣道:“开出你的条件,带我去见萧重柔。”
苍绝残酷笑道:“沐清臣,你忘记了我在五国会上说的话么?你身边的女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萧重柔此刻已经死了。”
沐清臣道:“你若想她死,早就下手了。不必跟我卖关子,想我做什么,快说!”
苍绝露出一丝赞赏的笑意:“知我者,清臣师弟也。清臣啊清臣,你的心若再硬上几分,这苍暮天下必是你我二人的。当年陈文帝许陈子高男皇后,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可是清臣,朕非鼠胆陈蒨,只要你跟着我,你便是这古往今来第一位男皇后。”
沐清臣怒极反笑:“痴心妄想。”
苍绝虎目微眯,朗声笑道:“妄想却是未必,痴心都是真的。清臣,你为什么不肯相信,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是我。哼,你以为苏斋月真的对你好么,你可知沐女是如何落入我的手上的?”
沐清臣道:“我已经知道。”
苍绝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放声狂笑道:“清臣啊清臣,你当真心软,我若是你,一定毁了苏斋月。”
沐清臣道:“幸而我不是你。”
苍绝冷笑道:“那么想来,那个沐女是假的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沐清臣淡淡道:“你的手段确实高明,几乎以假乱真。”
苍绝唯一皱眉,不悦道:“终归还是差一点火候,若不是她被你提前劫去,我可以把她训练得更好。”
沐清臣冷哼一声,道:“重柔在哪里?”
苍绝道:“清臣,此刻,苏斋月你定然是不喜欢了,那么,你是喜欢沐女多一些,还是那萧家丫头多一些?”
沐清臣冷冷道:“重柔在哪里?”
苍绝道:“难道你不想见见真正的沐女么?”
沐清臣目光一凛,微一沉吟道:“好。”
苍绝哈哈一笑,拿下沐清臣的剑,眼睛里满是残酷之色,隐隐的还有些得意:“清臣,你夸赞我将假沐女训练得很好,我受之有愧,不过,这真沐女,我对她确实是极好的。”
沐清臣问道:“她在哪里?”
苍绝哈哈大笑,一字字缓缓道:“夜小崖。”
夜小崖并不小,它很高,是北燕第四高峰,崖壁下,是滚滚的苍江,苍暮大陆上第一长江。
夜小崖很美,山上古树苍天,奇花争芳,从崖顶眺望崖下的风景更是美不胜收。只不过,这绝美的景致普通百姓是无缘得见的。
夜小崖是一处神秘的所在。
无人知道它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误入其中的人从未活着回来过,也从来不曾见人从夜小崖出来过,只除了一辆神秘的马车。
夜小崖方圆的居民都管那辆车叫做修罗车。
此刻这辆让人闻之丧胆的修罗车正快速向夜小崖深处驶去,那马脖子上欢腾的铃声让周遭的居民夜不成寐。
昏昏沉沉。
没有一丝力气。
萧重柔仿佛掉进了一潭沼泽,全身无法动弹,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嘴唇润润的,似乎有人在给她灌水。
呛到了。
胸膛微微震动,她似乎咳嗽了一声,又似乎没有,她不是很确定。
那灌水之人低咒一声,灌水的动作变得轻柔一些,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喝进去水,起码没有被呛到。
温温的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的颈项又淋湿了她的衣服,她想她此刻有些狼狈,呵,可能不止一点点狼狈。
不过,再狼狈也是情有可原的,两天没吃东西,神仙也成烂泥。这般宽慰自己,萧重柔原打算扯出一抹笑意,却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啪。
脸颊火辣辣的疼。
啪。
又是一记。
该死的,哪个混蛋!
萧重柔勉强睁开眼睛,嘶哑着声音道:“苍怿,你要不要再用力一些?”
苍怿轻哼一声,讽刺一笑:“再用力一点,你就去见阎王了。喝水!”
萧重柔撑了撑身子,实在没力气坐起来,索性又躺了下去,偏头道:“我不渴。”
苍怿皱了皱眉,伸手将她扶起,垫高枕头,将水凑到她唇边:“我只让你喝水,并未问你渴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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