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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名侠褚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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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名侠褚燕

这天晚上训练完之后,鹿鸣和张霖两个人一起往宅院侧面的平房走去,路上两人窃窃私语。

“你说这位姑爷最近这么疯狂的训练,是为何事?难道真的是把我们当做家兵训练?可是我们只不过是看家护院的人而已。”张霖反应比较快,隐约感觉到千璃这么训练他们所图不浅,但是他又怎么能猜到几年后会发生黄巾暴乱,民不聊生,巨鹿郡这一片区域会掀起惊骇世俗的龙卷风,而这里就是风暴的核心,想活下来是多么的艰难。

鹿鸣大概是因为有一道疤,形象狰狞,平日异常沉默寡言,但是通过这些时日的训练,反而在护卫中慢慢的发挥出他的影响力,现在护卫里虽然只是十二个人,可是也明确的分出来两个阵营。

原大和他那几个酒肉护卫朋友是一拨人,这些人除了原大有些力气,训练还行,其他几个人虽然勉强坚持下来,但是怨声哀道,原大已经感觉到有很大的压力。

而鹿鸣闷声不响,和张霖平时上蹦下跳,反而把其他几个很守规矩的人折服,慢慢的他们这一群人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千璃看在眼里,却没说话,每个人性格不同,观念不同,那么喜好就不同,因而结交的朋友也自然不同,人以群分,再正常不过。

听到张霖的话,鹿鸣沉思很久,左右看看无人,轻声道:“我觉得姑爷所图不浅,目前时日尚短,还未真正表现出来,但我想他一定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该听说乡有秩李华大人和乡三老颜熊颜公都曾经来拜访过他,再加上我们这般日日训练,在乡中已经有了很大声望,我猜用不过多久,他就会被举荐到乡中,甚至县中任职了。”

张霖个头比鹿鸣矮,七尺出头,也就是后世还不到一米七的高度,探着脖子往鹿鸣身边凑去说:“那我们会不会有危险,我又觉得应该尝试着闯荡一番,但又害怕以后会是大罪。”

鹿鸣闷声道,“你觉得姑爷傻么?他对小姐那么好,会做抄家大罪么?当初他得罪完县丞韩继之后,立刻第二天,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就和方府联系上,还在方府过夜,这就是寻求自保,姑爷很聪明,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何事,目标明确,只是我猜不透他的目标究竟有多大……”

张霖意外的看了一眼鹿鸣,轻笑:“都说我轻剽机灵,我怎么觉得你方才深藏不漏,这些事情让你全看明白清楚?不过话说回来,确然如此,我结识的一些朋友们,谈起咱们梨花乡,对姑爷非常佩服,说很多小贼根本不敢在梨花乡惹事,平日里那些吹牛的家伙们听说姑爷那种训练方法,吓的大气也不敢出。”

在东汉末年,流行一种“尚气轻生”的信念,其实也是从义气二字中演变而来,只不过因为很多人没有读过书,上过学,就变成了一种重义气轻生死的概念。

很多轻侠少年们不惧法纪,如若情投意合,便以性命相许,而一言不合,则就拔刀相向。

传闻夏侯惇就为人刚烈,重气轻生的侠士,十四岁时,只因有人羞辱其师,便拔刀而砍,杀死辱骂之人,随即逃离。

千璃也知道夏侯惇和曹操是亲戚又是乡党,最后忠诚曹操一世,立下汗马功劳。

又说徐庶徐元直也是如此,年少时为给友人报仇杀人遭捕,又因在轻侠中名气很大,后被其党羽救走。

很多人东汉末年的名人,都干过这些事情。

鹿鸣轻笑,脸上的疤痕浮动,看习惯后,颇觉得可爱,“那都是些银枪蜡头的家伙,在我手底下都走不过几招,算的什么轻侠,要说侠士,真定甚或者整个常山,你都不得不敬佩褚燕才是真正的侠士。”

说起褚燕,张霖也面露敬佩之色,连连点头,“说得对,褚燕,彪悍强猛,敏捷过人,传闻他师出寒门,却天赋秉异,轻身功法极佳,号称‘飞燕’!”

鹿鸣遥望房中微弱灯火,轻叹:“此人与我同里,确实天赋秉异,修炼有成之后,身轻如燕,来去自如,虽没听闻他做甚好事,然要说武力,很多侠士提到他都很佩服,他又性情好爽,喜结交轻侠武士,名气也就越传越广,几年间整个常山都颇有名气。”

“听你的意思,鹿兄是否想介绍姑爷和褚燕认识?”张霖听出来鹿鸣的想法,疑问道。

“嗯,我认为可行,姑爷定会很高兴,我觉他骨子里亦是重义气,喜欢结交侠士的人。”鹿鸣平日不动声色,但其实内心明白得很。

张霖眼睛转了转,明白鹿鸣想法,“以姑爷现在的能力,恐怕还无法折服褚燕吧?”

鹿鸣摇头,“当下定然不行,不过,再过些时日,姑爷肯定会不一样的。”

张霖看到鹿鸣对千璃很有信心,攥紧拳头,明白鹿鸣的想法,“和姑爷相处时间越久,越感觉他的思想方式,还有考虑问题,训练我们的办法都非常奇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懂的那么多,难道看书真的会让人这样聪慧?”

鹿鸣否定张霖的想法,“也许是因为看书,也许是因为他的师承,你想想他第一天训练时看到天气说到‘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果然按照他的说法,那天夜里下雨了,且他时常独自言语,会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什么‘法克’,‘谢特’,我听不明白,时不时还和我聊起来民间疾苦,我成长至今日,第一次遇见富家子弟和我讲起如何改变生活,百姓如何辛苦……”

“姑爷确实不是普通人,也不知他出生时是否有奇异天象,我隐约记得以前见他时非常贫弱而胆怯,却不知道他原来如此豪烈刚毅,且耐力十足,光看他这些天训练,一般人那受得住,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他这么坚持。”张霖拍了拍鹿鸣的肩膀。

无论什么时代的人,总会把一些奇异而无法理解的事情,归属为天数,亦或是充满想象力的臆测。

眼看即将到家,鹿鸣倒也认可张霖这种说法:“天地异象,肯定蕴含不凡寓意,只不过我等粗鄙凡人无法理解其中奥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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