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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90章 拦路抢劫(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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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偷眼看了看她,又抬眼望向潘慧,见绯衣女子悄悄挥手让他离开,便立马折回坊内将那碗甜的端了出来,趁着敖晴埋头在碗里的功夫麻溜地将豆花搁在了池樆面前便逃也似的溜了回去。

池樆这会儿正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敖晴,突然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这碗豆花颜色与方才两碗似乎不太一样,不由疑惑地望向潘慧,见她对自己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瞬间恍然大悟,赶紧端起碗往潘慧身旁挪了挪,与敖晴离得远了一些,这才开始吃了起来。

一碗豆花下了肚,敖晴看着空碗咽了一口口水,觉得还是没吃够,却又想留着肚子再去吃些别的东西,一时间为难地蹙起了眉。

潘慧默默将自己面前这碗没有碰过的豆花推到敖晴那边,见其张嘴欲言,便抢先说道:“我不饿,你吃了吧!不能浪费食物。”

“唔……”敖晴装模作样地纠结了一会儿,便开心道:“既然是这样,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吃掉吧!”说着又是一通饕餮吞天。

潘慧微笑看着吃相天差地别的两人,不由想起了那个同样古灵精怪的师妹任蓉,也不知这段时日来任蓉在山上怎么样了,不过任蓉性子活泼,天赋亦是不错,应该很得师兄弟们的喜爱,不会孤寂的。

不像她……

嘴角的笑容隐没,潘慧低头看着自己交握放置在桌面上的双手,一时间心头莫名泛起几许凄凉,突然觉得自己这十年中真的错过了许多东西,比如:师兄弟之间的亲情……

大师兄叫她好好活着,一定是希望她能如儿时一般开心快乐地活着吧……

潘慧无声嗤笑。

大师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啊!

明明是他先选择了离开,将她一个人抛下不管不顾,却又悄无声息地给予关心帮助,就像自己头上的这根蝴蝶玉簪,就像这一次“三日绝”的解药,可每次每次都不与她相见,只让她知道他还在注意着她在意着她,让她连忘都无法忘记,即便只是淡忘掉那么一丁点的记忆都做不到……

这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一只小手覆上她的双手,潘慧抬眼,见池樆正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不由心头一暖,正要说话,却听旁边传来了一阵议论声。

“今早县衙门前张贴出来的告示,你们看到了么?”

“看什么看,我又不识字,快快快,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说是四王爷密谋逼宫篡位,失败了,被皇上下令满门抄斩,连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放过。”声音瞬间压低了些许。

周围立马有一片抽气声响起,显然对如此残暴的做法感到恐惧。

那人再说了些什么,潘慧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耳旁只不断重复着那句“四王爷密谋逼宫篡位失败了”。

中毒事件才过去不足一月,便发生四王爷逼宫之事,这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即便是四王爷察觉皇帝要除掉他,也不至于短短半个月便能召集出一支让他胆敢造反的军队。

潘慧的脑子瞬间活络了起来,原本一些没想明白的事情在这一刻犹如场景重现一般在她脑子里跳跃。

难道说这一场阴谋从头到尾其实是四王爷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三日绝”毒杀林铃也许是从来就是假的。堂堂一国之君若要杀人有的是各种理由和借口,哪里需要如此蹩脚的手段,而且还容易将把柄落在他人手中。

而若“三日绝”不是出自皇帝之手,那只能是四王爷所下,如此一来,后面的那些什么假解药真毒药也必然是四王爷自己准备,为的便是一个可以名正言顺造反的理由!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她分明记得老板娘说过,四王爷是看着她们将茶喝了下去,过了小片刻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下,所以他分明是确认了茶水中无毒这才敢喝下那杯掺了相思豆粉的冰魄含春,为了只是给别人一个他也惨遭算计了的假象!

若当真是如此,也幸而是四王爷败了,一旦让他篡位成功,只怕整个悦来客栈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

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可能容忍自己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更何况是曾经对他大不敬的人。

敖晴显然也听到了那些人的对话,却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竟然就这么死了?我还以为他好歹能折腾出一些大风大浪来呢!真没劲!”

她那日见四王爷被她那么百般羞辱却还依旧能忍气吞声,只当这个人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却不想竟然风浪还没掀起丁点就直接被人给灭了,果然能忍气吞声的不一定是阴谋家,还有可能是窝囊废!

潘慧“呼”地站起身来,道:“我们走吧!”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亦不小,虽说官府只是出了个告示,变成了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聊,但还是需要回去与老板娘和林铃她们合计一下今后的打算。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如此轻易便结束,迟早会再次殃及到他们这些曾经与四王爷打过交道的人。

她们仗着一身修为,自是不惧那些凡人军队,饶是如此她们也得为客栈中的那些伙计们多做考虑,毕竟他们都是一些平头百姓,毫无自保能力可言。

而且,如果说这“三日绝”真是皇帝用来毒杀林铃的,那事情就大为不妙了。

“三日绝”虽说闻起来有淡淡的清香,但那日若非敖晴对自己亲手制作的茶甚是熟悉,也决计察觉不出任何异样。这要是换了其他的食物将毒药掺杂进去,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敖晴难得出现严肃的神情,她点点头,叫来豆腐坊的伙计结了账,便走到平板车旁将插满冰糖葫芦的稻草靶子拔了下来扛在肩上,拿了半吊铜钱递到车夫手中,道:“大叔,我们不买东西了,工钱我照样算给你。快过年了,去给家里人买点好东西。”

车夫一阵手忙脚乱地将铜钱塞回敖晴手上,道:“使不得,使不得,俺们当初说好的是一天五十文钱,小姐你这给的太多了,而且俺这也没帮你们拉东西,这钱俺不能收!”而且五十文钱原本就已经多了,平日里他们拉一天重活也不过是二十文钱,他怎么好意思再多拿这位小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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