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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第206章 记忆恢复(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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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潘师姐。”

方猇亭显然被潘慧的模样吓到了。他见潘慧半天没有动静,只是维持着那副惊呆的模样,便忍不住低声叫唤了一句。

潘慧眼珠子动了动,半晌才蹦出一句话来:“你先回去吧……”

方猇亭迟疑道:“二师叔叫我必须寸步不离地照顾师姐。”

潘慧一动不动地坐着,连看都不曾多看忐忑不安的少年一眼,淡淡道:“那是因为我当时没醒。现在我既然已经醒了,你便可以回去了。明日我还要去三师叔那里疗伤,你明日再来吧。”

方猇亭这才磨磨唧唧地站起身来,挪着步子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潘慧,欲言又止。

潘慧似是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便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是你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的。”

“多谢师姐。”方猇亭顿时松了一口气。

潘慧终于将目光投向他,道:“是我应该谢你才对。若非你帮忙,我可能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中,永远都想不起来当年的事情。待我伤好之后,你便跟着我修炼吧。”

原本她是想要培养任蓉的,只可惜现在任蓉已经不在了,而且凶手还未找出,只是能肯定那人绝对是长明轩之人。

此次若非方猇亭机敏,只怕那人陷害大师兄的计谋便要得逞了。如今那人阴谋失败,肯定是要追查是谁破坏了他的计划,方猇亭的处境便十分危险。虽说二师叔已经答应保护方猇亭的安全,但二师叔平日本就繁忙,她岂可再给二师叔增添麻烦,还是让方师弟跟在她身边比较好。

任何与大师兄有关的事情便是她的事,她又怎能袖手旁观。

听了潘慧的话,方猇亭喜出望外,当即兴奋道:“多谢师姐!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绝对不会让师姐失望!”说着他便对着潘慧深深作上一揖,这才离开了房间,并将房门关好。

潘慧继续呆呆坐在桌旁,动也不动一下。

她在找寻回忆,找寻那段不知是被尘封还是被洗去的回忆。

方猇亭的话隐隐让她有些印象,而她这十一年来反复做的那个梦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从前她每次醒来便只记得梦中大师兄离去时的背影,至于其他的,她完全没有记忆,醒来时脑海之中便是一片模糊,只知道大师兄离开了她,离开了长明轩,并在离开之时和她有过一个约定。除此之外,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不过现在有了方猇亭带来的消息,原先那些怎样都回想不起来的记忆在一时间纷纷涌入脑海之中,一大堆支离破碎的画面如走马灯一般不停闪现,只是尚未拼凑完全。

记忆之中还是那一片皑皑白雪,有将落未落的红色枫叶,有一大群人不知道在围观些什么,还有……

一个白衣人孑然一身,冷漠地面对着所有人!

头在这个时候猛烈的疼了起来,原本便没有痊愈的旧伤在大量记忆的翻涌下再次发作,潘慧禁不住惨叫一声,双手抱头从凳子上滚落下地,全身抽搐着不停打滚。

她紧紧咬住牙关才将后面的痛呼全部抑制在口中,只有几缕低低的呻吟断断续续溢出。冷汗再次爬满全身。剧烈的疼痛让她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她强忍着痛楚犹自不肯放弃那些记忆。她很怕如果现在放弃了,以后便再也找不回这些零落的记忆。

一个小小的绯衣女孩出现在她脑海中,不停地奔跑着,却好似怎么努力就追不上想要追寻的东西。

厚重的白雪在此时显得额外刺眼,雪地之上却有很多散乱的脚印让原本无暇的洁白变得一片狼藉,就好像在昭示着有什么大事将会发生。

潘慧不时重重地拍打太阳穴,想借此缓解脑中剧烈的疼痛,却仍旧无济于事。她便只能侧躺在地上,任由这种快要撕裂魂魄的痛楚充斥着自己的大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撕裂般的疼痛终于有所缓解,潘慧依旧抱头侧身卷曲着躺在地上,开始慢慢拼凑那些残碎的记忆。

她合上双眼,任由冷汗将全身衣服浸湿也不去在意,只是专心地找寻那些碎片的踪影。

忽然,她猛地睁开眼,眸中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她想起来了!她通通想起来了!

她记得那一天自己应该是在无渊殿的院子里堆雪人,堆完雪人之后她等了好久都不见大师兄的身影便一直在雪地里等着,直到……

她抬头看到一朵祥云向长明轩的方向飘来,不禁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仔细想着好像在哪里见过同样的云朵。

片刻,她一拍脑门,想起前年大师兄渡劫后也有这么一朵祥云飘到了长明轩,当下撒开小短腿向着祥云停留的方向跑去。

当她兴冲冲地跑到殿前广场,只见大师兄正傲立在众人面前,一脸倔强并着不屑地看着师父,小师叔官菲儿抽泣着站在师父身后,衣冠不整。

她心中正好奇,刚准备挤进人群去找大师兄,便被二师叔秦或一把抱了起来,还对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她那时见满场肃静,便也安静地呆在二师叔怀里,一动不动地看向怒发冲冠的师父,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乙玄师叔在大声地训斥着大师兄,她却一句也听不明白,只听清了最后一句:“逆徒!你做下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今日若不依照门规将你废除功法逐出师门,如何对得起长明轩的列祖列宗!”

而大师兄冷笑地看着乙玄师叔和躲在其身后的小师叔官菲儿,一言不发,眼中是浓浓的不屑。

她就看见小师叔好像颤抖了起来,还不住地往乙玄师叔身后躲。

乙玄师叔见大师兄这般模样,又断喝道:“今日对你的惩处,你服是不服?!”

“服当如何?不服又当如何?左右你是认定了这桩事是我做下的,那又何必再白费唇舌!”大师兄的声音冷冷的,比他的眼神还要冷上几分。

她不由扯了扯二师叔的衣袖,想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师叔却只是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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