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第380章 天机宝鼎(1 / 2)
在入口处的门户所在,立着一座五色晶莹的石碑,看外表的样子,似乎与沈炼当日所持的那座石碑有些相似。上面写着的全是一个个如蝌蚪一般的古篆,莫紫宸识得一部分,上面所记载着的,都是玄极宫的来历。
玄极宫最早的源头,据说是来自于灵界,当年灵界的大修下界,与古魔在人间大战,后来空间通道封闭,有一部分灵界的修士无法返回,又没有法力能够直接破开虚空,就只能在人界留下道统。玄极宫的祖师,便是当年灵界的一位修士。后来他最终没有返回灵界,在人界坐化,但道统却流传了下来,延续了不知多少万年,玄极宫几经沉浮,几次起落,但其道统始终没有断绝,后来陆续也有几人化神飞升,直到数万年前,玄极宫慢慢衰落,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元后修士,直到被人杀上门来,将玄极宫上下,都杀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聂云一人。以神念心印所留下,洋洋洒洒数万人,只有最后是孤零零的一个。不肖之徒——聂云!
这不是什么炼宝的秘室,而是玄极宫传法已经升座的大殿。
不过对聂云来说,或许也没有什么分别了吧,毕竟整个玄极宫上下,就只余她一人而已。
莫紫宸抬头向前望去,整个大殿深幽无比,三条通体由玉石所铸的长桥,笔直的向前通去,在长桥的尽头,便是一座高高的法台。在法台上,她隐隐看到有一个身影矗立。
那身影穿着一身白色的宫装长服,衣袂飘飘,直欲破空飞去一般。与她在外头门户上所见的形象一般无二。莫紫宸不禁脱口而出:“聂云?”
随即她便想起,聂云早在数万年前便已经入灭,殒落在玄极宫中,那里,应该就是她的法体吧?
这是数万年前古修所遗之法体,莫紫宸不敢怠慢,站在原地,躬身行了一礼,这才缓缓向前走去。
为了以示尊敬,她并没有用仙灵舟飞行,而是直接步行,走过这深邃无比的大殿,一直过了近半个时辰,才跨过那道长桥,走过了一重重深渊,最终来到那座法台之上。
然后,她便看到了聂云的那风华绝代、冠绝尘寰的法身。
虽然早就在外头看到了她的画像,但显然无法与真人相比,在看到她的元身时,莫紫宸仍然感到深深的震撼。这与修行无关,而是她整个人从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一种独特魅力。这样的人,就算是敌人,在面对着她的时候,恐怕也会无从下手吧?
聂云的法体就站在这里,她一只手收在腰间,另一只手扬起,脸上微微带着惊容,像是毫无准备一样,就这样坐化于此。
莫紫宸看到在她的身前,用十八块青色的长石,砌成了一个法坛,微微惊道:“这是离苏石?”
离苏石是一种极为特别的晶石,只有在灵气极为充裕的大灵脉之中,才会伴生出来极小的一部分,它的作用,就是用来直接和调和天地元气,是炼器时所必不可少之物。太华宗中,鞠二所用的鼎炉之下,便有四块离苏石作为底座。
而这法坛条灵脉之中所出,在离苏石上,则放置着一尊巨大无比的鼎炉。
这鼎炉上共有九耳,外壁上刻着无数的云纹,天地、日月、星辰等一一齐布,就如同一个小世界一般。
在正中央刻着两个大字,写的是——天机!
莫紫宸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机宝鼎!
据说这是上古之时的一位炼器大师所留,那位大师的炼器手法出神入化,她本姓曾,都称她为曾夫人而不名,据说,她曾经真正亲手炼制出仙器!
在器成之时,四方云动,天地雷鸣,仙器居然自行生出器灵,引来天地之劫,九霄惊变。
那件仙器,最终被一位仙神大修带去了灵界。而曾夫人在炼制出那件仙器之后,本人也就此封炉,不再炼器。等到后来,人界的巨变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都说她已经成功飞升。但那天机宝鼎,却就此遗落于世间,几经沉浮,最终在十万年前的灭魔大战中彻底失去了下落。
这天机宝鼎,已经不仅仅是一尊炼器之炉那样简单,它象征着一位炼器大师的传承,也是所有炼器师心中的圣品,莫紫宸就曾不止一次的听鞠二提起过。没想到今天,她居然在这里见到了。
这样厉害的宝物,当年那位化神大修,为何没有将它取走呢?
宝鼎的盖子这时打开着,虽然相隔了已经数万年之久,但里面还可以隐隐的闻到烟火之气。莫紫宸提鼻轻嗅,忽然觉得有些古怪。
她在聂云的身上,像是也闻到了相同的味道,虽然极淡,但仔细去闻,却还是能够感应得到的。
这应该是在炼器过程中,所产生的烟火之气。
按鞠二的说法,炼器的过程,其实就是要去除所有材料在历世过程中所沾染的红尘之气,去除杂质,还其本来,而每一次炼制的过程,都会从中洗炼出一丝烟火红尘之气,这个过程,可能要反复的循环持续几百次之久。
显然,天机宝鼎中,原本应该是正在炼器,但不知为何,这个炼器过程忽然中止,而聂云的法体就站在一旁,她的身上,也带着同样的烟火之气。
难道,她是受到了炼器的反噬?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罕见,因为炼器本身就是一件极难的事情,尤其是在炼制那种威力绝大的法宝之时,往往会因为法宝本身的威力,而受到其反噬,这也是修仙界中,为何炼器师如此之少的一个原因。
但以莫紫宸所知,当年的聂云,至少也是元婴中期的修为了,像她这样修为的炼器师,大概在整个修仙界,也寥寥无几,怎么也会受到反噬?那么除非,她炼制的是一件威力极大的法宝,甚至已经近似于仙器一流,因此才要冒着绝大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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