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薄靳言因瘸腿,为爱自卑(1 / 2)
“诶,你别哭呀。薄哥要是看到了,非跟我绝交不可。”傅景川连忙给乔星纯递上了纸巾。
“停车,我想去找他。”
乔星纯默默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可想到薄靳言的腿,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
“薄哥心肌炎复发,小九将他送去仁禾医院了。你正好也要去,刚好顺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乔星纯的心跳像是漏掉了一拍,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前天晚上。霍家老头让他离你远一些,他没同意还是咋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他忤逆了老头,老头给他打出了一身的伤。”
“他...他被打了?”
乔星纯想起了她摸到的带血的衣角,之前她一直以为他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地步,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霍家老头的性子那是一等一的凶残,没把他弄残,已经很给面子了。”
“不是说,霍家老来得子,宠得很?”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霍家后继无人,霍西城充其量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霍家的未来只能指望薄哥呢?”
傅景川也不想持续性刺激乔星纯,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索性把他知道的全给说了。
“其实薄哥这也不是第一次为你受伤。”
“上回你被史密斯带走的时候,他一人干掉了史密斯所有的保镖,才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记得,你那次还扇了薄哥一个耳光。”
......
乔星纯神情呆滞地望着车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致,心像是灌了铅,越发沉重。
原来,她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在资本的施压下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并不是因为她的运气有多好。
而是薄靳言默默地替她摆平了所有的麻烦...
“乔小姐,我说这些不是想要责怪你。感情的事说不清对错,我只是希望,你能对薄哥好一点。再这么下去,他会死。”
“对不起。”
乔星纯内疚至极,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强调她遭受的一切不幸。
这些不幸并不是薄靳言强加给她的。
可她却一味地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了他的身上...
她双手掩面,痛得心肝俱颤。
傅景川看着乔星纯此刻的模样,心口处莫名有些酸涩。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这些。
薄靳言从不跟她提及这些事,想必是不希望看到她伤心难过。
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
他实在没办法看着薄靳言做了这么多事,却被她痛恨着。
“乔小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
乔星纯没有说话,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对劲。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怕晚一步再也见不到薄靳言。
等车子开进仁禾医院停车场。
她便着急忙慌地解掉了安全带,车子还没停稳,她就急匆匆地往住院部的方向跑去。
当她看到本该健康强健的薄靳言脸色灰白地躺在病床上。
她的心狠狠地抽搐着,就好像提出离婚的那一刻,清醒却又冰冷地跳动着。
陆靳九见乔星纯披头散发地赶来,语气不善地道:“薄哥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你最好不要刺激他。”
“现在什么情况?”小跑着赶来的傅景川气喘吁吁地问。
“医生说,薄哥需要静养。对了,他身上的伤口大部分都裂开了,需要重新处理。但薄哥一直在发脾气,不让人碰。”
“我来吧。”
乔星纯走到病床边,深深地凝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
这一刻,她很确定她对他的爱又一次死灰复燃。
就像是经过春雨洗礼的藤蔓,重新萌出生机,从她残破不堪的心脏内部,破空而出。
“你来什么你来?薄哥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拜你所...”
“小九!”
傅景川捂住了陆靳九的嘴,缓声同乔星纯说道:“乔小姐,薄哥就劳烦你来照顾了。”
乔星纯轻轻地点了点头,视线却依旧停驻在薄靳言身上。
陆靳九被傅景川强行拉出病房后,这才不满地咕哝道:“傅哥,你把她带来做什么?”
“你忘了当年,薄哥急性心肌炎,彻底失去了求生欲?她在薄哥身边,薄哥恢复得也能快一些。”
“听你的。”
陆靳九瞄了眼病房里的光景,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和傅景川一道先行离去。
病房里,乔星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薄靳言的脸。
过去将近一千八百多个难眠的深夜。
她是那么渴望能够摸摸他的脸。
又或者蜷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入睡。
“给你带来这么多灾厄,是我不好。”
乔星纯红着眼,悄然地掀开他的被子,长久地注视着他的双腿。
他在学校的时候,身材比例就是出了名的好。
肩宽腰窄腿长,当之无愧的人间妄想。
乔星纯顺着他的膝盖骨,缓缓向下摸去,摸到袜子里的一层增高垫,难过得再也说不出话。
薄靳言隐约能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腿。
他反射性地缩了缩腿,苍白的脸上英挺的剑眉不悦地蹙起。
乔星纯回过神,赶忙收回手。
等薄靳言眉头舒展开来,她这才轻手轻脚地打开医药箱,坐在病床边,小心地将他身上的病号服脱下。
起初,她对他受了多严重的伤并没有什么概念。
目光触及他身上斑驳狰狞的淤痕,她连手都开始不自觉地发颤。
被打成这样,和遭受酷刑有什么区别?
“怎么会这样?霍家不是很需要你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乔星纯看着他一身的伤,心痛不已。
她小心地给他处理着发脓的伤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刻也未曾停歇过。
二十分钟过后。
当她处理完他身上和腿上的伤,正想脱掉他的袜子,仔细看看他的左脚,薄靳言倏然睁开了眼。
“你做什么?”
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可能是发炎引起的,又或者是因为躺着,还带着一丝睡梦中的困倦。
乔星纯没敢再继续,强压着声音中的哽咽,低声问道:“还疼吗?”
“出去。”
薄靳言扫了眼自己并未被脱掉的袜子,悄然松了口气。
他扯过被乔星纯掀开的被子,将自己的双腿遮得严严实实。
等他完全盖住了双腿,这才抬头,语气不善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要和厉枭彻夜缠绵?”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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