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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伤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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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黎洛因穿着喜服不便,便出门,和冰羽去了隔壁,换下了轻便的衣服,穿着喜服也是做做样子,现在无所谓了。

一身淡蓝色长裙,显得优雅合适,她向来喜欢素雅的衣服,尤其是对蓝色情有独钟。

她拿过冰羽手中的小包,小包上还绣着一个洛字,包里面装的是她的银针,她意识到君沐辰的严重性,很快便换好衣服回到了君沐辰的屋里。

屋顶上的白漓看到帝黎洛回来松了口气,他本来见帝黎洛来了之后看了他家王爷一眼,便走了,还以为自家王爷果然被嫌弃了,心中闷闷不乐。

但是不一会儿,帝黎洛又回来了,原来是换了件衣服,白漓用手擦了下额头的冷汗,他不敢想象如果帝黎洛真的走了,自家王爷又会生什么样的想法和脾气。

帝黎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君沐辰,眉头不禁一皱,宽大厚重的喜服让君沐辰透不过气来。

她从衣柜里面找出一身衣服,想要帮他换一下。

帝黎洛掀开君沐辰的被子,解开他的喜服扣子,虽然救人心切,但是她拉开君沐辰衣服的时候,有些心虚,尽管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却并没有夫妻之实。

她的手指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君沐辰,随后深吸了口气,开始脱他的衣服,耳朵不禁开始微微泛红,心跳还有些加速。

很快她便稳住了呼吸,专致于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她想抬一下君沐辰,好将他的衣服抽出来。帝黎洛手臂环住君沐辰的肩膀,她的手臂刚用力,君沐辰便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他现在正发着烧,神志不清。

君沐辰的身子很重,帝黎洛飞快地将他的外袍抽出来,便松了手,将他轻轻放回枕头上。帝黎洛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左手,不禁摇头,看他这样,是换不了衣服了,先这样吧,随后便将外袍放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帝黎洛想起君沐辰的双腿,传闻君沐辰双腿受了很重的伤,想必刚才他呻吟应该是双腿的问题,她用手轻轻摸了摸君沐辰的右腿,发现骨骼变形和骨折极为严重,尤其是膝盖部位,她又摸了摸左腿,亦是如此。

但是好在已经经过了治疗处理,让腿伤暂时没有再继续恶化。

但是治标不治本,骨折仍然没有得到有效解决,如果得不到正确的治疗,那必然每天都要承受极大的痛苦,若继续恶化下去,恐怕双腿便保不住了。

帝黎洛沉默了,她将被子轻轻盖回到他的身上,然后站在床边,复杂地看着他。

她震惊极了,一个多月,她不知道他这样是怎么挺过来的,曾经的战神将军,英姿飒爽,拥有大好的未来,现在却沦为至此,被拘限在这小小的床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的心里该有多难受多孤独。

君沐辰穿着里衣,仿佛舒服了一些,眉头稍微放松了下,但是额头上仍然冒着冷汗。

帝黎洛走到水盆边,将台上的手帕弄湿,然后给他擦额头上的汗珠,擦完想了想,也把他的脸擦了一遍,看到他消瘦苍白的脸和眼底的黑影,便知这些天他过得很辛苦。

她的眼睛往下一瞟,看到了君沐辰坦露的胸口处,俏脸顿时一红。里衣露出了大半胸膛,帝黎洛咽了口口水,随后红着脸也将他的胸口擦了,毕竟是除了亲近的人,这是她看过的第一个外人的身体。

白漓也看得面红耳赤,为自家王爷捏了把汗,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见帝黎洛拿出银针,只好抛弃掉刚才的画面,认真地盯着。

帝黎洛从包里拿出几根银针,分别插入君沐辰的肘腕的曲池穴和胸前的风池穴,总不能一直让他这么烧着啊,君沐辰内息不协调,呼吸紊乱,看来身体受了重创,只能静养了。

然后她坐在椅子上沉思着,她不会正骨也不会开刀,只会点儿针灸,她只懂点儿医术的皮毛,她在脑中想该怎么治疗君沐辰的腿,如此严重的伤,一般医师是无能为力的。

“咦?!”

帝黎洛突然发现君沐辰的床头的桌上有张纸,她刚才对君沐辰太专注了,都没注意到,她起身拿过那张纸,上面写着“和离书”。

帝黎洛失笑,她还没嫁过来,就写好了和离书,不过这字迹不错,“君沐辰”这三个字也写得非常潇洒,君沐辰

她叹了口气,没有动笔签名,她看着君沐辰无奈地说道:“既然想要与我和离,也写好了和离书,那为何还要忍痛穿上这身喜服呢?这不遭罪嘛,明明害怕孤单,想要孤注一掷。幸好你遇到的是本公主,本公主善良,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白漓:......

白漓那个感动啊!

帝黎洛随后开始欣赏这张纸上的字迹,看一会儿再瞥一眼君沐辰,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字如其人,一样英俊潇洒。

渐渐地,君沐辰烧退了,逐渐清醒过来。

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服,头脑也清醒了许多,身体感觉也很凉爽,尽管双腿还是一样的痛......

他慢慢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少女正认真地看着手里的纸,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还露出满意的表情。

帝黎洛不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迷人,君沐辰不禁多看了几眼,小巧的樱桃小嘴正微微翘着,眼睛里布满星光,一双大眼睛眨着,调皮又生动。

他回过神来,问道:“你是?”

他的声音还有些低沉沙哑,帝黎洛抬起头,收起手中的和离书,冲他笑了笑,道:“帝黎洛。”

君沐辰想了想,帝黎洛?

然后他意识到帝黎洛是他的和亲夫人,他看了眼帝黎洛手中的和离书,眼神有些暗淡,刚才她看和离书好像很开心,果然是要迫不及待地摆脱他,那为什么还留在这儿不走呢,是为了看他笑话吗,可笑。

他的眼睛瞬间布满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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