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你对这个世界.....应该很失望吧?(1 / 2)
阿莉西亚皱起了眉头,因为她想起了之前在那个小镇中看到的被绑在木柱上的女人尸体。
她在妖精之乡中生活了三年,也学了一些魔法,也算上是半个魔法师。
所以,她可以感觉的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身上,完全没有任何魔力的气息。
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他们在做什么?”阿莉西亚皱起眉头,“他们有证据吗?就直接认定她是女巫。
而且,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逮捕女巫?”
夏亚默默的从身上掏出了一本书递给了阿莉西亚。
阿莉西亚下意识的接过了这本书,书名是《女巫之锤》。
“这是什么?”阿莉西亚问道。
“讨伐缴文。”夏亚调侃道。
“里面指导着人们如何侦查女巫的罪行,同时提供镇压巫术的理由。
开头就是奥斯侯爵被魔鬼附身的事情,还有你的失踪,也被他们甩在了女巫的头上。”
他点了点头,“某种意义上,他们还真的说对了。”
接着,他继续道,“还有之前那个天使降临所说的话,也被他们以某种方式进行曲解。
里面表示女巫分为两类,一类只为人卜卦、解难,罪责比较轻;
另一类则背弃天主,侍奉魔鬼,不但危害人类,还建立了魔鬼的事业,犯了严重的宗教罪。
这和信仰不纯者,糊里糊涂犯了罪不同,对这些女巫不需宽待,可判处火刑,
若其有忏悔之意,则法庭可较为宽厚处理,先绞死或吊死女巫,再施以火刑。
这一年间,这本书在南方疯狂的刊印,并且几乎人手一本。”
阿莉西亚沉默了下来,她此刻已经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了。
片刻后,她道,“无论审判的是不是女巫,也必定要经过法庭,法理是这个国家的根基之一。”
“当然。”夏亚略带深意的笑道,“程序还是要走的,不过,对于女巫,法庭并不是“控告诉讼”,而是“调查诉讼”。”
阿莉西亚微微皱起眉头。
控告诉讼就是所谓的弹劾主义,源自欧洲。
若要落人于罪,必须要有人提出告发、弹劾,裁判机关才可开始诉讼程序。
法庭只是倾听原被告双方之辩论,判断控诉人提出之控诉是否有根据。
如果控诉人不能让法庭成员接受他的观点,就会被判诬告,法庭会根据诬告的严重性和造成的危害程度,惩罚控诉人。
在控告诉讼之下,往往采取公开审判与言词辩论主义。
但是调查诉讼就不一样了。
夏亚的话语还在继续,“在匿名检举后,由法官判断是否要受理调查。
控告人的身份会受到完全的保密,之后所有的费用都由受审者负担。
而要密告一个人为女巫根本不需任何实质证据。
你知道,她是怎么被抓走的吗?”
夏亚注视着远方逐渐远去的卫兵。
阿莉西亚没有言语,而夏亚则继续开口。
“举报者的理由是“他小孩曾向她丢过石头,不久之后,孩子便病发夭折”。
过去一个月前的几例甚至没有有控诉人,而是源自乡里的例如:“某人一谈到巫术便坐立难安”或“某人念珠无故断落”的传言。
法院即基于职权开启诉讼程序,裁判者兼任控诉人角色。
这种诉讼,采用秘密审讯,受审人完全与外界隔离,不知道法庭握有什么不利自己的证据,也不知道审查的内容。
而且,与外界隔离,你也应该能想象会发生什么了。”
阿莉西亚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缓缓吐出。
“所谓的审判,已经不再遵循无罪推定,而是遵循有罪推定的原则。
在严苛的审讯过程中,只想得到被指为女巫之人全部的供词。
纵使法庭同意指派律师替其辩护,律师害怕自己被指为女巫的同路人,也会一同施压要受审人认罪。
要定女巫之罪,首要且必须的证据是女巫的认罪书。
因此在这些裁判中,为了得到这些女巫的认罪书,他们一般会使用严酷的刑罚,使她们招认罪行。
而在严厉且残忍的刑罚下,我很少看见有人能不被屈打成招。
伱翻到书的
只要符合其中的条件,便拥有认定她们是女巫的一样证据。
再加上女巫的自白,则一桩巫案便告成立。”
阿莉西亚便开始翻阅着这本书,很快就找到了
准则之一,是寻找“魔鬼标记”
魔鬼会在巫师身上留下记号,这种魔鬼标记因为被魔鬼触摸过,所以刺之不痛,亦不会出血。
因此必须剔除嫌犯全身毛发,脱衣检查身体有没有此种魔鬼标记—如凸出物、斑点、老茧、疤痕或胎记,如果找到,则以别针或小刀戳刺,观察嫌犯是否会痛。
其次就是观察巫师体重,巫师能够在空中飞行,和魔鬼进行心灵交流,因此其体重会比看起来轻。
“这个看起来体重较轻的标准是什么?”阿莉西亚问道。
夏亚耸了耸肩。
阿莉西亚的面色更加沉重了。
没有标准,就意味着,这一标准,可供法官恣意判断。
接着就是观察有无“小鬼”接近。
嫌犯会被交叉捆绑脖子与腿,独自监禁地牢两昼夜,并在囚室门上故意留一小洞,刺探有无“小鬼”从此洞进出。
而所谓的“小鬼”不过就是甲虫或老鼠之类常出现在肮脏黑暗地方的动物。
这些东西几乎每一个监牢中都会有。
最后是观察其会否流泪--巫师的另一个特征是不会流泪,不论是遭到肉体或精神折磨皆不会流出泪水。
依据魔鬼学家的说法,巫师不会流泪是因为魔鬼传授给巫师抑制法,使他们在受刑时处于出神的状态而不会疼痛。
“就在前几天。”夏亚缓缓开口道,“附近一座城镇中审判了一个女巫,当那个法官问她为什么不会哭。
她的回答是,她在之前已经遭受了太多的毒打,泪已经流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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