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我只要一个平安就够了(1)(1 / 2)
而融雪之所以这么紧张一只茶盏,是因为荞与秋桐给她罗列出的伺候楼远要注意的无数条“不准”与“必须”里面有其中一条就是他用的茶盏不能摔破,别人不行,他自己也不行,若是破了的话,就要她给他沏茶沏到他满意为止,当时她还在心里将楼远这个老妖怪给骂了无数个遍,骂他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混蛋王八蛋!
再又融雪之所以这么听话,完全是因为那夜她领教了楼远的可怕,知道了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王八蛋心有多黑多恶毒,说什么她想要留着小命,就要当他的贴身婢女,十二个时辰听候他差遣,还大晚上的听了荞与秋桐说了整整一个晚上的伺候楼远需要注意什么,她听得可谓是目瞪口呆,惊得她连困倦都忘了,末了她总结出一条,那就是楼远不仅是王八蛋,还是老妖怪!他这辈子绝对是恶棍转世,否则不会绝对不会这么混!亏她还给他求了平安符,简直就是后悔莫及。
好吧,谁叫她不是什么敢作敢当不怕死的英雄好汉,她就是个胆小怕死的货色,逃是逃不出这个老妖怪的掌心了,暂且乖乖任命吧,她相信她总有一天能逃出这个王八蛋老妖怪的掌心的!
融雪在心里又将楼远骂了个上百遍后捧着茶盏回来了,她回到厅子来时,荞秋桐已经回来了,正在和楼远说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她,融雪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心想着她该不是去了很久吧?难道这个老妖怪又要找理由虐整她了?他要是敢的话,她她她,她就将手中这杯茶扣他脸上!
于是,融雪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再用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将手中的茶盏递给楼远,师兄说过,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女人,女人要是犯了什么错呢,只要乖乖听话的话,男人一般很容易消气,她现在这副模样态度,应该是……很听话的吧?
然楼远却是只在融雪跨进门槛时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以手支额微闭着眼,在融雪道一声“爷请喝茶”时慵懒地伸出手,融雪在心下骂了他一声,将茶盏稳当当地放到了他手心里,楼远满意地接过,用杯盖轻轻刮了刮茶面,轻呷了一口。
只一口,茶水还是含在嘴里未有咽下时他的脸色便有些绿了,将茶水咽下后抬眸去看一副听话恭敬模样站在一旁的融雪,问道:“你泡的那种茶叶?”
“回爷,小的泡了龙井加碧螺加蒙顶,还有银针。”融雪听到楼远问她话,以为楼远十分满意她泡的茶,是以眼里有些亮晶晶,“爷是不是觉得很好喝?”
荞和秋桐愣住了,看融雪的眼神十分错愕。
“……”楼远看着手中茶盏里色泽浓绿的茶汁,眉心有些跳,又问,“你觉得会好喝?”
“对啊对啊!”融雪忙点头,完全没听出楼远语气里的怪异,还补充道,“我师兄说,男人都喜欢喝几种茶叶一起泡的茶,爷……是男人吧?”
“噗……”秋桐没忍住,笑出了声。
荞也掩嘴笑了。
楼远脸色十分难看,看着手里的浓绿浓绿的茶汁,昂头一口喝尽,而后手一松,茶盏“啪”的一声掉落在地,碎了。
这一回,融雪没有来得及接住茶盏,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楼远这个老妖怪喝了茶居然还要整她!
“记得了,下回泡茶要泡到爷满意为止。”楼远站起身,拍拍衣袖上的褶皱,淡淡瞟了融雪一眼,“走吧,随爷进宫。”
进宫!?融雪两眼放光。
“秋桐,这次让阿满留在府中,不用跟着去了。”楼远边说边往厅子外走。
“那谁赶马车?”秋桐问。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楼远再看一眼融雪,头也不回地走,“要是不会驾马,那就一路牵着缰绳去。”
融雪目瞪口呆,看看楼远又看看荞和秋桐。
秋桐默默得拍了拍融雪的肩,一副“你好自为之吧”的神情。
融雪在心里扛了把刀,把楼远砍了。
也只是在心里而已。
于是,在所有人眼里做事总是不同寻常的右相今日又做了不同寻常的事情,用了一个小姑娘当车夫,而且还是一个不会赶车只会牵马的小车夫。
左相府。
柳承集才回到府中,他的大夫人冯氏便迎了上来,扶着他一脸关切地问:“老爷,怎么样?今日可见着王上了?”
柳承集看也不看她,只一脸阴沉地往里走,冯氏又问:“那冬暖故那个小贱人呢?老爷没把她抓回来!?”
柳承集还是不答,冯氏立刻不依了,死死拽住了柳承集的左手不让他走,一副非要将事情说清楚的模样,“老爷,你就这么放过冬暖故那个小贱人了!?她可是害死了我们的漪儿啊!她还害得老爷如今——”
“啪——”然冯氏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遭了柳承集一巴掌,只见他眼中怒火正盛,喝道,“注意你说的话!”
冯氏被柳承集一巴掌打得目瞪口呆,抬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就在这时,府中管事柳路大步走来,见着冯氏也在,顿住脚步不敢上前了。
柳承集冷冷看向柳路,声音沉沉道:“什么事!?”
“回老爷,右相府的人送来右相大人的信。”柳路恭恭敬敬。
“楼远的信?拿过来。”柳承集眼里有愤怒与不解,楼远玩什么把戏,居然在他后脚离开右相府就给他送来信,而且他与楼远在堂下朝外,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若是有话,方才他在右相府为何不说?
柳路毕恭毕敬地将信双手呈上给柳承集,柳承集当场便将信揭开。
看罢信后,柳承集眸中怒意更盛,直接将信撕碎,扔在地上,拂袖走了。
由前厅走往小院的路上,司季夏沉默不语,便是冬暖故与他说话他都回答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路才走到一半时,冬暖故停下了脚步,扯着司季夏的斗篷站到了他面前,微拧眉心盯着他,“有心事?”
司季夏被冬暖故这忽地一扯斗篷,也停下了脚步,低垂着眼睑,少顷才缓缓抬眸,迎上冬暖故的视线,十分愧疚道:“抱歉阿暖,未能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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