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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 桶人虞良的藏身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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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游轮上看见了寒号鸟,和上次一样,只有我能看得见。

虞良看着李响背后的血洞,再观察同样在自己身边的李花朝,默不作声。

被寒号鸟盯上并且筑巢的人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了,寒号鸟是一种生存在虚实之间的特殊生物,它的存在逻辑压根不在当前的时间线,而是在未来。

被它建立联系后,身上的热量会源源不断地传送到未来的寒号鸟身上,作为人类迟早会被拖死,恐怕就算是李花朝这种体武者也无法抗衡这股特殊的力量。

不过好在,虞良很清楚寒号鸟的攻击间隔,也很清楚如果解决这个怪谈,他的脑海中存在着相关的记忆。

被寒号鸟筑巢后,正常人应该是能够撑一段时间的,只要在寒号鸟选中下一个目标前将它的“过去态”收进温暖的笼子里,这样就能够成功破解掉这个怪谈。

但是……

这艘游轮上为什么会有寒号鸟怪谈?

虞良来不及多想,小声地询问了一句身边的李花朝:“登上游轮后就有可能遭遇怪谈事件对吧?你遭遇过什么类型的怪谈事件?”

李花朝回头看看虞良,随口应答道:“植物人什么的,之前住在十三层的那些游客莫名其妙出现了植物的特征,还缺水,要叫我帮他们找水源。”

“……”虞良隐隐感觉到这似乎有些熟悉,在一番对大脑记忆的仔细搜索后他终于想起来了。

植物人。

这依旧是动物园中遭遇的怪谈,就在宿舍楼里,当时应该是被薛武斌解决的怪谈事件,现在却被李花朝遇上了。

不过那个时候的李花朝好像一直在和骷髅宿管躲猫猫,可能没怎么注意到当时二号楼一楼中的植物人们。

“那么你是怎么解决的?”虞良小心翼翼地询问一句,他已经感觉到了这艘游轮不对劲的地方,但现在还不能够确定下来。

李花朝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没怎么解决啊,他们要水就给他们咯,我想进房间帮他们修理水管,结果他们居然想把我困在里面替代他们,这我能忍吗?我直接把他们房间里的水管连接到海上了,海水给他们喝了个饱,过两天再去看,一层的游客都寄了。”

虞良:“……”

好好好,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个活阎王。

“这艘游轮上有没有人养鸟?”虞良接着询问道。

“养鸟?不清楚诶,好像有些年老的游客会养鸟?我可能见到过,但没什么印象了。”李花朝摇摇头,不是很确定。

而前面的船员李响似乎是听见了虞良的话语,回过头来笑着回应:“养鸟吗?虞良先生也是鸟类爱好者?看起来你会和我们的大副002先生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002?”这熟悉的取名方式立刻就让虞良联想到了来自怪谈“人类”的攻略组成员。

攻略组001和002都已经消失了,现在怪谈“人类”的主事人就是003。

所以攻略组的002正在游轮上做大副吗?

002是大副的话,该不会001就是船长吧?

好家伙,我猜桶人根源一定会暗中吟诗一首,我劝攻略组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你们怪谈“人类”就是桶人根源的黄埔军校吗?

虞良在心里疯狂地吐槽着,他已经能够想象出这两个攻略组成员究竟会有多么棘手了,要是已经被桶人根源掌控起来的话……

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是知道为什么桶人根源会如此难缠了。

“没错,002先生,你也觉得我们大副的名字很奇怪吧?不过他是一个很好的人,等会儿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虞良转头看向李花朝,似乎是想要看看李花朝知不知道这么一回事,而李花朝只是一摊手,示意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关于这个大副的事情。

这艘游轮很大,分成了很多个区域,所谓的大副实际上有好几个,反正他是认不清楚,贷款借钱给他的并非是这个002。

对此虞良只能表示无奈,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李花朝在游轮上的这段时间里肯定是没有怎么探查游轮情况的,这家伙肯定是满脑子都想着和陆保身一起把游轮赢下来,结果就把自己赌成海蚌姑娘了。

这个时候,李响背上浴血的寒号鸟突然吱哇乱叫起来,甚至是冲着虞良说起了话:“好暖和啊,好舒服啊,虞先生你也想要试试看吗?”

虞良听见寒号鸟的声音,转头看向羽毛上滴滴拉拉的鲜血,寒号鸟的一双黑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而他也明白这种对视的意思。

我看得见你。

这和原先的寒号鸟怪谈似乎有些不一样,因为动物园中的寒号鸟并不会与他进行任何互动,那是一只极其自我的怪谈生物。

不对,不能用“自我”来形容这只怪谈生物的性格,因为正常情况下这只鸟没有办法联系到当前时空的他。

寒号鸟是未来的鸟,只有当你参与到它的时间线时它才会对你做出反应,过去被寒号鸟盯上的吕行(第一个死者)就是这样,老杜是寒号鸟的起因,所以他同样能够被寒号鸟攻击。

这么说来的话……

我已经参与到了寒号鸟的时间线中?

又或者说是我曾经救下寒号鸟的举动就是此刻参与进去的缘由?

虞良沉默片刻,他没有回应寒号鸟的话语,他知道这个怪谈已经和他认知中的寒号鸟怪谈有些不一样了。

“孩子,你明明看得见我,为什么不回应我的话呢?”寒号鸟咧开了嘴角,它叼起一块来自李响背上的细长肉条,不科学的血量从它的嘴角溢出来,将这种微笑浸染得更加可怕,“原来过去的你是这么腼腆的孩子吗?”

虞良看着这只鸟,还是不懂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声“孩子”并非是来自长者的关怀,而更像是一种“孩子,你无敌了”的阴阳怪气,这就让虞良有些纳闷了。

怎么的,这只鸟同时处于现在和未来,听它口中的“过去”二字,它是认识未来的“虞良”?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虞良憋了半天,依旧是找不到什么好说的,最终只能抛出了哲学双问。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寒号鸟浑身一颤,没有理会虞良的问题,反而是往李响身体的更深处钻去,似乎是被这种寒冷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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