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超群的记忆力(1 / 2)
被人类用怪异的目光看了好久,就算白僳不是非人都能发现了。
于是他懒散地向上仰了十几度角的脸,满意地看着扎着马尾的人类女性收回视线,继续去干她的工作。
接着他身边吃干净的盘子被人收走,等会议室里人坐得差不多了,也要开会了。
白僳认识脸的熟人不多,也就一二三四个,其余的都是陌生的、他没有记名字的面孔,有在陀川公司的大楼见过。
主持会议的人白僳认识,虽然有一阵子没见面了,但好歹是兼职工作名义上的领导。
姓顾名丞的中年男性一脸严肃地站在上面,他飞快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梳理了一遍,并重点在白板上陀川两个字上打了红圈。
“今天有了非常大的进展,我们找到了陀川背后势力是个邪教的证据。”
说他们特殊部门自身势力有限或者差也好,说陀川背后的邪教神出鬼没、来去无影无踪也罢,他们之前只能抓到蛛丝马迹,但没有确切的证据。
最多也就是以传销把对方的子公司关掉,偏偏这种势力背后资本交错,断尾求生玩得一把好手。
可现在不同了。
复印下来的复印件就摆在在场的人手中,只要把文件稍微往后翻两页便能看见那呓语般的文字与被刻意藏掉一半的圆弧。
藏掉一半后,那文字与圆弧的冲击力小了许多,这都是祁竹月血的教训。
天知道她前面在找页数去复印的时候怔了多少,再重复一遍灵感高也有灵感高的坏处。
好同时也好在她没在发现这手札的现场把本子翻完,不然红色房间和手札呓语的双重debuff能直接让她傻在那。
邪教……邪神,永远是令人疯狂的存在。
不过这么一看,上次福招寺搜查到的……祁竹月将两者一比较,很轻易地得出了还是新到手的手札比较棘手的结论。
毕竟——毕竟福招寺的那尊野路子的邪神成长起来才没几年啊,哪里像陀川公司背后的势力,绵延数十年,往前追溯更是不知道源头在哪。
所以,特殊部门的人姑且是激动的。
白僳坐在会议室内,看着旁人的热情轻易地被点燃,并纷纷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略显格格不入的黑发青年思索片刻,把人往椅背上一靠,并往下滑了些许。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往脸上盖张纸,假装自己不存在于这间会议室中。
人类的悲欢和他并不相通,他只觉得人类吵闹。
白僳思绪瞬间飘往了警局的食堂,他正思考着回家前要不要再去光顾一趟,可他没带饭卡,今天薅哪个人类的羊毛呢……的时候,正前方的人类喊了他的名字。
白僳坐在整条长桌的正后方偏右,由于最近的两把座椅没人坐,他可以说是正对着白板的唯一一人了。
“那么白僳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吗?”中年男性严肃认真的视线投了过来,期待白僳给予回答。
全程在开小差觉得人类会议与自己无瓜,只是来白吃一顿的白僳:……刚刚人类说了什么来着?
黑发青年微微坐直了身子,心中的疑惑没有反应在脸上,在外人看来他表情沉稳,像是在思考。
白僳确实也在思考,思考怎么把这个问话给糊弄过去。
说没什么好补充的?但似乎……人类从他这获取的消息就短斤缺两,说没有能补充的也不大对。
但白僳的确走神没听刚刚的会议,处在一问三不知状态的他视线有些游离。
不与白板前的中年男性对视,白僳目光下瞥,在桌边的人类身上打转,转到某一个角度时,他堵住了。
坐得离他稍远的短发女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手却摆在桌子上,悄悄弯起了纸张边角。
在打印纸边角落里空白的地方,人类女性用娴雅但有些潦草的字体写了几个字——邪教的两个人。
正常人估计要眯着眼辨识一会,可看这行字的是白僳。
他瞬间明悟了人类现在的话题,略一思考。
“那个逃掉的成员,有关于他的外貌……”
有关于俊美青年的外貌,问其他受害者和被抓的个别公司员工也可以,但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身体检查优先于审问,剩下的小青年满脑子又是对灵异的惧怕。
小青年本来没这么在意的,但在进了局子发现官方真的有这么一个应对灵异现象的部门后,恐惧被加深了。
负责小青年的成员忍不住想吐槽,你们公司那背后都是邪教了……哦没事了,在对方看来那只是普通的催眠啊。
翻了翻手边说明的特殊部门成员露出了点同情的神情。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都是伴随着极大的冲击的,他当年也是这样的,好几天没睡好。
话题扯远了。
小青年暂时无法沟通,特殊部门又对他半夜遇上的白色诡物比较感兴趣,正在等人理智回归。
于是,白僳成了目前唯一的俊美青年的线索来源。
“金发……可能是染的,发根能看到一点黑色。”
“眼睛是灰色的,容貌轮廓有点深邃,应该是……混血儿?”
“身材很好,肌肉很结实,一拳能把墙壁锤破。”
虽然没真的见到这一幕,但白僳从短兵相接的力道中判断而出。
“那位扎着马尾的女性——”
“……我叫祁竹月。”
“反正她带回来的剑就是那人的武器。”白僳比划了一下挥剑的姿势,“后面那人就跳楼跑了。”
跳楼这个事特殊部门略有耳闻,但有点骇人听闻,就算看了围观群众的手机视频录像,仍要打个问号的那种。
围观群众所记录下的就是一张血淋淋的脸加上有些扭曲骨折的四肢,有的地方白色的骨头都戳出来了,那人却还能正常行走。
身残志坚的俊美青年上了车,车子一个摆尾离开现场。
特殊部门的人猜想视频中的那看不清样貌的“血”人就算能逃脱,多半也要在病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然而,白僳否认了他们这一想法。
黑发青年在后半段会议上勉强投注了一点注意力,时不时予以人类的讲述一点更正。
白僳慢半拍地举起手:“他的恢复能力应该挺强的……我前面没说吗?追他们的时候我砍了他一剑。”
负责记录的祁竹月:“……等等,你没说过。”
白僳不以为然,继续说了下去:“那应该是我忘了,当时他剑掉了我就捡起来劈了对面一下。”
非常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得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
“他胸口当时被我划开了,不过后面他炸开大楼外墙时我瞥了眼,胸前的伤口已经要愈合了。”
“……自愈能力?”
“这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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