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贫道怕鬼!(2 / 2)
清池拧眉纠结道:“你说虚报两岁今年十七贫道没有意见,可好像除了你这样的人初次见面就问贫道的年龄外,贫道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关心贫道有多少岁。”说着就看向他,“啊,你为什么一见面就要问贫道的年龄呢?”
北九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云淡风轻道:“可能是因为见你这么年轻就出来做营生不容易。”
清池居然又信了。因为北九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时候,看起来实在太有说服力。
说起药泥,她又苦恼:“可你说每月都要往脸上点上褐般,这药泥有没有副作用呢,万一长此以往在贫道脸上抹不去了怎么办?那样我都没法愉快地欣赏我自己了。”
北九渊温声道:“我不是和你住在同个屋檐下么,你还可以欣赏我啊。”他伸手过去,把清池拉过来靠近自己,理所当然般地与她亲近,看着她笑意斐然道,“而且你这模样不丑。”
这两条条件,清池都莫名其妙地答应了下来,美色当前,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没有原则了。
后来清池终于受不了每天只吃些甜的糕点,她都不知道北九渊靠这些甜食究竟是怎么长大的。一到了城镇,第一时间清池就要去买大肉包。
肉包味儿太大,在马车里充斥。腻得北九渊直皱眉。
“你要不要吃一个,比糖好吃多了。”
“拿开,我不吃。”
恰逢马车走到一处阴暗的街角,北九渊看见街角那里蹲着的一个小孩,正张着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把他们的马车看着。此时清池毫无注意,正趴在另一边看热闹的街景。北九渊心下微沉,趁着清池不注意便把她买来的肉包全给了角落里的孩子。
等到清池回过头来,发现肉包不见了:“咦我的包子呢?”
“你手上不是正吃着么。”
“贫道明明买了五个,才吃了两个。”
“是么,可能是你吃着吃着就忘了自己到底吃了多少个呢?你连僵尸都能数错,数错了包子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清池觉得北九渊这么嫌弃,肯定不会偷吃她的包子。可能真是她吃的时候忘了数?这个理由虽然匪夷所思,清池不得不信,因为北九渊依旧说得很一本正经。而且她数数也确实不好。
到了傍晚时入住客栈,清池总算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太阳被云层遮住了,有些发阴,清池下了马车正欲往客栈大门去,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像是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待回过头一看,巷陌街角皆是空荡荡的,又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她才有了些身为道士的直觉,拉着北九渊道:“贫道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
北九渊没说好与坏。
大概是饿糊涂了,等饭菜一上来,清池很快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吃饱了就饭就要回房间去休息了,她还问客栈要了一叠肉包子放着当夜宵。
她在自己房里吃包子,总碍不着北九渊什么事了吧。
后来夜宵没吃完,包子就剩在了桌上。夜里清池睡得熟,半夜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睁开眼来一看,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但很快清池就注意到桌边正飘着一道若有若无的人影,此刻碟子里的包子被无形地一口咬掉一半。很快一碟包子就不剩下几个了。
那小小的人影似乎也发现清池醒了,抬起头来,一双幽幽的眼把她瞪着。
清池浑身一激灵,当即翻身而起,跳着脚就夺门而逃,叫道:“啊,鬼啊!”
北九渊房间就在隔壁,她也不知自己怎么闯进去的,大概是力气用得大,横冲直撞就朝北九渊的床上躲。当时北九渊闻声从床上坐起,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就有个人闯进了他的被窝,并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
清池躲在他被窝里,抱着他的大腿,害怕道:“我房里有个鬼,正在偷吃我的包子,好可怕!”
北九渊心境很复杂,抽了抽腿,奈何被窝里的家伙就是死死拽着他不肯松手,身子瑟瑟发抖,看样子是真的害怕。北九渊手指揉着眉心,刚醒来嗓音略带沙哑惺忪,宛若松泉石流尤为悦耳,紧绷道:“你连僵尸都不怕,现在告诉我怕个鬼,你是在逗我?”
清池摇头,还带哆嗦了两下:“不一样的,僵尸是跑是跳都眼见为实的,但鬼是飘忽不定的,贫道最怕捉摸不透的东西了。”
北九渊忍了又忍:“你不是道士吗,不是应该鬼见了你才该害怕吗?”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清池蓦地就不抖了。她从被窝里翻出来,和北九渊在黑暗中面面相觑,恍然大悟地掐了一把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北九渊的大腿,反正她自己是没感觉到疼,道:“对哦,贫道是道士,为什么要怕鬼。”
这大半夜的,北九渊心情很糟糕,真的好想一脚把她踹下去。好在清池动作够快,爬起来赤脚踩着北九渊就又翻下了床。
可清池刚从他腿上踩过,北九渊就闷哼一声,躬了躬身,手扶着额头,鬓边的发丝从指缝流泻,看起来相当隐忍痛苦的样子,从齿缝里溢出一句话:“真是活见鬼……”
“可不就是么,贫道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胆的鬼,竟敢堂而皇之地来偷吃贫道的东西,看贫道不回去好好收拾它。”清池前一刻还怕得要死,下一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道士身份后就很快淡定了,一边应着一边回过头,见状道:“贫道方才踩痛你了么?看你有点难受,刚刚好像是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就贴在你腿上。是你身上长出来的一团多余的肉?”
北九渊额心突突一阵乱跳,声音讳莫如深:“在我决定动手揍你之前,赶紧走……”
清池留在这里怕被揍,毕竟谁睡到半夜突然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好,但就这样回去她又觉得怂。万一是个厉害的鬼怎么办呢?
于是乎清池踱到桌边,先点亮了火烛,准备端着烛台回去。不经意回头间,看见北九渊仍旧坐在床头,床铺被她搅得一塌糊涂。他身上的白衣松松散散,发丝遮住了侧颜略有些凌乱,凉风娇羞的光景真真是美不胜收,实在像是刚经历了一番惨不忍睹的凌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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