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长命无绝衰(五)(1 / 2)
1966年,他本就有了觉悟,也早就有了准备!
他把妻子蒋丽雯喜爱的一尊维纳斯石膏像甩了,把父亲的唯一遗物明代青瓷花瓶砸了,把数代祖传的一方端砚、几件玉翠饰件赠给国家文物部门了……他理解了清。。。。。。就应该清之务尽。但当他们到家里来把他那历经多次活动清点,都留存下来的书籍,掠走或焚毁之时,他却忿然冲了出去,断然大喝:
“同志们,你们这么做可就不对了!”
“谁和你是同志?!什么叫对什么叫不对?!”招来的结果是:棍棒皮带交加,打得他脑袋瓜半边冒火、半边麻木。
对于他们的一切要求程序,他一一从之如仪。别说他,对大家的要求不都是一样的吗???他安之若素,处之坦然。然而当要求把和其他一些“4类”并到一起,合称“five类”,勒令他们一同上街去扫地,去清理下水道、运垃圾,他就深感委屈,愤愤不平了:
“那是些都是些甚么人啊!怎能把我和他们混在一起!”
于是被找去了。此番可不是一般的教育,请他先坐新式的“喷气式飞机”,后坐旧式的“快活板凳”。回家后,他脊椎挫伤,两腿骨折,医治了半年多,右腿断了,左腿瘸了。
这使他大感困惑。他要妻子为他设法找来早期要求干部必读的十二部马列主义著作,他要从头学起,从头进行探讨、研究。
丁霖面对这一现实……他的脑子已经被那金猴子奋起的金箍棒一这么搅合,搅得翻腾鼎沸,浑了,昏了,完全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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