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男人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见你有人陪,应该不需要我。”(1 / 2)
战北霆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修长的手指搭在窗台旁。
听到那边说了些什么,男人垂眸,指尖在窗台上点了几下,轻声道,“嗯,我一会儿过去。”
挂断电话,战北霆转过身,看了一眼她房门的方向,迈开长腿走过去。
走到门侧的时候停住,他微微侧身,修长挺拔的身子轻轻靠在墙壁上。
男人的俊容面无表情,黑眸蓄着细细密密厚重的密不透风的冷然,指间捏着手机。
里面安静了几秒,响起慕酒轻轻的声音,“那个……你,你的手,还疼吗?”
季黎川只是笑笑,“还好,你不用惦记我的伤,这点疼我还受得住。”
战北霆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机,站直了身子,眉眼间晕上一层淡淡的冷色,接着,抬步离开。
房间内,慕酒低下头,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她受伤的人是季黎川,想起两个人之前相处的状态,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是尴尬和别扭的。
“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她摇摇头,状态缓和了不少,但是仍旧觉得心里某一块空落落的,“不吃。”
慕酒侧眸看了一眼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又抬手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通话记录,没有未接电话和信息。
她抬眸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你……不忙吗?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公司么,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斯文温润的脸上浮出点笑意,“本来过来有点事要我亲自处理,撞见你只是意外,没想到……歪打正着救了你。”
“那你现在不需要去处理你的事吗?我已经没事了……”
季黎川望着她,一双黑眸像是温柔又深情,“我想陪你一会儿。”
慕酒有点不自然的转开视线,大概是时过境迁,面对他她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悸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扯平么,以前他做过的所有伤害她的事,以今天的事相抵。
恰好黎柠得知这件事,匆匆忙的过来看她,推开门便看到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大小姐,季总……”
黎柠走到她身边坐下,抬着她的手查看她哪里受伤了,“我刚刚才知道你出事了,那个什么鬼的路太太没对你做什么吧?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
慕酒牵唇,看着黎柠眼睛都哭的肿成桃子的模样,拧眉,“我倒是没事,不过你……怎么哭成这样?”
她低下头,“我……”
黎柠对慕酒在感情这方面的事向来坦诚,她这么一问又戳到了伤心事,于是磕磕绊绊的道:“我今天跟战北哥说我喜欢他……结果他跟我说他结婚了。”
慕酒因为后来高度紧张,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是啊,他老婆还是我。
“他……他这个人吧,脾气不好阴晴不定还凶巴巴的,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呀,说不清是什么。”黎柠抬手抱住她,“我倒是没事,伤心了哭一哭就行了,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为什么,没有理由。
季黎川听到黎柠的话,放在沙发扶手的手微微动了动,黑眸微微眯了眯。
他倒是忘了战北霆之前还有个未婚妻,是京城红色名门乔家的二小姐乔九黎,战北霆的青梅竹马,又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优雅端庄,两人感情一直不错。
据说乔九黎毕业于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目前在国外研修,行踪隐秘。
不曾想,两个人已经结婚了?
…
慕酒没有跟导演请假,晚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准备继续开工拍戏。
却被导演告知,这两天剧组放假,因为天气不好,可能还会下暴雨。
回陌尚公馆是傅荆送她回去的,傅荆跟她聊天的时候,她才无意间得知,战北霆昨天来过。
但她没有见到他,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回到陌尚公馆。
昨天经历的那一幕太过印象深刻,昨晚她睡得断断续续的,睡眠质量尤其差。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现在也没有半分睡意。
在公寓里找了一圈没看到战北霆,又去了主卧也没见到他,他应该不在,又去哪儿了……
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看到地上的玻璃渣还没有收拾。
那天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暴躁的发了一通脾气,卧室内有点乱。
想起之前在部队训练到累到不想动,连过渡都没有躺床上就睡了过去。
于是她动手,亲自把二楼的所有房间及客厅,全部打扫收拾了一遍,把整理的垃圾扔到楼下的垃圾箱,上来就陷进沙发里。
倦怠之意袭了上来,她晃了晃手腕,准备回房间睡一觉。
刚刚起身,门口传来密码开锁的声音。
她脚步一顿,朝着门口看过去,看到带着一身凛然的寒气进门的男人,身躯挺拔颀长,面上冷淡的没什么表情。
“你……”她轻轻出声,“你回来啦……”
男人掀眸扫向她,眸色无温,眉间动了动,将手中的车钥匙扔到玄关的橱柜上,“嗯。”
她朝他走近了几步,“我听傅荆说你昨天后来去过片场……那你为什么……”
慕酒没有说下去,总觉得他周身的气息不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降至冰点。
“为什么什么?”战北霆将身上的黑色外衣脱下来,染着些许凉意的黑眸睨了她一眼,“为什么我没有去找你?”
“嗯……”
男人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见你有人陪,应该不需要我。”
他转开脚步,要回房间。
慕酒跟在他的身后,上楼的时候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你昨天都看到什么了?我和季黎川,昨天是因为他……”
她的话还未完,就被男人淡声打断,“我知道因为什么,你不用解释。”
他当然知道是谁救了她,不然的话她那时候肯定躺在医院里。
慕酒看着他的背影,好像哪里不对,但又好像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也并未有动怒的半点迹象。
他好像有点着急,步子迈的很快。
她刚上二楼,他已经进了主卧。
她准备喝口水去休息一会儿的,刚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就听到身后男人沉沉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慕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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