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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应该没这么简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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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江临岸准时坐车抵达栖元寺,老姚按要求把车停在后门入口的停车场,刚下车便有人走过来。

“江先生,这边请!”

江临岸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松松垮垮的牛仔裤,黑色T,皮肤偏黑,讲话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可他认得这个男人,上回在榆蓉镇的时候这男人一直跟在李大昌身边,似乎是他的得力下手。

男人走在前面引路,微微低着头不发一言,留给江临岸一个高瘦的背影。

江临岸跟着走了一段,穿过杂草丛生的园子,突然问:“贵姓?”

前面男人步子顿了顿,停下来,没有回头,只淡淡回答:“阿幸!”

“姓幸?”

挺少见的姓氏,但前面男人却再无声音,抬腿继续往前走,江临岸不禁拧了下眉,觉得李大昌身边这男人倒颇有几分个性。

阿幸带江临岸一直走到厢房门口,没敲门,直接推开。

“进去吧,昌爷在里面等你!”

江临岸往里看了一眼,很老旧的厢房,里面光线有些阴暗,跨过高高的木门槛进去,不由后背一凉,外面正午温度明显闷热,可里头空气里似乎浮着一丝阴湿,大概是厢房四周树林成荫,导致屋里常年不见阳光。

“江先生,这边!”

江临岸这才看到里屋窗口站着一个人,穿了件白色褂子,胸口一大串佛珠。

“昌爷,选的地方不错啊!”

这倒不是江临岸恭维,确实是第一次有人约他来寺庙谈事,环境清静古雅,特别适合他此时烦躁的心情。

窗口的李大昌转过身来:“江先生过奖,能见你一面也实在不容易!”这话语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满和讽刺,江临岸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前阵子自在榆蓉镇见过之后有段时间李大昌三天两头找他,有时候电话,有时候短信,甚至几次三番跑到联盛去找他“喝茶”。

“昌爷这是说笑了,最近太忙。”

李大昌轻轻哼笑一声:“知道江先生最近忙,项目和私生活都闹得满城风云。”

江临岸也没接话,勾着唇站那。

李大昌捏着佛珠从窗口走过来,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圆形桌子。

“坐吧!”

桌子上已经摆了茶水和点心,小香炉里袅袅燃着烟,屋里散着一股幽然的清香,咋一看周围的环境,树荫葱郁的佛寺厢房,青烟袅袅处有茶有吃食,倒不失为聊天谈心的好去处。

有时不得不承认李大昌很会享受生活,毕竟没几个人会想到跑来寺庙后院修一间厢房住。

……

沈瓷坐下午一点的火车回甬州,路上又接到南宁马山派出所打过来的电话,催沈瓷回去办一下相关手续,不然一直拖着他们也结不案。

沈瓷必须得去把钱拿回来,虽然所剩不多,但也是一笔费用,回头凑齐了还得尽快还给周彦。

沈瓷不喜欢欠人东西,更何况对方是……她又想起前几天周彦带她去榆蓉镇吃饭的事,该怎么说呢,她并不讨厌周彦,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男人可以给她带来许多安定,并不完全取决于他的职业,而是他性格里的温和总是能够向沈瓷传达一种沉定,如果单纯从朋友角度出发她相信周彦会是个很好的心灵伙伴,但目前而言应该不行。

沈瓷心里总是有本明账,一笔一笔都分得清清楚楚,周彦是江临岸交往多年的朋友,若她和江临岸继续下去,她不希望自己和周彦接触太多,若她和江临岸分开,那么更要和周彦保持距离。

想到这些沈瓷更觉心烦意乱,回答电话那头的民警:“我需要安排一下工作,下周吧,下周争取抽时间回去一趟。”

……

一点左右江临岸从厢房里走了出来,阿幸正站在门口一棵树下抽烟,见厢房那边有动静,掐了烟过来。

江临岸没有要跟他打招呼的意思,只是朝他看了一眼。

阿幸也没啃声,目光淡淡地看着他穿过园子,直到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他才推门进去。

李大昌依旧坐在原来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杯茶,屋里光线阴暗,也看不清他脸上具体的神色,但阿幸跟了他这么多年,光嗅着味儿就能猜到刚才那场谈话似乎进行得不顺利。

“昌爷,谈崩了?”

椅子上的李大昌缓缓抬起眼皮来,面前烟雾缭绕,暗沉光影一点点投在他眼底,突然抬手一扫,那只紫砂茶杯便直接落了地。

“不识抬举的东西!”

李大昌猛地拍着桌面站起来,口吻中是难掩的怒气,就连胸口挂的佛串也跟着晃了晃。

阿幸没言语,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茶杯碎片,半杯还未凉掉的茶全部浇在冷硬的砖面上。

……

江临岸一路走到停车场,却发现老姚不在车里,大概没料到老板进去谈事会这么快出来,不知又跑哪里去开小差。

江临岸身上没有车钥匙,只能靠在车门上等,等的空档抽出烟来,刚点上,于浩的电话就适时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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