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1 / 2)
一大早于浩就在江临岸办公室发了一通火。
“你疯了是不是?没事去动城南那块地干什么?”
“再说你和你大哥虽然一直不对卯,但也各立山头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了,现在他人都已经不在了,你突然去动城南的主意,几个意思?”
“而且城南那块你不是不知道,水太深了,一旦牵扯出来可不光就一个项目几块地的事,很有可能整个J省都会跟着震一震,更何况城南项目现在是联盛开发的,把底翻出来后面损失最重的还是联盛。”
“……恒信也好不容易刚刚走上正规,还没站稳脚跟呢,你没事去招这些腥干什么?”
于浩怎么都想不通,于情于理都觉得这事跟江临岸无关,而且他也清楚江临岸不是喜欢惹事的人,怎么好端端就突然魔怔一样要开始翻城南那些地皮的来历。
“再者江丞阳刚死,案子还没接,尸骨未寒的,你这算不算是落井下石?……老爷子还躺在床上呢,回头他要知道你这么干,还不得扒了你一层皮?”
于浩越讲越激动,因为实在想不通江临岸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末了缓口气,突然想出一茬。
“你该不会是因为江丞阳动了沈瓷,所以你要报复吧!”
“……”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
“不是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就算江丞阳真做了禽兽不如的事,跟你有关系?别忘了现在你是谁的男人,谁的女婿!”
于浩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屁股从桌角上挪下去。
江临岸全程坐在椅子上听着他的申诉,表情暗沉,末了才补充一句:“我的决定不会变,你去执行就可以了,另外江丞阳去世的消息还需要继续保密,暂且别说出去。”
这点于浩自然能够理解,江丞阳作为联盛目前的实际掌权人,城南项目的开发商,死讯一旦走漏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还是因为这种原因死亡,对联盛产生的负面影响会极其巨大。
于浩又在“抓狂”的状态中沉浸了一会儿,渐渐缓过神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那江丞阳的死,是不是跟沈瓷有关?”
江临岸:“……”
……
下午江临岸有场会议,中途手机响,居然是沈瓷的电话,他有些意外,毕竟这那女人很少主动找他。
江临岸拿了手机走出会议室,找了个清静的角落才接通。
“喂…”
“是不是在忙?”那边劈头就问了这么一句。
江临岸笑:“再忙也会接你电话!”
语气很自然地带着一点调侃,沈瓷却在那边轻咳一声。
“有事找你…”
“嗯,我知道!”没事她才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江临岸撇了下嘴,问,“说吧,什么事?”
“泺市警方刚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配合问一些事。”顿了顿,又补充,“关于江丞阳!”
江临岸随即把身子靠到墙上,轻轻叹了一声。
他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且在清理之中,特别是沈瓷曝光了那段视频,对于一直没有进展的案情来说,那段视频便成了警方目前最大的突破点,联系沈瓷了解情况也很正常。
江临岸看了眼腕表。
“我还在开会,要不等我半小时,我接你一起去。”
沈瓷拒绝:“不需要,我打你电话只是想问问,是否要如实把所有事都跟泺市警方说一遍?”
江临岸想了想:“暂且不用,只说该说的那部分就行。”
沈瓷立马懂了意思,那边“嗯”了一声。
“那先这样!”
电话直接挂断,弄得江临岸握着手机站在走廊有些发愣,但很快又扬唇笑了起来,觉得主动接到她电话的感觉…爆爽!
从锦坊到泺市还有老远一段距离,沈瓷先坐车去汽车站,再坐那种临近两个城市来回跑的中巴车,一路折腾花了两个小时才到警局,警方问完话已经五点多了,天气不大好,开始下小雨。
沈瓷站在路边打车,可这个点这个鬼天气根本没有空车可以停。
她状态很不好,长达一个小时的陈述对她而言就像上刑。
其实有些东西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但因为某些需要,她不得不一次次重复,包括整件事的起因,过程,甚至过程中的感受和细节,这就像什么呢?就像被迫揭开伤疤,翻出里面的脓和烂肉出来给人看。
其实这段时间她一直是在强撑,撑不在乎,撑没受伤,撑得每个人都觉得那件事对她没有构成太大的影响,可是天知道伤口有多痛,有多深。
沈瓷在路边拦车拦了将近一刻钟,雨势渐大,她又没有出门带伞的习惯,只能拖着步子又往前走了一段,想走到前面路口去试试运气,可是头重脚轻的感觉越来越重,最后不得不停下来扶住灯杆缓一缓。
江临岸开完会就直接驱车过来了,去派出所问了一圈得知人刚走,此时大雨磅礴,路上人影浮动,给沈瓷打电话又无人接听,他只能开着车子在附近绕了一圈,回头才看到路灯下站着那枚熟悉的身影。
沈瓷撑着灯杆终于把强忍住的腥味吐干净了,一回头却见江临岸站在自己面前,而头顶不知何时已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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