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小人之心(1 / 2)
他们选择的是锐丰目前所有分公司里最赚钱的南美分公司。
因为南美分公司的规模最大,几年前开发了一个利润很高的项目,运营模式现在已经趋于成熟,资金处于回笼期,收入稳定。
还有一个原因是,南美分公司的总经理最近因为身体原因,正在休假,所以操作起来很是顺利。
几乎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公司的法人和所有权相当于无偿的赠与了西班牙公司。
其中,需要裴智远确认的手续都由纪婉月来提供。
纪婉月趁着裴智远不注意的时候,用钥匙打开他的保险柜,取走了各种办手续所需要的印章,在相应文件上印好之后又悄悄送回保险柜,对此裴智远全然不知。
而上次,方晴在从赵震口中,得知周全已经办好这件事之后,用尽浑身解数,要求周全用她的名字注册接收公司,并要求拥有50%的股份。
周全当然不会答应,这钱本来就是纪婉月的。
纪婉月不可能用自己的名字来注册公司,因为她和裴智远还存在夫妻关系。
如果她用本人的名字注册,等于资产在裴智远的名下。
所谓转移,就是要从裴智远的名下转到不相关的人名下,从而这笔资产就此和他脱离关系。
而纪婉月只能让周全替她办这件事。
方晴就是抓住了这个空隙,百般说服周全。
其实她之所以和周全在一起,等的就是这一天。
当初要不是知道周全有着这样一个宏伟的计划,她才不会没事跟着周全这样一个年纪大,那方面能力又不行的大叔浪费她的大好青春呢。
当方晴发现周全对纪婉月暗恋多年这件事之后,心里的火气未免更大了。
原来这老家伙心里还有着别的女人呢,那么他对自己,估计也没什么真心,只是贪念她年轻漂亮,可以取悦她的身体罢了。
想到这些,她越发的气愤。
这件事如果不成功,那么自己可是赔大发了。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在周全的水里下了药。
然后发挥她有史以来最好的演技,对周全深情表白。
周全对方晴,从来都招架不住。
况且还有药的作用,很快掉入了她的温柔陷阱。
方晴看着面前的周全,越发的疯狂,心里不禁暗暗的发笑。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身说话的动物,什么暗恋多年,忠贞不一,为她终身不娶,全是屁话。
只要略施小计,还不是要乖乖的上钩?
于是,在不怎么清醒的情况下,周全答应了方晴的要求。
方晴还特意录了音,事后拿着录音威胁周全,如果他不答应,她就把这录音发给纪婉月。
周全当然是不愿意她这样做的,但也不愿平白无故受她威胁。
两人僵持了很久之后,方晴又开始温柔招数,说自己也没什么野心,就是有点小虚荣,无非是想风光风光,等过够了瘾,再把股份还给周全,还说了好多要一辈子跟着周全之类的甜蜜之词。
这样,在她的软硬兼施之下,周全真的按她的话做了,当然这件事是瞒着纪婉月的。
周全有自己的考虑。
资产转移到方晴的名下,可以借机洗白。
他可以控制的方晴的人,就不怕她耍什么花样,量她也没那个胆子。
等纪婉月和裴智远离婚之后,资产都要如数归还的。
当然,纪婉月也不会让他白做。
他的那一部分,自然也不会少。
到时候所有的资产都名正言顺了,方晴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裴瑾年从最里间的办公室走出来,变魔术一般站在了徐雪凝和纪婉月的面前。
两个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场目瞪口呆。
她们都以为这是在做梦,裴瑾年怎么会在这里?
“婉姨,好久不见。”
纪婉月吓得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断的向后退,“瑾……瑾年,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她自己才刚刚找到这个公司里,裴瑾年却先她一步到了。
“我特意来见您。”裴瑾年表情清冷,语气淡淡。
纪婉月也渐渐缓过神来,挺直脊背,扬起下巴,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再多解释了,是你爸爸派你来的吧?”
裴瑾年上前一步,站在纪婉月的面前,“婉姨,方才我在里面不小心已经听到了您的心声,可谓吃惊不小。抛开个人立场和私人恩怨不讲,当年纪氏对裴家资助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我爸顶着那样的压力,选择接受,他这样做对还是错,我不予评价,但足以说明这件事他看得很重。所以,纪氏对他的恩情,他不会忘记的。
我做晚辈的,不好说什么,但个人认为,婉姨这样做,似乎是有点小人之心了。”
徐雪凝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姨妈,不要相信他的话,他是姨夫的说客,花言巧语把你骗回去,锐丰还是他们父子的,不单是他们父子,还有姨父的前女友,洛君柔女士,都有份。”
一记锐利的眼刀甩过去,“徐雪凝,我警告你,如果你的言辞再涉及到我的母亲,我绝对不会客气。”
徐雪凝立即感到了裴瑾年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她瞥了一眼在一米之外岿然不动的桂元,识相的闭了嘴。
“你想怎么样?”纪婉姨问道。
裴瑾年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婉姨,虽然我不能完全代表我爸,但是我想,如果您开口,无论是做锐丰的董事,还是要股份,哪怕是对您提出和他分手的情况下,他也一定会满足您所有的要求,包括让您做锐丰最大的股东。
他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他的就是您的。但现在看来,显然是我爸自作多情了。”
纪婉月疑惑的转头看向裴瑾年,显然在高度怀疑他的话,但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关于我母亲,我从来不认为有必要向您作任何解释,但是今天我也不妨多说一句,其实您的怀疑本身就是对别人的贬低。
你所猜测的事情,是我母亲不屑于做的,就连我爸这次住院,生命垂危,她都没有去看一眼。”
“什么?智远怎么了?”纪婉月慌乱的问道。
裴瑾年冷冷作答,“他的心脏本来就不好,您又作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来,这样的结果,您预料不到吗?”
纪婉月一个站立不稳,瘫倒在身旁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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