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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我要等瑾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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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向下倒,一边又担心着,梦会不会像以往那样,就此醒来。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一条长臂在身下将我捞住,我结结实实地被他搂在怀里。

他的墨眸就在我的眼前,似两弘静静的深潭,透明的瞳仁里,泛出点点涟漪,就像真实的往日。

可惜的是,我头晕目眩,走路不在一条线上,更无法分辨眼前的一切是真是梦。

只感觉眼前的人一俯身,根据以前的经验,他这是要对我来个公主抱。

管他是梦是真,反正我想他想得发疯,他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没有抱过我了。

正当我要享受他的拥抱时,我忽然觉得他的手臂一软,他的身体向一侧倾倒下来。

情理之下,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用自己的身体用力支撑住他。

由于他的体重远远大于我,而他的重心完全附着在我的身体上,我终于支持不住,随着他的惯性,一起向后倒去。

身后是透明的玻璃门,如果毫无防备地摔下去,玻璃破碎,我的后脑被刺伤的可能性很大。

“总裁!”关键时刻,恰好桂元眼疾手快,出手阻止了我们。

经过了这次惊吓,我的头更晕了,心里琢磨着,这梦做得挺全,连桂元都出场了。

“快扶我出去!”裴瑾年沮丧地对桂元低吼道。

“是!”桂元答应一声,扶起裴瑾年就往外走。

“瑾年!”我好不容易见到裴瑾年,哪里肯轻易放手,踉踉跄跄地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紧接着,耳边传来清冷的嗓音,“照顾好少夫人!”

店长和服务生们听到指令,马上冲了过来,七手八脚地要将我扶回店里。

我自然不肯,几次想挣脱他们,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又被人拦了回去。

“瑾年,瑾年!”我回头不断地喊他的名字,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宾利绝尘而去。

当我再次醒来里,发现自己躺在生如夏花的休息室里,身下软软的沙发将我的脖子折得好疼。

我刚要挣扎着起来,却发觉头痛得厉害,于是又跌回了沙发。

“小沐!你醒了?”

我寻声看去,一身米色休闲装的江辰希正站在我的面前。

“辰希哥哥?”我不觉惊讶地叫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辰希俯身扶住我,“服务生用你的手机,打了我的号码。”

“哦。”我用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脑子里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个梦。

不觉向四周扫了扫,根本没有裴瑾年和桂元的影子,看来真的是个梦。

可是,那一切分明都那样清晰,只是我的脑子有些昏沉,画面略微摇晃。

“小沐,我送你回家吧!”江辰希扶着我下楼梯。

恍惚间,这段微白的理石台阶上,当时,我刚刚被李均益和方晴伤得狼狈不堪,绝望泪奔。

而就在这时,裴瑾年从台阶上,如天神般向我走来。

整整一年时间,一切都恍若隔世。

我连见他一面都难,如若现在,何必当初?

他闯入我的生命,又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然而我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自己。

他来过以后,给了我此生从未有过的甜蜜和激情,让我尝到了爱的滋味。

而现在,他又从我的生命里毫无征兆地抽离,我的整个身心早已千疮百孔。

在路过我们刚刚坐过的那张桌子时,我又禁不住停留,想着如果我一直在这里,是不是就可以等到他?

“小沐,别坐在这里,回家吧。”江辰希耐心地劝慰道。

我借着酒劲儿固执地坐在椅子上不动,“我不要回家,我要坐在这里等瑾年。”

江辰希微微一怔,然后神色立即又缓和过来,“小沐,你喝醉了,他人在法国,怎么会来这里?”

我一把抓住江辰希的手,“辰希哥哥,我真的看到他了,就在这里,他还和我说话了。”

江辰希顿了顿,轻叹一声,“你看错了。”

我失望地双手滑落,原来真的是幻觉。

不过那个幻觉太真实,让我辨不清真伪。

我努力地回忆着刚刚裴瑾年出现时的情景,只后悔自己酒喝得太多,视觉受到影响,没有对他看得太清楚。

后来,我已经记不清是怎么被江辰希送回家的了,只知道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

手机早已被江辰希细心地调成静音模式,微信,短信,邮件,未接电话若干,都是公司里的人打来的。

遭了,上午还有个高层视频碰头会,大家找不到我,估计这会也是要泡汤了。

头还是裂开一般地疼,不知为什么,我越是清醒,越是觉得昨天见到裴瑾年的事,不像假的。

热水沐浴之后,全身的紧绷轻松了好多,镜子前出现一个脸色苍白,并带着黑眼圈的女人。

虽然容貌与之前并无两样,但是看起来却毫无生机,像一朵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花,凋零和枯萎是必然的结局。

只喝了一杯热牛奶,我便匆匆驾车来到生如夏花。

店长连忙出来迎接,“少夫人,您昨天没事吧?我真的不应该给您拿那么烈的酒,都是我的错。”

我终于明白,店长这是担心我来秋后算帐,率先承认错误,以此来堵住我的嘴,免得我直接说出惩罚方案,再改就难了。

我不觉得地瞥了眼那张熟悉的桌子,转身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

店长急忙跟了过来,低着头站在我的面前,等待着我发落。

我深吸了口气,问道,“昨天,总裁什么时候来的?”

店长先是一愣,眼睛闪烁了两下,“少夫人,总……总裁没有来过啊!”

“没有来过?”我反问道,“我分明看到了他,还与他对话了,当时你们应该在场的。”

店长的脸上现出迷惑不解的表情,“少夫人,我真的没有见到总裁。”

我疑虑的目光扫过她,她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捏着一张菜牌。

我不禁暗暗轻叹一声,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刻薄了,把人家吓成这个样子。

可能真的是我昨天喝酒过量,出现幻觉,如果再盘问下去,非被人当成神经病不可。

我走出生如夏花之后,抬头望见灰蒙蒙的天空,感觉无限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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