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61.琴弦若离身,香消必玉殒(1 / 2)

加入书签

一天多的酷刑下,傅俊还是给出了解决疫病的药方,徽城大多百姓都被救了回来。

可药方好像对茵茵不起作用。

喂药的过程中,茵茵吐了一滩又一滩的血液。

肖城慌了神,他扶着她的肩膀焦急看向守在一边的郎中,“怎么会吐血呢?”

语气中带着质问,茵茵给了郎中们一个眼神,他们便不顾肖城阴鸷的脸色匆匆离开了营帐。

肖城还想再发火,茵茵擦去嘴角的血渍,她跪在床上从后面抱住他的后背。

“将军,别迁怒他们。”

肖城转过身,他握住她的手说:“别人都好了,就你越来越严重,你要我怎么不生气。”

早年茵茵就身子娇弱,跟着肖城在沙场征战几年身体才渐渐好起来,茵茵早就不当回事了,没想到这次疫病又旧病重燃。

茵茵依偎在肖城怀里,她轻点两下脑袋说:“将军,茵茵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也许,这一次是真的不行了,和疫病没关系。”

“别说傻话,都能救回来,凭什么就你不行!”肖城有些失控,吼完他才反应过来。

“将军……”茵茵愣在原处,身子有些发抖。

少年的脾气总是收不住,肖城自责的起身,他拍了拍茵茵的背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吼的。茵茵,我去给你煎药,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啊……”

茵茵自己就懂医术,她知道自己药石无医了,便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和自己心爱的人多待片刻。

片刻,也好。

茵茵光着脚从床上跑下,她想去拉他的手,奈何脚下不稳直接摔了过去。

情急之下,茵茵喊道:“阿城,你站住!”

肖城回过头,自从自己当上将军后,茵茵已经很久没叫过自己阿城了,真是恍如隔世。

看见摔倒在地的茵茵,肖城心下一紧,他忙抱起茵茵轻轻吹着她擦破的手掌。

他略带责怪的说:“喊我一声就可以了,干嘛自己下来?病还没好,又添新伤。”

“我错了嘛。”茵茵撒着娇,眼里的忧伤却藏不住。

肖城道:“知道错就好好养病,一定会有办法的。”

茵茵捧着他的脸说:“是人就逃不过死亡的命运,我认了。阿城,你很快就要回京都复命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抱抱我好吗?”

怎么会时间不多呢。

少年身上的稚气还未褪干净,想法总是简单的,他拥她入怀,哭的泣不成声。

“茵茵,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是我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偏偏是你……”

“也许……”她轻轻拍着他的背,“上天看我在凡间救人太累,派我去天上救人了呢。将军,往好处想嘛,茵茵要当仙女了。”

看着将军落泪,茵茵也止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她带着哭腔,用手背抹去他脸上的泪。

“不哭不哭,这还是茵茵第二次见将军哭呢,你不常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怎么这几天净流眼泪了。”

战场之上,他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战场之下,他却连心爱之人都救不了。

他把她抱得很紧,“茵茵,我一定要救你。我不信命,就算我们之间一定要死一个,那也不该是你死。”

她轻抚他的背,“将军,你也说上傻话了。”

“过一阵子我们就回京都,我相信京都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肖城别过脸,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

茵茵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道:“将军,茵茵累了,不想走了。徽城很好,像我的家乡。”

他们五岁相识,茵茵是被抛弃的孩子,肖城从人牙子手里救了她,自此二人青梅竹马,携手相伴。

茵茵从不愿提及家乡之事,肖城也只当她年纪小,不记事,再没有过问。

今日茵茵主动提起,肖城也明白了其中深意,他不死心的问:“世事无绝对,真的没可能了吗?”

茵茵抱着他的胳膊胡乱蹭着,“有没有可能,茵茵都不想治了。药真的好苦,我不想总在床上躺着。”

“傻茵茵。”肖城心疼的看着她。

等待死亡好像并不可怕,茵茵抚上他的眉眼,一想到自己的少年在自己死后可能会与别的女子有纠缠,她就不由的心痛。

人都有自私心理,茵茵捏着袖子,也想为自己自私一回。

她涨红了脸,抬起清澈无暇的眸子说:“将军,你……你娶了茵茵好不好?”

肖城一愣,随即脸也红透了,他抑制不住的扬起笑,“……好,我娶你。”

她知道他会答应的,她就知道。

她伸出小拇指说:“将军不准食言哦,我们拉勾。”

“拉勾。”肖城把手伸过去说:“我肖城发誓,这辈子,只会有茵茵一个妻子。”

盖章的时候,茵茵后悔了,她不想自己走后,将军会孤独终老,发誓,太严重了。

犹豫下,她想抽回手。

哪料肖城按着她的手,不让她抽走,“茵茵,我说到做到,我不后悔,你也不要后悔。”

茵茵点着头,“嗯,好。”

徽城的疫病控制住后,城内渐渐恢复至繁华,街上的商贩也多了起来。

给茵茵的婚礼只要有他们两人就够了,一切从简。

肖城配着剑在城中巡视,一来为安抚百姓,二来是寻找给茵茵的嫁衣。

一道蓝光划破天迹,直接给地面砸出了一个洞。

等光源消失,肖城才拔着剑慢慢靠近,等看清是什么,他直接疑惑挠头,“哎?”

泛着蓝光的琴弦在半空中飘着,肖城慢慢靠近将手伸了过去,“是……琴弦吗?怎么这么亮?还能给地面砸一个洞?”

肖城觉得神奇,他握住琴弦找了个小摊,用琴弦给茵茵编了条独一无二的手链。

婚礼那天,茵茵已经虚弱到起不来身了,郎中把过脉,也只是摇了摇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