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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章 “毛绒绒的温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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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岛川空看见自己指甲开始变长,手背上长出了细微的绒毛,房间的门已被打开,今夜的月光洒落进来,似乎在欢迎她走出。

她依照提示到了一间比较大的屋子里,红烛在台上燃烧着,发出“簇簇”的响声。

里面,她的狼人队友们已经聚集。

这里是他们狼人阵营的玩家,在行动前的讨论地。

“……他没来?”一人开口。

“无所谓吧,不需要征求那个家伙的意见。”

“为什么白天不下手?”

“这个镇子没那么简单,我觉得不单纯是阵营之争,我担心,如果不能解除镇子上的秘密,可能等待我们的会是全灭。”

“所以要留人去解密吗?”

“我可不放心把可能性交到陌生人的手上。”

“……哼。”

“今夜连刀吗?”

“连刀吗,我担心杀的又是他的分身。”

“这场比赛的胜利,早就已经掌控在我们手中,有了那个好人的背叛,好人人数不可能多于我们,夜晚袭击环节从战略意义上来说不重要,杀了苏明安才重要——这不只是个纯粹的狼人杀游戏。”

“那个……我觉得是不是试试杀别人,好多神职都在明面上了……”

“不,你不明白,这场比赛中身份与阵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把第一的位置让出来……”

“风暴科嘱咐你这样做?这么针对他,你不怕联合团总部宣扬出去?”

“人类从不缺英雄,不差他一个,他从前只是个学生,走到这个地步肯定有猫腻,我是站在全局的角度思考。而且,他找线索的能力令人胆寒,放他在场上,我们说不定真有可能被翻盘。论坛上不是说了吗——‘苏明安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今晚继续刀,没死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快控场了。”

“分到你这种队友,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灾难。”

“别说废话了,准备袭击吧,我估计他已经有防备了。”

……

夜色沉寂。

路上没有一丝灯光,只有阵阵狼嚎,响彻在死一般的小镇内。

水岛川空和队友们走在道路上,落地无声,他们眼里只有那间铭刻着“一号”的房屋。

他们的身形被笼罩在浓密的黑雾里,密不透风,以确保被袭击者看不到他们的模样。他们的声音也被伪造过,与之前完全不同。

——现在是狼人刀人环节。

被刀者可以反击,但一般来说用处不大,屋内空间狭小,被袭击者不得出屋,还要同时面对那么多的狼人玩家们,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之前的第一夜,他们袭击得无比轻松。

“我先限制住他。”水岛川空轻声道:“而后你们再上,他不能出房间,很好对付。”

“好,我负责限制住他的行动。”队友应和着。

面对着这扇安静的大门,水岛川空手中出现了漆黑的长刀,她用着刀柄抵上木门,红光一闪,门锁便瞬间消失,可轻而易举地入内。

“吱呀——”

她的注意力一瞬无比集中,尽管已经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可她不认为对方是闭目等死之人。对方狡猾得很,看他白天那么悠闲找线索的模样,一定有了充足的防备……今夜的袭击一定无比艰难,可能要用尽后招才能成功。

房门发出轻响,她的身形闪入,精神光波一瞬扩散开来,将整间房间完全笼罩,确保精神干扰一直存在,下一刻,她的黑刀,直直地朝着床上扎去!

“唰”黑刀径直扎入床铺,水岛川空身形一抖,被扎通了的床铺倒塌。

“……不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水岛川空眼中闪起红光,因为狼人的身份,她拥有着些微的夜视能力,却没在房间里看到人。

整个房间的布置无比简单,也和它狭小的面积有关。除了放着盏熄灭烛台的红木桌外,只有一个凳子,一张木板床,还有一个无比明显的拉门柜。

不在床上,不在床底,桌子伙藏在房梁上面,但没有见到人。

那么,唯一可供躲藏的地方只有……

“噗嗤。”有人轻笑出声:“不在能看到的地方,还能在哪呢?苏明安,你躲到了一个最愚蠢的地方。”

“把柜子围起来。”另一人说着,似乎也抽出了武器,直直指着柜门。

“……”水岛川空执起黑刀,她如同一只猎豹一般蓄势待发,似乎随时可能挥下雷霆一击。

黑夜之中,无比寂静,安静得只有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躲在床上,或是站在门前等待……多少还有点翻身的机会。”队友笑着说:“躲在柜子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是放弃了吗?”

“别放话那么快,万一他不在柜子里,全场观众都看着你尴尬。”另一个队友小声提示着。

“——!好像,是个问题。”队友有点恼羞成怒,发现了这个问题——那个家伙真的会选择躲在柜子里吗?是不是……也太蠢了。

队友想要急于求证一下自己刚才有没有对着空柜子丢人,连忙单手一指,柜门瞬间大开。

“晚好。”

他们听见无比熟悉的声音。

那个人居然真的坐在柜子里,还在朝他们微笑。

“你们也没睡啊。”苏明安抱着被子挥手:“今晚我查验的是艾尼,引导者安莲娜告诉我,他居然是个好人……挺遗憾的。”

一人发笑:“居然真的在里面……不过,苏明安,你真把自己当成预言家了?”

“难道不是吗,我觉得我报的查验还是很真实吧?”苏明安摊开手:“我本来以为今晚会很安全的……你们看,一个不被所有人信任的预言家,白天随随便便就能被污蔑、放逐……但是我早上特意和吕树眼神交流那么明显,就想让你们明确他才是女巫……结果居然不刀女巫,还是来刀我,我真的挺伤心的。”

眼前的人看似毫无防备地说这话,水岛川空的警惕却一刻没有放松。

她知道,面前这个人从来不是什么自暴自弃的人,放弃之类的词汇与他完全无关——这是一个能用尽身周一切可利用要素,让自己走下去的家伙。如果说他现在坐在柜子里,看起来很好对付……那她可能还忽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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