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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肆至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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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初识

羽琼已经出门,偌大的屋内略显冷清,独余檐上风铃振振清声。

羽玲将男人安置在客房床上,转身步入厨房煎药。片刻,药液泛色,滚滚丹赤,滤去药渣,以银盅盛起,盅内似红龙兴雨。略盛起一勺,喂与男人服下,入口苦涩令其眉头微皱,面色却肉眼可见地迅速红润了起来。羽玲依床坐下,玉手扶额,细细地端详着,不知何时,伸出手来轻轻抚平他眉间郁结,熟睡的他乖巧得像个孩子。她就这样看着,看他渐渐舒展开的眉头,看他虽虚弱却仍不自觉撑起的一脸倔强,看他倔强下隐藏的一丝脆弱。

有些痴了。

…………

不知过了多久,羽玲惊觉某物在碰触自己,轻柔带着克制。慵懒地睁开双眼,日头竟已西斜,床上男人虚弱地靠在床头,正轻轻拍打着自己。见她醒来,正欲再次拍下的手僵在半空,一双赤瞳里写满警惕,喉头滚动着,半天才憋出一句:

“这是何处?你又是谁?”

羽玲见状一个白眼送去:

“这儿是福临村。我倒想问你呢,你是怎么穿越外头杀人的冰雪来到这里的?到这来又是为了什么?想来外头也不像大人们说的那样有趣,来的人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竟是这样。”说完抱臂嘟唇,别开脸去,却纵任眼角余光偷偷瞟瞥。

男人吃了一亏,紧绷的面容无奈放松,吃力地用颇不习惯的温柔语气答道:

“我复姓南宫,自帝都来。执行任务时不慎迷失此处。”旋即整张脸陷入深深的纠结,好一会儿才蓄足力气挤出一段好似此前从未使用过的句子:

“谢谢……你的搭救。”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漏出来,涩得不似出于人口。

羽玲不满地撇撇嘴,站起身重新打量了南宫一番,随即仰首抻臂,伸了个懒腰,少女玲珑曼妙的曲线,一时令南宫恍了神,待其耳红心跳回过神来,女孩早已带门出去,留下一寸馨香久久不散。

南宫摇摇头,似要将什么想法甩出脑去,却在不经意间反使其逃进心底更深处,一抹苦笑在苍白的病容间绽放。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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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相知

眼看着南宫一天天好起来,渐渐地能够下床活动了。而他的为人倒不似其性格冷淡,初能走动时便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仅仅数日,更是能四处奔走帮着邻里乡亲做些劳务体力活。不仅奇于南宫如此惊人的恢复能力,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更是令羽玲刮目相看,想不到这冰壶儿,也能有这等性情。而南宫,也在村民们澄澈而温润的赞赏声包围中,慢慢现出了大男孩腼腆的笑容。

时间总在甘冽平淡中逝去得飞快,南宫融入福临村的大家庭,像是滴水入江,不曾激起半点波纹;朝夕相处,更令鲜花似的两颗心间互相萌生暧昧的情愫。时而默契相撞的目光,总能令两段心弦颤动不已;互相躲闪的眼神,更使双方兀自倾心,一抹潮红爬上耳根。白驹啜饮白水与甜蜜,苍苍皇皇奔腾过隙,直到一晚,月色压碎了沉云,也同样压碎了他与她之间,最后一面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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