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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第238章 倒骨楼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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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泽要来程一尘的稿子,看了两秒钟,怪声嚷嚷:“这是天书啊。”

“你要是看懂了,你就可以直接成仙了。”我站起来,拍拍廖泽的肩膀,摆出大师范儿,鼓励他,“加油,小伙子,我看好你。”

朝任酮招招手,我快步跑到任酮面前,“你怎么刚才不出声叫我啊,我差点儿没看到你。”

任酮没和我瞎聊,公事公办的吩咐我,“打电话给杜好成。”

“你想让他来催眠程一尘?”

“嗯。”任酮点头。

杜好成催眠程一尘,那是小菜一碟儿。

程一尘虽然在催眠方面很有天赋,但他完全不是杜好成的对手,在杜好成进审讯室没一分钟,就被杜好成给催眠了。

被催眠后的程一尘,异乎寻常的严肃,仿佛身体里另一个灵魂被激发出来了似的,和清醒时候的嬉皮笑脸完全不一样。

通过杜好成的催眠,我们确认了,程一尘自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实的,他并没有撒谎或者隐瞒。

杜好成不满我用完他就让他离开的无情作风,“宁彩,你要请我吃饭,要么就请我喝咖啡。要不然,下次我就不来了。”

他有重要东西在我脑袋里,所以我丝毫不惧他的威胁。我指指脑袋,朝他奸诈一笑,“嘿嘿,你的东西在我这儿呢。”

杜好成故作无奈的耸耸肩膀,“那好吧,看来我只能任你驱使了。”

我朝他抻抻眉毛,“你赶紧回去吧,好思佳那么多病人在等着你救赎呢。我要忙工作了,有事儿电话联系。”

“没事儿不能联系了?”杜好成笑着凑近我,距离太近,他呼吸都喷洒到我脸上了。

我后退两步,“不能。我这么忙。”

杜好成笑着摇摇头,手伸到我脑袋上,似乎想揉揉我的头发。但是他手伸到半空,停顿了半秒钟,又缩了回去,“好吧好吧,你忙。”

程一尘被带走关了起来,他会因为杀人,而被定罪。但是,他肯定不会坐牢,他会进入新的训练场地,如果能熬过生死考验,就会加入我们科。

后山没了,又建立了新的训练基地,新的基地,考验更残酷。

我有种预感,程一尘会活着出来,加入我们科。

这案子还没完,程一尘的自首,只是完结了一部分。他女朋友的失踪,以及那个特异功能女孩的真面目,是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

他女朋友叫袁丝丝,普通家庭的独生女,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从照片上看,袁丝丝属于内秀型,笑起来很羞涩。

她挺倒霉,唯一一张放到网上的爱情合照,却不幸的被那七位死者看见,被冷嘲热讽。她气不过回嘴,照片被恶意的P成没穿衣服,还被三胞胎散播到了她学校里。

正巧,程一尘在外面参加数学竞赛,所以没能接到袁丝丝的求助电话。

袁丝丝因为解释不清楚照片的真假,被学校以品德败坏影响恶劣,开除了学籍。

被开除后的一个周,袁丝丝一直呆在家里。

一个周之后,袁丝丝半夜离开了家,并在凌晨到达了角渔村。

此后,袁丝丝就消失了。

“心里太脆弱了。”杜凯在一边插嘴。

我别了他一眼,“这小姑娘才多大啊,肯定受不了这种事儿。这个年龄段,遇到这种事情,想不开是挺正常的,得需要家长和朋友的开导。”

廖泽接话,“很显然,她没得到任何开导。”

“我看她凶多吉少。”杜凯掐着手指头,大仙儿似的,摇头晃脑的掐算袁丝丝现在的情况。

两秒钟后,他摇头,“算不出来,算不出来,怪了,一点儿都算不出来。”

“别装大仙了。”廖泽看向韩宇斌,“让韩宇斌帮算算。”

韩宇斌欣然帮忙,但他用符咒召唤了半天,也没召唤到袁丝丝的灵魂。

“她的灵魂,应该被禁锢了起来。”韩宇斌很严肃的看着我。

我皱眉,脑袋里程海洋的模样一晃而过,“如果按照程一尘说的,凶手是程海洋,那我和任酮去程海洋家的时候,肯定会感觉到不对劲儿。可我们什么也没发现。”

“任酮煞气重,白天鬼也多数不敢出来。”路峰从外面回来,一边擦汗,一边热情的参与到案件的讨论当中。

“那我也该有点儿感觉才对。”我相信程一尘对程海洋的怀疑,因为我也觉得程海洋有问题。

而且,越回想,我越觉得程海洋不对劲儿。

“天黑以后再去。”路峰提出建议。

任酮显然和路峰想到了一块儿,也想着天黑以后再去。

去的有三个人,我,任酮,和韩宇斌。

路峰和杜凯有别的任务,晚上要去埋伏。

廖泽代替任酮,去和上头姓程的领导汇报程一尘的案子。从下午离开,一直到下班,他也没回来,我们就没等他,给他留了讯息之后,就赶紧赶往角渔村。

进村的只有我自己,任酮和韩宇斌身上煞气重,先在村外埋伏着,等我给他们信号,他们再冲进去。

进村之前,韩宇斌烧了一道符咒,将符咒的灰抹在我的脸上。

他给我弄的易容咒,可以改变我的容貌。但这个易容咒,只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有作用,而且作用只能持续八个小时。

八个小时,足够我查明白程海洋到底有没有问题。

我走到海边的时候,程海洋正在海边兜网,收拾网里的小鱼小虾小螃蟹。

资料上记录着,程海洋是角渔村这边四里八乡有名的勤劳力。他不仅勤劳,且心里善良,谁家有困难要帮忙,他总是二话不说就赶紧去帮。

他之所以没结婚,是因为他年轻时候喜欢的女人,和他一起在海上捕鱼的时候,掉海里被鲨鱼拖走了。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单身。不管谁来说亲,他都不同意,认定死的那个阿花,是他唯一的媳妇。

我在离程海洋不近不远的地方蹲着,看着藏蓝色的海面,眼角余光观察着程海洋。

程海洋挑拣着网里的海物,小的他放回海里,大的他就放进桶里。

不多一会儿,他就把网里的海物挑捡干净。

程海洋满足的叹口气,直起腰,捶打着腰部。

他捶打腰部的时候,转着脸到处看。看到我的时候,他“咦”了一声,“姑娘,你在这边蹲着干什么?”

我不吭声,阴郁的盯着海面,摆出死气沉沉的模样。

程海洋走到离我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问我:“你是村里谁家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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