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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条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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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了这帮王八蛋们整整大半夜,杨延融才下令收兵回营。

当他又躺回那个小窝的时候,周围的那些守卫们可不敢再唠嗑了,规规矩矩的站着岗,再也不敢在那里看他的笑话。

直睡到大天亮,杨延融就被小姨杨排凤给踢醒了。

“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上了,还不起来?”经过一整夜的休息,她脸上的疲惫样子一扫而空,雪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不知道是太阳照射的缘故,还是内心里面还有一点羞涩。

杨延融嘿嘿一笑,从温暖的被窝里面钻了出来,赶紧出去洗漱完毕。这才带着刘含章和几个亲兵出了营房。

大渡河边上的泸定桥,本来是横渡大渡河的重要通道。但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修呢,要修也得等到几百年后的清朝才有。因此,要过大渡河,只能饶道,通过安顺场。因为在那里是大渡河上的一个重要渡口,位于大渡河的中部南岸。大渡河两边都是崇山峻岭,河水波涛汹涌,惊涛拍岸,蔚为壮观。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要地。

杨延融一行人骑着快马,到达安顺的时候,才晌午时分。在安顺驻扎着刘含章的两个指挥,约八百人左右。

顾不得上吃饭,杨延融命人用强弓射书,将自己的来意向对面大理守军说明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封箭书射了过来。

接过一看,原来是大理守备发来的回信,意思是请杨延融过河一叙。

反正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杨延融命人准备好船只,渡河而过。好在现在是三月时节,雨季还未到来,河流倒不湍急,否则,要想过河,那简直是做梦。站在船头,杨延融都有一股心惊胆颤的感觉,这若是不小心,让浪给打番了,那自己只能是成为王八的早餐了吧!好在有惊无险的顺利过了河,杨延融才放下心来。

“大理守备吴真见过天朝上使!”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汉子,长得文质彬彬,不像一个武将,倒像是一个文人。若不是身着甲胄,腰悬长剑,寻常人见了,还真看不出他倒底是文是武。一见杨延融,赶紧上来抱拳行礼。大理国虽然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但对大宋,却是恭敬得很。

杨延融不戴盔,不配剑,身着一套青衫儒服。吴真还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书印俱全,却也明白,此人在大宋朝非一般人可比。

杨延融抱拳一礼,笑道:“在下杨延融,见过吴大哥。今日我奉官家之命,是来向贵国借路的。这里有书信一封,烦请吴大哥代我面呈贵国皇帝陛下。”

吴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来,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容在下以快马回报皇上之后再作答复,上使以为如何?”

杨延融点点头,说道:“有劳了,我这里还有一件玉佩,麻烦吴大哥一同送给贵国皇帝。”,说着,又从怀里面摸出一只四周雪白但中间血红的玉佩,中间雕刻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鸡,正引颈而呜的样子。

吴真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盯着杨延融,说道:“上使大人,这只玉佩乃是我大理御用之物,你从何处得来的?”

杨延融笑而不答,只是道:“吴大哥只管送去便是,我想,贵国皇帝是明白的。好了,在下还有事在身,这便告辞了!”,说着,转身便走,回到船上命人渡回去。

吴真心里疑惑,却也不敢耽搁,与下属言语一番,亲自带着书信和玉佩回国都去了。

杨延融回去之后,就只有等待了,离上战场的时间越来越紧迫,不知道那边与辽人交上战了没有,心里着急得很。这几天,他狠命的训练这些士兵。所谓平时多流汗,战时多流血。他可不想让这些宝贝兵们有所损失,但是战争都是会死人的。只希望这些人能活多少就活多少个吧!

终于,到第七日的时候,安顺场那边传来消息,大理的一个官员来迎接了,据说是一个很大的官,在这边的湘兵也不明白,只是把书信带了回来。

杨延融看了看,带着白梦环,杨排凤二女就飞奔而去。

甫一到达安顺,杨延融就看见对岸的旌旗遮天蔽日,无数的兵马排着整整齐齐的队列站在那边,难道是大理皇帝来了?

虽然他对大理这个小国家不怎么了解,但如果是一个普通官员的话,出行的阵帐也没有这么大吧?

“把我们渡过去!”杨延融刚要下达命令,就见从对方行来一只大船来,他不得不把才那个士兵叫住,叫他不用去了。

“杨郎,他们怎么过来了?”白梦环看着越行越近的船,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杨延融的手臂,若不是杨延融体壮皮厚,就这一下子,就能把他的手给捏断。

“别担心!说不定一会儿还有一个惊喜呢!”杨延融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道:“很快咱们就知道原因了。”

“走,咱们迎上去!”杨延融拉着两女,当先走了过去。

船只停在河边上,那天见到的吴真立在船头,见到杨延融过来了,大声道:“我皇陛下应道皇帝谕,宣天朝上使杨延融进谏。”

我靠,还真是大理皇帝来了啊!杨延融心里面一喜,奶奶的,这下好了,对方的头头来了,自己借道一事,那还不得十拿九稳啊!

杨延融拉着白梦环的手,笑道:“梦环,你爹来了,咱们过去吧!”

三人来到船头的时候,吴真躬身行了一礼,说道:“皇上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杨延融点点头,拉着两女就进去了。

舱里面人不多,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五十来岁,长得很是壮硕,一缕花白的胡须髯髯飘于胸前,头顶朝天冠,身着九爪金龙袍,正一脸笑意的望着杨延融三人。那个女子倒是看不出年纪,大概是三十来岁,跟白梦环长得很像,皮肤白净,蛾眉杏眼,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大宋征辽先锋、忠勇候杨延融见过大理应道皇帝陛下!”杨延融甩开两女的手,大步走到大理皇帝面前,抱拳说道。

那个女子一见到白梦环,眼泪就流出来了,疾走几步到白梦环的身前来,抓着她的手,柔声道:“我是你妈妈,我苦命的女儿呀!”,她猛地抱着白梦环放声大哭了起来。

段素顺看了过去,脸上一抹尴尬之色,说道:“让贵使见笑了,这是我的妻子白芸。”

杨延融微笑道:“母女天性,相隔十八年未见了,正常得很。我是该叫你一声皇帝陛下呢,还是叫你岳父大人呢?”

“咳咳……”段素顺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小子就开始攀亲戚拉关系了。他虽然远在大理,对这个叫杨延融的人却也是知道的,大宋朝首富,妃子笑酒业的老板,身家巨亿。

“这位姑娘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吗?”段素顺很快就把尴尬掩饰过去,指着杨延融身边的杨排凤问道。

“这是我妻子杨排凤!”杨延融拉过有些拘谨的杨排凤,说道:“你们认识一下。”

“排凤见过大理皇帝陛下!”杨排凤瞪了杨延融一眼,有点责怪这家伙的自作主张,我什么时候嫁与你为妻了?这不是还没有成亲了么?她对着段素顺福了福,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段素顺看了看杨排凤一眼,不悦地道:“杨公子,你既然已经娶了我女儿为妻,为何还要娶其它女子?”

杨排凤脸上一怒,便要发作,却被杨延融用眼神制止了。

“老丈人有所不知啊,小婿有好几个妻子呢,我宋朝的安阳郡主,柴美容郡主,欣宜公主都是我的妻子,也没什么不对啊?”杨延融将手一摊,又细数了自己的另外几个妻子来。

段素顺脸上一黑,这小子也太花心了吧?娶了这么多妻子,我作为大理皇帝,也不过才三个妻子罢了。你小子的老婆竟然比我的还多?

“算了,你的家事我就不掺和了!”段素顺将脸一整,先前的和颜悦色一扫而光,换上了一个精明皇帝应有的威严来:“你说要借道大理一事,我得与朝臣们商讨一下,暂时还不能答复你。”

杨延融心里冷笑,奶奶的,你等得起,老子可等不起,惹急了我,老子命人强行渡河,我还不相信了,你一个小小的大理国敢对我的人动手。

“没问题,老丈人你想要商讨多久都没关系,我这小五千人还是等得及的。就是不知道朝中那位爷等不等得及,若是他再派十万人马过来陪我一起等,那可就不好了啊!”杨延融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段素顺,说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嘿,这小子还敢威胁起我来了?段素顺何其精明?但作为一个堂堂的帝王至尊,竟然被一个宋臣威胁,若是其它人,他早把这家伙拉出去砍了。但面前的这家伙身份可非同小可,在大宋的军方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杨家,折家,潘家这些人都与他有着极重的关系,别说砍他了,如果这小子受了一丁点的委屈,只怕大宋就会提兵杀过来吧!

“你给我过来!”段素顺黑着脸,拉着杨延融便往后舱走去。

杨排凤不放心想要跟过来,杨延融连忙对着她眨眨眼睛,示意她安心。杨排凤这才止住步子,心里面却不免好奇,大理皇帝把他拉过去干什么?难道想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下侧着耳朵凝神倾听起来。

“想要借道也不是不可能,说吧,我大理有什么好处?”段素顺站定了身子,先前的帝皇之气一扫而空,照杨延融看来,这家伙纯粹就一奸商,比老子还奸的商人。

“好处?”杨延融冷冷一笑,说道:“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好处?”

“增加与我大理的通商项目,盐、铁、茶、丝等每年至少要增三成。”段素顺掰开手指数,一项一项的数来:“还有我大理运送过来的货物收税太高,希望你们那边减少一点税收,至少在降低两成,我大理每年派一百士子来大宋国子监学习,当然费用由我们出。还有,你那个妃子笑也必须向我大理供应,价钱也不能太高了。我们两国共同在大渡河上修筑一道索桥,方便两国往来。就这些了,你觉得如何?”

杨延融先前还以为这家伙想要索要银子呢,增加两国贸易往来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至于减税,他可作不了主,其它的杨延融都可以答应。对于修建索桥的事情,杨延融更是举双手赞成的,若是能在这个时代修一条泸定桥那样的索桥来的话,那用处可就大了。大理国力弱,对于修桥互通两国之事本来应该闭目不谈才是,他此时提出来,显然是要试探大宋的态度。若是有一天宋天子发了疯,顺着那条修好的索桥带兵跨过去,那大理可就岌岌可危了。杨延融虽然不懂理政治,却也能权衡一二。

“老丈人,实话跟你说吧,我在朝中虽然也能说得上几句话,但我也不能给你什么保证,等我写一封奏折呈给我朝天子,由他发落。不过,有几点我还能应承你,增加两国贸易贸易,派遣士子过来留学还有妃子笑进入大理这几块我可以做主答应下来,你看如何?”杨延融沉吟片刻,又道:“只要你们大理拿出诚意来,我想,我朝天子是会考虑的。”

段素顺呵呵一笑,说道:“算你小子老实,借道一事我允了,随时都可以带兵过境,但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女儿留下来陪我几天。我可不希望让她一个弱女子陪你上战场。”

杨延融摇摇头,道:“这个我可作不了主,你得去问她。”

“你说什么?她既然是你的妻子,就该听你的,难道你连这个都不肯答应吗?”段素顺将脸一沉,就要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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