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0章 失传的外经(1 / 2)
“人家都能走,我们为啥不能走?”吴二问。穿制服的人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你们打倒这一片,就这么甩手走了?”
“他们拿着棍子,要打我们呢。”草根张气愤地说。
“他们拿着棍子,都在地上躺着呢,你们可都站着呢。”
草根张走过去,在每个人后背上,拍了一下。倒下的六个人都站了起来。只有被吴二放倒的光头,脸上一大块淤青,脑袋肿得像个猪头。
穿制服的人看了看,挥挥手,“行了,你们走吧。”
吴二走到大顺子跟前,压低声音说:“你他娘的再敢耍杀猪刀,我就把你两个蛋劁了!”
大顺子本想回骂几句,再揪住吴二的领子,拿刀在他脸上比划比划。可留下买路钱,赶紧滚吧。”
吴二捏了捏他的下巴,“小子哎,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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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还是把车直接开进了藏宝地。不识路的人,别说开进车来,就是手脚并用,也爬不进来。他拿出三个手电简,一人发了一个,然后熄了大灯。
草根张拿着手电筒,先往头顶上照去。上面若隐若现,是一幅巨大的图画。他指点着,让高雅和吴二看。他俩一脸茫然,“啥也没有啊,只看到些石头的纹理,乱得像一团麻。”
草根张提醒:“图画就在石头的纹理中啊。”
“什么图画啊,满天星似地,一团乱糟糟。”高雅急了。
草根张仰着头,一边看,一边琢磨。他称赞高雅,“你说得很对,确实如满天星斗,但是一点儿也不乱。”吴二瞪大了眼,头顶和四壁,照着看了一圈,“我真的啥也看不出来。”
“忘了告诉你们了,”草根张微微一笑,“看出这些,需要先有慧心想,再用慧眼去看。”
“我俩有吗?”高雅问。
“慧心可以靠觉悟,慧眼是天生的。”草根张说。
“嘿嘿。”高雅笑了,“我听大嫂说过,你以前是个小斜眼儿。”
“所以我才有慧眼啊。”草根张仍仰着脸,来回走着看,“太奇妙了,这是一幅人体解构图啊!”
再看四壁,上面若隐若现,全是些彖字。字虽如在云雾中,但草根张看得清清楚楚,可惜大部分彖字,他不认识。
他只能靠认识的几个,去猜里面的意思。
先开始讲的,应该是人体的结构。后面说的,是如何使用刀斧凿锯,去除人体的病灶痞块。最后面,还有几种麻药的配方。
草根张一边看,一边不住地拍大腿,嘴里连呼:“老祖宗啊,太伟大了!”
吴二和高雅对视一眼,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解其中味道。
草根张猜想,这应该是久已失传的外经。现在学中医的人,只知道有内经,不知道有外经。如果这真是一部外经,草根张对吴二说:“这个宝可是价值连城啊!”
“能连几个城?”吴二惊喜地问。
“最少得一百个吧。”草根张说。
“你也真敢吹。”吴二心里美,嘴上却说,“能值咱们一个县,就了不得了。”
“一个省都不止,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精辟。”草根张说。
“你这么说,我倒不放心了。”吴二看看出口,“就这么撂在这儿,肯定有人动歪心眼儿。”
“对肉眼凡胎来说,这就是一堆没用的石头。”草根张仰天大笑,“老祖宗肯定想到了,所以一直保存到了现在。”
“这么大一宝贝,回去睡不着觉了,可咋办?”高雅嘻笑着说。
“先别高兴。”草根张挠挠头,“这上面的字,大多我还不认识呢。”
到底是不是失传的处经,草根张现在只是猜想。
“回去了,我先把头顶上的满天星,画给你。”草根张对高雅说。
“那就现在画下来吧。”高雅拿出了纸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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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张坐在了车斗上,拿着笔,在纸上画。高雅在旁边,给他打着手电筒。吴二站在地上,草根张要看哪里,他的手电筒便照到哪里。
草根张画下来的人体,分成了二十八部分,和天上的星星一样,由二十八星宿组成。每部分间的运转连接,和二十八星宿一样,既有独立结构,又互相牵连在一起,决不能分开。
“太奇妙了。”高雅由衷地赞叹,“这是真正的天人合一啊!”他把图抢了过去,“这个给我,以后不看人体解剖了。”
“这些彖字,可怎么办呢?”草根张看着四壁,有些发愁。
“照葫芦画瓢,先画下来呗。”吴二说。
“好,咱们画完了,再回去,”草根张说。他照着四壁,大约算了算,得有近万彖字。
他照着每个字,按原样儿,描到了纸上。每张纸能描上一百个字,几个小时过去了,描了还不到十张。看来没有两天功夫,完不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吴二说:“我得出去采购些东西,咱们就吃住在这里。”
高雅提醒他,手电简也快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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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开着车,来到了大顺子跟前,“我去村里买点东西,接着回来,不用交费了吧?”
大顺子仰着头,望着天上的流云,“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此树是……”
“好了好了,别念咒了。”吴二掏出十块钱,塞进了大顺子胸前兜里,“看你这个熊样儿,我可真是怕你了。”
大顺子歪了歪嘴,呲了呲牙,想骂娘,但没敢骂出口。
到村口,就有一家杂货店,东西还挺全。
吴二要了一堆吃的喝的,还有干电池,三件军大衣。算盘珠子一通响,看店的老头儿说:“一共三百五十六块。”
吴二一皱眉,“你这算盘子潮湿了吧,得比别处贵一半儿。”
老头儿不耐烦了,“你要还是不要,不要就拉倒。”
“拉倒就拉倒,我去别家看看。”吴二还没迈出门去,老头儿在后边嘟囔,“不要你别想出这个村,我儿子就在村口收费呢。”
吴二站住了,回转身来问:“你儿子是谁啊?”
“我儿子是大顺子,德山是我外甥,”老头儿骄傲地说,“不信的话,你出去打听打听。”
“我太信了。”吴二心里乐开了花,满脸都是谦和的笑,“难怪这俩王八羔子不是东西,原来是有你这个老王八蛋。”
老头儿伸着手,等吴二递过钱来,却等来了这么句好话儿,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好半天,这口气才上来,老头儿巨烈咳嗽起来。他用手指着吴二,手直哆嗦,却说不上一句话来。
“您老不用激动,更不用留我吃饭,呵呵,我走了。”吴二笑眯眯地,倒退着,出了杂货店门。
他开着车,去了北崖乡,找了个大点的商店,花了二百多块,把东西采购全了。少花了一百块,还骂了老王八蛋,吴二心情舒畅,往回走时,他一路吹着口哨:我们的生活比蜜甜。
走到横杆那儿,车没有几辆,收费的人,却多了不少。一个个,叉着腰,抱着膀儿,横眉立目,好像天下人都欠着他们钱。
吴二减慢车速,落下车窗,示意他们始杆儿。
杂货店的老头儿,忽然从人后面钻了出来,指着吴二大喊:“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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